怦然婚动:强宠小娇妻
作者:云夏月 | 分类:现言 | 字数:165.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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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还不如把自己打一顿来得痛快
赵开七低头看去,不大不小的水渍,痕迹已经淡了,说不上有多明显。
“不像是雨,倒像是人的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这个。
有谁在门口哭过吗?
“别逗了,老大你怎么,变得那么矫情。”
赵开七有些受不了了,他深沉起来,真是别扭,还不如把自己打一顿来得痛快。
顾然回过神,狠狠地推了赵开七一把,将人直推得“咯咯”发笑,“你他娘地说什么呢?我矫情?我那叫矫情吗?我他娘的是诗情画意行不行,会不会欣赏?”
“隔壁的,你谁啊,吵什么吵?!”
两个人互相推搡,打打闹闹,本来气氛难得欢乐,却凭空冒出这样一个女声。
顾然的耳朵耸了耸,怎么有点,耳熟?
只见眼前晃过一个身影,宽松的t恤,肥大的睡裤,顶着一个稀松杂乱的丸子头,左手持一个耙子,看上去随时随地要发疯打人。
顾然上下睨了一眼,顿时明了。
哦哦哦,就说怎么耳熟呢。
原来是沈非瑜。
不慌不慌,小问题,他继续撸袖子抡胳膊,打算痛殴赵开七一顿。
等等,哪里不对?
顾然停下动作,呆在原地,认真地看了好几眼。
嗯。
沈、非、瑜
卧槽!
他回过神来,脑子一下子就当机了,“沈!非!瑜!太他妈倒霉了,老子居然在这里都能碰到你,你不会在我身上装gps了吧!到底是有多觊觎我!”
这话,顾然绝对不敢当着街坊邻居的面喊出来。
女生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他是谁之后,同样报以非常惊恐的表情,“你?!顾然?!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居然会在这里。”
天啦噜,她刚睡醒,全素颜啊。
平时的御姐气势,平时的精致艳丽,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她的一世英名啊!!
心痛,心痛到捶胸顿足。
赵开七却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你们也认识吗?”
认识。
当然认识。
顾然机械地点了点头。
等等,他为什么要用“也”?
“阿玉姐。”赵开七忽然笑着对她打了个招呼,“我回来了。”
“阿玉姐?她不是叫沈非瑜吗?怂七,你和她什么关系啊”
顾然觉得现在肌无力。
“我爸妈说阿玉姐的妈比较迷信,觉得贱名好养活,阿玉姐小时候一直叫沈小玉,到了上学的年纪,才觉得小玉有点土,改了个大名。我喊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
“你你你给我闭嘴!”
沈非瑜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四个字来形容,不复以往还能够对顾然冷嘲热讽的姿态,“你也太自作多情了点吧,当我十六岁少女呢?觊觎你这发育刚刚健全的小破孩。”
小玉?
顾然摸了摸下巴,对赵开七如是评价道,“我发现你的脾气温和了不少,对人也宽厚得多了。”
赵开七一头雾水,“这,怎么说?”
顾然实在忍不了了,拍着自己的膝盖,笑得直不起来,“小玉?那只是有点土吗??那他妈的也太土了吧哈哈哈哈哈哈。答应我,别为难自己好吗,跟着我一起笑啊哈哈哈哈哈。”
“姓顾的,你别在我眼前犯贱。不要以为我现在这副样子就奈何不了你了。”
其实,还真有点没底气。
沈非瑜那叫一个恨呐,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呐,自己现在的形象太接地气,不能高贵冷艳地碾压他了。
“阿玉姐从小就很能打架,老大,你最好别惹毛她。”
赵开七结合以往的经验教训,深有体会,于是便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顾然的肩膀,“别笑了,真别笑了,你看她脸黑了,离古娜拉黑暗之神呜呼啦呼黑魔变身差不远了。”
是哦。
顾然决定不笑了。
那怎么可能呢?
“啊哈哈哈哈哈哈!”他换了个姿势,笑得更大声了。
于是三十秒之后,天空忽然洒过几道热血,乌鸦赶紧扑腾着自己的翅膀离开这片是非而又血腥暴力之地,紧接着,便是赵开七惊悚的一声嚎叫,“出人命了!”
