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想些什么?”

“臣妾……”姝婉正想着如何跳过这个话题，她并不可能说出真实的想法，好在琼华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不想说就不说吧，你饿了吧，先用膳。”如此也好，正好将这一切混过去。

食不言寝不语，期间只有秋水和伊人在布菜，其他人早已退了出去。这是他们的习惯，不喜欢留太多人，会显得不自在。

这一顿饭倒也吃的安逸，许是因为身边的人是琼华，姝婉更是不可能在他面前走神，更不要说想事情了。

饭后，终于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多少有些局促。只是习惯了两个人的氛围，这会姝婉表现的倒是很正常，除了心里面还有些紧张。

“今日朕过来之前，可是派了人过来，你可知?”

“臣妾知道。”

“这些天朝堂里太忙了，都没时间陪你，今夜得以有空才来了趟后宫。”

“……”这话何意，她自然明白，若是之前她当真会觉得琼华留下也不错。可现在的她心里却是乱糟糟的，更是没办法接受琼华的一切好意。

“今夜便陪朕聊聊天下下棋可好？”

“皇上！臣妾这就让人去准备棋盘。”

琼华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实在令人难以承受。姝婉只得借口离开，舒缓一下情绪。

琼华当真是这样想的吗，当然不是了，只不过看出姝婉的不愿，这才改变了主意。

棋盘很快摆好了，因着姝婉的吩咐，所有宫人都守在门口并没有进来，也就这样他们才能谈心。

“几日不见，皇后棋艺见长。”一边夸奖，一边落下一子。虽是这样说，下棋的速度却不见变慢，反而步步直逼对方的棋子。

“皇上严重了，不过是闲暇时玩乐罢了，终是比不上皇上棋艺高深。”

面对琼华的赞赏，她没有丝毫的喜悦。对于下棋这件事，她曾想过无数次，可棋艺的提高从来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

“你今日话有点少。”就连琼华都发现了她的异样。

“臣妾今日失态了。”直到这会她反而越发冷静。

“我有时候看不懂你，总觉得你离朕很远，就怕哪一天突然发现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皇上多虑了。”她确实不知琼华会有这么多想法，一直以来琼华都是那种不喜形于色的人，是以她一直猜不透他。

“其实有时候我们很像，林姝婉，真不知道当初朕娶你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呢。”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她言语。

“皇上，夜深了，歇息吧。”

为了避免矛盾变大，姝婉选择了转移话题。而琼华见此皱了下眉，却也是没多说什么。

这一夜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是心思各异，气氛多少有些沉闷。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格，可那沉重的呼吸声可以看出两个人都没睡着。

这种情况少见，在这之前他们每次入睡都是极其容易，双方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不会有睡不着的说法。想翻个身，也因为怕打扰到对方而没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