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些什么?”

“想你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在皇宫自由来回。”姝婉略带戏谑的看向他，知晓她在开玩笑，他也不恼。

“皇宫算什么，这天下就没有我去不了的地方。”这话实在有些狂妄，可她却是信的。

这天下间哪个地方还能比皇宫严密，他连皇宫都能进来，还有何处进不去。

“这天下之大，可你眼中却只有这一方天地，可这天下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是兴趣所致，对于姝婉他格外宽容，也多提点了几句。

“哦?这是何意。”姝婉向来聪慧，也能接受他人所不能接受的想法，是以对于她的话语，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皇帝虽掌管天下，却没办法掌握整个天下。这地方官员总有贪官污吏，奸诈小人。官场之外有百姓，百姓之外有江湖。你所看到的也不过是一方天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帝王虽是万间主宰，可也有不受他掌控的事物存在……”

“那你呢，也和他们一样吗？”

姝婉并非什么都不知，和他认识这么多年，到底是和他学了些见识。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肯放心和她谈论这些，若是寻常人怕是要骂他大逆不道了。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至少我没想过害你。”

说起来认识这么多年，两人的关系就好比父女，又像是朋友。但是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处于尊重她也一直没去开口询问。

“你这样还是不好。”她是真心建议，明明都快过半百，还不服老。一天天的就想着搞事情，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安稳下来。

“我这种人注定没办法安稳。”

他靠着窗，语气颇为无奈，看起来真的有那么沧桑。

“跟你提了这么多年，就没想着再娶一人?”

“你不懂，我这一生有她足矣。”

他是那样认真，这件事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也从未能改变他的看法。她不知道那个女子为何离去，不再给他一次机会，但她是真的羡慕那人。

“这么多年了，还没找到她吗？”

姝婉看向他，他摇了摇头，整个人都显得落寞了。

“你就没想过她另嫁他人，把你忘了吗？”

倒不是她想这样猜测，而是为了让他心里有个底。人都躲起来这么多年了，说不准真找不着人了。

“她不会的。”

“你竟然都这样说了那就希望你真的能找到她吧。”

她本还能好心开解他，可他的语气实在令人恼怒，就连她没了先前的耐心。

姝婉本性如此，她本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主。只是她惯会，故而所有人都以为她心性纯良，也不想想一个能成为皇后的人会没有半点心机吗。

“你呀，怎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生气了呢。”

“我哪有。”

“这事也怪我，我就不该对你说这些事。”

“你们事事瞒着我，难道我就能开心了吗？我又不是小孩子，一颗糖就能哄好吗？你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太皇太后死之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本就不是普通人啊……”

12点开始补文，几点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