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走了吗？”

“……”瑾秋低着头不敢作答，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想要出宫这件事。

“也是，你八岁便入了林府，为林家也是操了不少心。如今年纪到了想要出宫也是难免，既然如此本宫便赐你黄金百两良田十亩送你回乡去吧。”

“多谢娘娘恩典。”

未曾想姝婉如此好说话，瑾秋有些激动，更多的是对她的不忍。

“下去吧，本宫累了。”

“娘娘好生歇着，奴婢先出去了。”

一个人的屋子，终是有些冰冷。可习惯了之后似乎也没那么难过了。

事实上瑾秋陪她的时间并不多，因着有林夫人送的两个侍女在，瑾秋少了很多麻烦。

皇子出生以后一直是瑾秋在照顾，可事实上她一直没想明白瑾秋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虽说是身为侍女该有的职责，可瑾秋自小便替她背了不少祸，倒是说不得不好。

因为这样，她早已习惯瑾秋的存在，乍一听说瑾秋要走，其实内心是不舍的。

可是姝婉是多坚强的人，她怎么可能让人看出她的异常呢，是以她还是很平淡的让人走了，或许这就是她所一直坚持的事情。

瑾秋时常说她的性子太好强，不适合在皇宫里生存。后来她成了皇后，性子仍是如此，所以才和琼华闹成现在这般地步。

平日里有着瑾秋的帮助，倒也不算难过，可若是她不在了，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可是啊她不能那么自私，瑾秋已经为了她浪费太多时间，她也该去嫁人了。

瑾秋最终还是走了，她走的那天姝婉就站在院子里看着她。

她说“娘娘别送了，奴婢不值得娘娘亲自送。”

“值得。本宫说值得便值得。”

只是没拗过瑾秋，是以她没有出宫门。眼见瑾秋一步不回头的往前走，想来此生不会再见了，她不由一慌。

“瑾秋！”

瑾秋回头了，笑看着她。一如从前，每每她做了噩梦，总要喊一声瑾秋，瑾秋必出现在她面前，安慰她。

“娘娘，奴婢这回是真的要走了。娘娘日后可要保重身体，莫因一些小事置气。”

“会的。”她点头应下，见此瑾秋松了一口气。

瑾秋就这样离开了，皇宫一下子冷清不少。琼华本是要派新人过来伺候，可她不习惯便没有答应。于是凤华宫从此少了一个人，可随着时间过去，没人再提起瑾秋。

关于那纸鸢的后续，当然是一个新入宫的秀女所为，这后宫从来都是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

那秀女想来也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怎就因为一纸鸢得罪了皇后。总之，那秀女就此失去了见到皇帝的机会。

琼华对于姝婉在宫中的所为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那些人不影响前朝他是不会干预的。

在他看来，那些女子不过是政治联姻的工具，哪里比得上姝婉半分。

只是遗憾的是，和姝婉的关系一直在恶化。哪怕是她愿意搭理他，可对他除了君王的敬意再无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