作案工具,沈非瑜的耙子。
那耙子几乎快把顾然的脑袋都打歪了。
他流着两道鼻血,不可置信,“你,你打我?好,我和你没完。”
然后便昏了过去。
开七抱着顾然的“尸体”,哭得那叫一个心肝俱碎,“老大!未曾想过,刚才竟是我们最后一面,我出来了,你却下去了。从前是牢门两隔,如今却是阴阳两隔。老天爷,为什么对我们俩兄弟那么不公平!”
沈非瑜面无表情地吐了一句,“滚。”
赵开七那很辣耳朵的哭声便戛然而止了。
她的意思是,让赵开七滚开,挡着她的视线了,她还想看看顾然那副昏厥的怂样。
“死不了,你哭什么?”
赵开七抹了把泪,“阿玉姐,他是我老大,我不该哭吗?”
“你的老大只能是我知道吗?”
第324章 还不如把自己打一顿来得痛快
她狠狠拍了拍赵开七的脑袋。
这破孩,大概是忘了自己怎么从小被她收拾到大,十八般武艺花样吊打。
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认了别人做老大,那人偏偏还是顾然。
“呼吸均匀,面容平和,你放心吧,出不了大事。”
赵开七目瞪口呆地听完了这一席话。
你确定?
顾然半条舌头耷拉在外面,还翻着一对大白眼,这叫面容平和??
“你不信?那给他做个人工呼吸呗。”
“你那什么眼神儿?”
顾然接连咳嗽了好几声,“果然和沈非瑜是一路子的,她说啥你就跟着做啥?”
还真是这样,从小被她领导惯了,条件反射。
“老大,你话也别说得太早,万一你以后。。”
也产生了同样的条件反射呢?
“以后啥?”顾然捂着胸口,“我不管,我和她之间又多了笔账。”
沈非瑜抱着手臂,居高临下,顺脚还踢了踢他,“嗳,没死,看到没,我就说死不了。”
顾然生气极了,这是什么话?他方才实实在在地昏过去了,连人生走马灯都快过了一半。
要不是黑暗之中有个声音嚷嚷着要人工呼吸,把他给吓醒,兴许还真过去了。
“你下手也太重了吧?那个耙子多少斤自己心里没点abcd数吗?”
顾然躺在地上,不打算起来,光是动一下身体就疼。
“还敢笑话我吗?”
“不了。”这下老实了,“沈小玉是我听过最美妙动听的名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雅而不俗,逼格高端,一听就知道遣词造句之用心。简直就是言情小说女主角本角,偶像剧女一号本号。”
沈非瑜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才乖。”
乖.什么鬼形容?
顾然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赵开七心里替他憋屈,在阿玉姐这个战斗力临界于人神之间的物种面前,识时务者为俊杰才是最硬的道理。
不畏强权,不屈不挠的精神都是扯淡。
连老大这样桀骜不驯的人,都能很没骨气地跪地喊爸,他敬畏阿玉姐,那就更有道理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开七的老大,我怎么不知道?”
顾然倒是莫名其妙,他和赵开七都是多少年的朋友了,为什么还要她知道?
“我和老大从高中就认识了。”
“你俩是同学?”
赵开七点了点头,“阿玉姐,你怎么会和老大认识的?”
“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志气,见谁就老大老大的喊,不许认他做老大,听见没?”
顾然怒了,颤颤巍巍地支起半个伤残之身,“凭啥?”
沈非瑜却饶有兴致地蹲了下来,“好啊,你这个老大,在开七进去那几年,干什么去了?不跟着去照顾一下小弟?”
这个问题,忽然像刀子似的划开了几道口子。
其实,她本是无心,只是逞口舌之风。
却没想到,顾然的眼神一下子便冷了下来,赵开七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十分不自然。
诶,似乎是说错话了。
沈非瑜想了想,还是岔开话题,“他和我算得上是同事,所以就这样认识咯。”
“这么巧。”
她点点头,“就是这么巧。”巧得太他妈过分了,怎么自己回家看妈妈,都能遇到顾然呐,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缘分使然”的意思是不是“使她遇到顾然?”
