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阿莱克修斯率军打穿了九环议会进入科万平原，期间弗兰基米尔也完成任务跟了上来。

此时，祝赫正在清理嘴巴里的沙子，他当时穿过星海沙漠的时候骑在鬼龙身上看书，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沙子席卷全身。

他们在快要走出星海沙漠的时候很不幸得遭遇了那鼎鼎大名的沙尘暴。

天空之中都是蓝紫色的烟尘，看上去确实很漂亮，但是也非常危险。

要不是阿莱克修斯及时张开防护罩，这只大军怕是要栽在这里。

即便如此，还是损失了几十万的骷髅，它们被沙尘暴刮得全身骨骼都是蜂窝状的，已经完全废掉了。

而阿莱克修斯似乎是因为这个防护罩及其消耗魔力，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这时端坐在一匹亡灵马上，一言不发得冥想，甚至连平时根本不离手的科穆经书都没在看。

一路上祝赫都没什么空去询问他抢来的那些书籍的内容，只是捡了一些自己能看懂的看看。

因为学院收人的特殊性，所以他有些书是用通用语编写的，这个祝赫当然轻轻松松。

期间，他知道了学院真理之眼的含义，结合自己前世的记忆，发现学院一直以来都在扮演一个检察官的角色。

反倒是前世一直未曾注意过这些势力他们纹章的含义，一直只认为那只是个象征，导致现在才知道那才是各个势力因为自己行事规则所绘画出的东西。

学院负责着亚山的平衡与稳定，但是有时候也会去破坏这种稳定，极端的中立。

这也让祝赫开始注意起这世上的几位真神们，他们到底在幕后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通过精灵的书籍了解到了他们的母树与西莱纳，精灵们热爱和平的性格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西莱纳的影响。

西莱纳稳重而温和，在长达千年的记录中只生气了一次，那一次其实严格来算并不是生气。

精灵们记载是西莱纳在睡觉的时候翻了个身，造成的影响就是道尔群山的出现。

说起道尔群山，它只是世界屋脊脚下的一片山脉而已，可以说它也是世界屋脊的一部分，但是世界屋脊不止有它。

而学院看起来没有任何宗教，只信奉知识至上的理念，然而在祝赫了解过后，感觉他们背后站着的是亚莎。

由于产生了这样的猜想，在走出星海沙漠的时候，他就跑去骚扰正在休息的阿莱克修斯了。

＂阿莱克修斯，这本金色的书写的什么，帮我看看。＂

祝赫可是丝毫不怕打扰他，完全不在意，不同于旁边那些玩家有事情找他又怕打扰他导致降低好感。

他也弄了匹马来，坐上去与阿莱克修斯平行，举着那本淡金色的书籍挥舞着。

阿莱克修斯闭合上的灵魂之火眼睛睁开了，像是非常无奈，接着没好气得瞥了他一眼说道。

“没看见我在休息么？”

“学院的法师虽然没有宗教，但是应该有人崇拜着亚莎吧？否则不能解释亡灵巫师是怎么发现娜姆塔茹，娜姆塔茹作为亚莎的分身，作为八神之一怎么可能就那么恰好被发现，然后赐予了死亡，让你们领悟到了亡灵巫术。”

祝赫的确开始怀疑起来亚山的至高神亚莎，是她在操控这一切，如果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个世界的确是个真实的世界，那么原本那个智能ＡＩ扮演着谁？亦或者说那个ＡＩ就是亚莎。

但是如此一来，这个世界的真实程度就又有了争论，一个人类制造出来的ＡＩ，它创造出来的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虚拟的呢。

在他疯狂脑洞的时候，阿莱克修斯看了眼那本金色书籍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摇着头，举起了手指说道。

“你有很多认知的错误，第一，学院的确没有宗教，但是他们有信念，这个信念就是知识与力量，或者说这就是他们的信仰。

而亚莎母亲并不需要人崇拜，她是凌驾于宗教之上的，如果不是较为了解你，恐怕我就要曲解你说得话是在侮辱母亲，另外阿兰蒂尔如果听到很可能把你吊起来揍一顿，所以你以后别在他面前提这种话，除非你能把这本亚山全书通读一遍。”

看着正在愣神但仔细听的祝赫，他继续说道。

“第二，我们不是第一个发现蛛母的人，第一个人...恩，第一只龙，阿施塔特，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她身边侍奉，就是苏穆贝尔国会上的那只阴魂龙。

而亡灵巫术是阿施塔特身上的灵魂力量以此研发出来的，曾经导师带我去见过她，据她说她已经早在几千年前就死了，但是龙魂在通过灵界的时候出了点问题，被拒绝进入，无奈之下才留存在世间，原本以为即将魂飞魄散，却发现无意中吸收了一些黑暗元素反倒是稳定了下来，所以她开始收集这种元素，甚至深入过地底主世界，然而由于没有肉体，根本无法储存元素，就刨出了自己的尸体，借助土元素的浑厚与包容，归魂于体。

此后她的身体逐渐腐朽，只剩下骨架，她也怕自己的灵魂会因为身体残缺而被元素撕扯丢失，最终与元素同体然后意识被元素侵占，便将灵魂凝聚起来在龙颅之上，龙晶所在的地方，却意外发现可行，这也是如今为什么我们灵魂之火在头颅中的原因。

最后，说到底她还是太依靠灵魂了，以为自己即将永存于世界，但是漫长岁月以来她的灵魂依旧还是在慢慢流散消失，只不过这种流失的量太少，她并未察觉，在感觉到的时候，也即将真正消散于天地之间，她祈求着，然后便受到了蛛母的召唤，在蛛母授予死亡之后，她才停止了流逝。

这就是亡灵巫术的最初起源，说起来导师只不过是将它完善了而已，真正的研发者并不是导师。”

阿莱克修斯看着沉默的祝赫，便想继续闭上眼冥想，让他自己想去。

但是祝赫很快就吸收完了这么大段的知识点，立刻重新问道。

“所以亡灵巫术并不能让人永生？”

“是的，让我们永生的是死亡本身，它定义了我们已经死亡，所以生命沙漏也将不对我们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