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广回到敦煌城的时候，只看见孔秦蹲在变成废墟的城墙脚下，不见杀人狂魔赫连去卑，孔秦瞧见了脸色如平常的陈广，心中震撼。

腰间悬浮横插着蚩尤刀的陈广望向满眼沟壑纵横，城垣倒塌的敦煌城，平静道：“躲在这里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倒是杀了那么几个有机会进入五阶的星月盟教徒，伊吾城的萨克图，疏勒城的阿奇木，伊梨城的塞隆，还有几个有点希望的，都让我宰了，原本想引出星月盟的教王，阿萨辛的霍桑，没想到引出一个赫连去卑，虽然让他跑了，但是也有点收获。”

孔秦笑道：“啧啧，可怜敦煌城那些掩埋在废墟下的平民了。”

嘴角浮现一个嘲弄的弧度，陈广站在一道沟壑前：“想要赢怎么可能没有牺牲，如果你们这些旧党人士能的悲天悯人，哪怕给全国百姓一点点善意，怎么可能死那么多人？打到这个份上，见山劈山，见海斩海，这本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就算前面挡着所有人都得杀过去。这种绝情不正是你们政客需要具备的基本条件。”

似乎察觉到孔秦要问什么，陈广脸上浮现一个不屑的表情：“这一战让我明白一个道理，我应该跳出原有的框架无所顾忌的去做事情，总觉得大家都是同宗同族，往上几千几万年都是几个祖宗身上下来的基因传承，和和气气的发展没什么不可以谈的，但是人性本就是自私的，那些军阀只会抓着权力满足自己的欲望，从来不管不顾，那就一次性砸烂了，我在把他粘起来。”

孔秦点点头。

陈广转头瞥了一眼，眼中有笑意：“你倒是很直爽，不矫情不双标，难怪赵胤那家伙让你来当钉子。”

孔秦耸耸肩一笑，除了陈广实力恐怖以外，当然也有这几天接触下来的缘故，总觉得像是朋友相处，这对一直行走在黑暗中的孔秦来说有种陌生又渴望的感觉。

陈广看了他几下，问道：“你受伤了？”

孔秦洒脱道：“救人当了回英雄，难免被你们这些外星人余波所伤。”

陈广调侃道：“其实以前我就想，救一个人还是救一群人，可当我连自己都救不了的时候，我就觉得，什么道德法律都是狗屁，活着才最重要，可现在我觉得自己也算这个星球上最强的几个人了，虽然我还没见过星月盟的霍桑，地中海的沙帝，躲在欧洲的教宗，听说东正联盟和叶卡捷琳娜和美特斯联邦的‘星期三’先生，还有许多躲在暗处的家伙没有露面，可我觉得是时候统一力量，解决我们境内的丧尸，然后收复国土，向外扩张。”

孔秦思索了一下，问道：“扩张？”

“对！扩张！那句网络用语这么说来着，赤旗插遍寰宇。”

陈广对着那些废墟之中舔着伤口的幸存者，长吐了一口浊气：“就拿这西域大片土地来说，我们反反复复的失去又得到，一代又一代的先驱死在这片土地上，为的就是给我们一个纵深缓冲的地方，可总有愚蠢的政客为了所谓的政治正确轻易拱手送给别人，所以我想一次性解决所有外患。”

孔秦指了指面前的废墟，笑道：“全部打碎了再去建设？”

陈广点头，然后望着孔秦笑道：“其实你也可以踏入五阶，只需要去我秦川休养生息上一段时间，刚刚的战斗你也能做到。”

孔秦小心翼翼问道：“额...恕我眼拙，没看出来你和赫连去卑胜负与否，实力是否悬殊。”

陈广笑道：“其实都不过差一丝丝的距离，虽然赫连去卑能控制的微观世界比我细腻，可是我却能在速度上碾压他们，彼此半斤八两，他不过只是被同心寺那个老家伙的能力吓唬了大半辈子，我用老怪物的能力唬住了他，正要打起来不把敦煌城周围千里打成核弹坑肯定分不出结果，所以我吓得他去了麦加，兴许下一次就能分出胜负，你要是有胆量，自己去麦加试试。”

孔秦直截了当摇头说道：“他不来找我麻烦我就偷着乐吧，我还想活十来年看看。”

他看看天空，轻声感慨道：“我们发展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把压在我们头上的洋人拉下马，我不行，赵胤也不行，张凤鸣更不行，以后就看你这样的年轻人了。”

陈广一脸诧异。

孔秦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等敦煌城稳定下来之后，我打算在去幽燕看看，怎么都是我最后看到的繁华城市，去看看核弹过后的模样是怎么个荒芜景象，然后回来真的开家正儿八经的酒吧。”

陈广笑道：“这算提前退休？”

孔秦豁达笑道：“代有人杰各领风骚，我这种旧官僚也该退场了。”

他最后指了指满目疮痍的敦煌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你们破坏只需要几分钟甚至几秒的时间，可我们几代人的心血，上百年的时间才建设成这个模样，如果你能记住这句话，建设远比比破坏艰难，出手的时候找个无人区打，也算是我们的福气了。”

陈广笑道：“下一次，战火不会再我们的土地上燃起。”

接下来整整三天，南门一线有个年轻人都在情理废墟，整座敦煌城都没心思去管别人，知道星月军的赫连去卑来过之后，几乎在一夜之间逃出去五千人，后来躲在沙漠里看到那几万星月军的尸体之后才知道魔鬼不在敦煌城逗留，又有新政府派出骑兵到处去安抚，才有三四千人返回。

那些造成恐怖景象的战斗被人谈的最为激烈，可是谁也没见过当事人，只能把结果安插在成为敦煌城首长的窝囊废孔秦，正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人恶意揣测是不是秦军派来的先谴官，也有人说是隐藏很深的杀人狂魔，一些光顾过酒吧的人沾沾自喜，到处吹嘘说早就看出来孔秦是一个人才，要不是当年自己救济，早就落魄饿死了。

不过陈广倒是没有去理会这些烦人的俗事，只在想接下来的事情，最好在短时间内整合一切力量。

不过想最多的事情，就是赫连去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而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也许需要返回秦川去科学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