沈非瑜是赵开七的邻居,和他玩到大的小姐姐,说起来,也是顾然的同乡。
他将鼻血一抹,“不是巧,是倒霉,每次遇到你,就很倒霉。”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额头,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香气,触感冰凉,“瞎说哈,上次遇到我,你就拿了奖啊。”
沈非瑜没有生气,她蹲下来,拖着自己小巧的下巴,脸色反而笑盈盈的,“哪里倒霉呀?”
不知道为什么,顾然觉得自己就像被点了穴一般,不能动弹了。
“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他冷眼看着她,那张脸不施粉黛,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不是太轻,就是太重,两个极端切换自如。
这个女生,到底被灌输了什么迷之力气。
“开七,把他扶进去,然后把医药箱拿给我。”
沈非瑜想了想,人行了,没事,就是伤着了,涂点药就行。
顾然被赵开七安顿在沙发上,他本来还觉得没有什么,正仰着头止鼻血,越想却越不对劲。
沈非瑜还要干什么?
“靠我近一点。”
突然冒出来这句话,他像个弹簧似的跳了起来,然后又痛得开始哇哇大叫。
“神经病吧你。你不过来点,我怎么给你上药?”
上药?
这么好心?
顾然摇了摇头,意志非常坚定。
不存在的,沈非瑜铁定是想故意整他,于是他将头一扬,“不用了,让开七来。”
沈非瑜“切”了一声,让赵开七来就让他来呗,谁稀罕,摆出这样一幅不畏强权的模样,干嘛?当她是豺狼虎豹要往他身上滴辣椒油?
她将手头的棉签往身后一丢,“你家老大钦点的,赵太医。”
赵开七哪里会帮人上药?他以前受伤,完全就是任伤口自由发展,痊愈与否,听天由命的好吧。
再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小心翼翼拿棉签蘸碘酒,也太小娘们儿了。
于是,他的手法,异常地粗暴残忍,对顾然而言,就是二次伤害。
他那痛苦的惊叫声此起彼伏,沈非瑜皱眉捂着耳朵,“你被阉了还是怎么的?叫那么大声,女人生孩子都不见你这样!能不能闭嘴啊。”
顾然只是叫着,压根说不出别的话。
心中直泛苦水,受伤的不是你,你当然无法体会啊!!
脑子恍惚,他最后“啊”了一声,然后将白眼一翻,再次昏过去。
赵开七吓傻了,“有这么恐怖吗?阿玉姐,老大是不是死了,还是被我弄死的?我!真是罪孽深重。”
“闭嘴吧你。”沈非瑜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抢过医药箱,“瞧瞧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还喊老大呢。你你你,一边去。”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让她来呢。
这个顾然,真是别扭得不行。
沈非瑜以前当小公司的野鸡明星的时候,老板对付不听话的员工,招数非打即骂。她咬咬牙,一挺就是八年,什么都忍过来了。
受点伤,无所谓,自己买药解决。
她的表情虽然看上去依然凶巴巴的,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极了,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顾然的伤口,他乖乖地睡着,不喊也不叫。
那男生的脸生得英俊,挂了彩,流了血,五官却依然分明清秀。
“。。。妈.”
从唇间含糊不清地飘出这样一句话。
什么?
沈非瑜顿了顿,靠近了听,还真是,顾然在喊妈妈?
这下她也好奇了。
“顾然是你同学,也是咱们这里的?”
赵开七在一旁帮忙,“那肯定的了。”
“没见过。”
“姐,你十六岁就出去打拼了,整个a县你认识几个人呐”
显然,那句“不认识”很废话,赵开七也不敢当面说。
“你也知道啊,我不在的日子里,你倒是出息了。伤人抢劫,居然把自己折腾进去了,不知道赵叔赵母有多难过”
“我年少不懂事,以后会好好生活的。”
赵开七垂下眼睛,不敢去看沈非瑜的表情,她虽然老爱打他,但也时常照顾他。
他是家里独生子,就快把她当成半个姐姐了,那种失望惋惜,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最见不得,尤其是亲近的人。
“顾然的妈妈呢?”
沈非瑜听他一直在呢喃,顺口多问了句。
赵开七倒也有些难过,“老大说了,他妈妈几年前心脏病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