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啥意思？”

“还有江流也是，这一走，就不认人了，跟你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跟着那女人走了！”

“白对他那么好了！”

……

妖洛虽修为并未恢复到了神武境，踏入仙门入仙之境，但也不过一步之遥，再辅助《绝缘女经》以及护她灵魂到此界重修的真正仙王品阶的《火灵道化珠》，其实力不弱寻常神武境分毫。

甚至若以仙气碾压灵力效用、上千年的搏斗经验、在仙门中参悟领会到了灵气运用，即便境界还差一筹，可此间大多神武境，怕是也强不上她多少去。

故而，才几息这片刻之间，这片虚空已然不见了踪影，徒留着姑苏九娘水红菱与赶上前来与其并肩而立于牌楼上的上官瑶，在上头，红着眼眶，梨花带雨地数落着某负心人的不是。

对比九娘的敢爱敢恨，有话直说，官宦之家出身的上官瑶，就没那么直率，却又稍微有些理解江流的处境，使得她虽心也苦，但听得九娘的痛骂，她隐隐觉得不妥，自嘲般劝慰道。

“怎能怪他呢？”

“林前辈说了，江流跟那女人早就认识了，说不准在华清镇的时候，她就在江流身边了。”

“只不过，人家神通广大，咱们不知道人家罢了！”

“而且……她能帮他，萍水相逢，也愿意死心塌地的帮他，又长得那么美……他的选择，我我能理解！”

“这更让我下定决心绝不放弃！”

“嗯？”

“你给气糊涂了？”

“你看不出来，那个混蛋一门心思全在那个看着半人半鬼的骚狐狸身上？”

“怕是那个混蛋想沾花惹草，骚狐狸都不会愿意，看看她那样，说个话都不许，生怕我们抢她男人似的！”

在气头上，九娘水红菱听见上官瑶打算认命，去给人做小了，不由得一愣，含怒带气地提醒上官瑶，不要迷了心智，自己作践自己。

然而，上官瑶却噗呲一声，轻捂挂着泪痕的红唇，笑了出来。

旋即，颇为大度地对着迷惑的九娘，解释道。

“你呀，难道我们不是在抢她男人吗？”

“你不想江流，你会来这里为他出生入死？”

“可……”

两个问题，直接说地九娘水红菱有些哑口了，乃至心房暗流浮动，脸颊微热了起来。

甚至要强的她，不服气地想驳斥掉对方，都是难以从银牙细齿间吐出一句话来。

见状，上官瑶没嬉笑于她，反而想到了深一层，悄然中，也有了羞涩，更耐心地给九娘宽心道。

“唉，在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作践了自己了！”

“其实，也没什么觉得委屈。”

“他值得！”

“为他做小，也值得！”

“那女人能如此看得上他，不也正说明了他的出色，我们没看错了人了吗？”

“而且你是非萧家人不嫁，现在缘分来了，你不嫁，难不成你真要孤独终老到老死不成？”

“我呢，自小也算跟他青梅竹马，他又让我喜欢……让我爱，并且自己也不是什么天官家里的千金了，要不是因他，那六王爷也不会救我出来，为上官家留下一点香火。”

“于公于私，他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后的选择！”

“与他做小，我愿意！”

“……”

上官瑶很冷静地跟九娘说得入情入理，后者也不是个糊涂人，忍着气，耐心听完了后，亦逐渐心境平和了些。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烦恼，或是难处，美眸闪烁不定着，烦闷地又继续问道。

“你说的，我懂，可……”

“……可那死娘们管他管地那么严，说个话，都不许……”

“咱们……脱光了送到他嘴边，他偏偏就能忍住不吃，真把自己当柳下惠了！”

“跟咱们玩什么美人上前坐化不乱？”

“我真搞不懂他是年纪小不开窍，还是畏妻如虎，不敢乱来？还是真得德行高尚，要做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小木头！”

“唉，你说这咋办？”

“……”

这问题，确实难，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古难题。

难住了这大名鼎鼎的姑苏九娘水红菱，亦是诚属自然。

而心思更为缜密的上官瑶在来往洛阳的路上，却已有了自己的计较。

见她那绯红消褪的明眸间，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红唇随之微微上扬，轻吐了两、三句，便起身沿着妖洛裹挟江流消失的方向，紧跟了上去。

“能管的住？那个老道士给我们透风了，只要他还待着洛阳不走，我就不信天下没有不偷腥的猫！”

“君子坐怀不乱？”

“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