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位神语，雨雷域。水、雷电元素精通，可短暂地呼唤、掌控雨雷天气。”

这种神语于降雨、行雷相关的神只处获得。

在维京人的想象中，暴风雨是奥丁骑着八足神马斯莱普莱尼过境；

阿达德是古巴比伦的雨与雷之神，一说演化为闪族天主哈达德；

巴力是迦南的日、雨、风暴与丰收神，一度成为主神；

华夏神话中，雨师是天上的毕星，又有赤松子、玄冥、屏翳之说；

另有暴风神楼陀罗、雨神帕尼耶（古印度），冥世之主奥西里斯（古埃及），水神卡尔希普特尔与降雨神蒂尔（古波斯），行雷者塔拉尼斯（凯尔特）等等神只。

——《神语与传说生物列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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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论效果，听起来堪比神明的伟力。”夏克小心翼翼紧盯最后的叛教德鲁伊，同时回应栋恩·奥迪那，“但是，他的神语只限于直接接触的近战吧，只需要小心躲开他的攻击范围就不会被伤到了。”

“聪明。”

栋恩·奥迪那嘴上这样说着，却握住“必灭的黄蔷薇”的枪柄中部，枪尖向前，准备出手投掷击杀这个德鲁伊。

夏克瞥到了他的动作：“栋恩，给我三分钟，之后就是你的时间了。”

夏克左手手指向内微弯，空中出现一只燃烧之手，也在做相同的动作。

他控制燃烧之手弯向自己，右手飞快地在火焰手掌的一根手指上掠过，以微不可察地声音低低念一声：“冰疫诅咒，血疫诅咒。”

一红一蓝两点诅咒光芒没入燃烧之手。

“呀喝！”

德鲁伊操控镰刀发起进攻，夏克随即以燃烧之手迎战，自己则保持在镰刀无法触及的距离之外。

“轰！轰！”

神语“微小的忿怒”宣泄着主人的怒意，一刀刀翻飞的刃切，将燃烧之手一块块割离，火花四溅，无助的火焰残苗落到草野上，燃出一圈外白内黑的烧焦灰烬。

燃烧之手的五指转瞬被砍得光秃秃，夏克无所谓地一笑，引爆剩下的魔力，迫使对面止住了进攻的势头。

“我建议你不要再有大幅度动作了。”夏克一脸真诚，“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叛教德鲁伊不解，仍然保持低姿酝酿下次的出手。

“冰疫，血疫。”夏克默声念道。

德鲁伊不明就里，高举镰刀，他的血液感到一股燥热，似乎在催促他尽快杀掉眼前的敌人。

“好热...我的身体是出什么状况了吗？”

他终于意识到一丝反常。

诅咒之力在他与燃烧之手不断接触的过程中渗透到体内，此刻已然生效。

“挺咚——”

通体暗灰蓝的长镰刀掉落在地，他拿不住自己的武器了。

寒意充斥内脏，连思维都要冻僵，他颤巍巍动动嘴唇，却发现连说话都特别吃力，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捏在手心里了。

“投...降...”

“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他低下头颅，将手摊到地上，以示无害。

“栋恩，麻烦扶着那位军士大叔过来一下。”夏克招手。

半掌单手撑着剑当作拐杖，“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行动...你有什么吩咐？”

“吩咐谈不上。但是我们现在需要搞清楚，为什么我们在南部芒斯特王的土地上，在河口之郡利默里克境内，会碰上叛教德鲁伊追杀军队？当然，很多问题问大叔你就可以得到答案了，至于你可能回答不上来的，你不妨先问问这个德鲁伊。”

半掌当即问道：“那场雨真的是自然形成的？你们和康诺特靠着什么打败了我们？”

叛教德鲁伊想守口如瓶，但是他的血液在抗议。每一滴血都像是沸腾了、汽化了一般，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地底熔岩洞窟中，他生怕自己的血液会在下一秒全部爆开，想到这里，他不禁胆战心惊。

“你要承诺，在我坦白后为我解除诅咒。”

“只要你不撒谎，我会让一个诅咒小能手帮你解除掉的。”

他忍着血液翻涌的诡异感觉回答：“我们的圣德鲁伊以奥斯大人，神语是雨雷域...”

“雨雷域是什么...”

半掌的话被栋恩打断：“这个名词稍后我会解释，继续问关键的。”

半掌马上问：“维京的兵力？也没有骑兵？尤其是座狼军团。”

“我看到的...有一万左右...没有骑兵，只有狂战士和战地教团。”

“下一个目标城市？”

“小谷地城，克朗梅尔...”

“这个妓院里降生的，撒谎都撒不圆满！”

半掌举起手想给他一耳光，突然想到他不是自己的俘虏，悻悻作罢。

“从基拉卢城出发，要穿过整个小谷地郡蒂珀雷里才能到克朗梅尔，康诺特是疯了才会只打下一个边境补给城市就长驱直入。”栋恩也皱起眉头，显然不相信德鲁伊的话。

“要么杀了我，要么解除我身上的诅咒，给我一个轻松！”

“墨水，猫老铁。”夏克拿脚尖戳地上的影子，这相当于敲墨水的家门了，“出来帮我解一下双疫诅咒。”

“那两个诅咒很复杂，我不会解。真不会。”墨水的闷声从影子里传出。

德鲁伊眼睛瞪得老大，夏克也傻眼了。

“那要不...你再坚持坚持？”夏克搓手，“等找到医术神德鲁伊，再帮你解掉？”

德鲁伊眼神一片灰败，又一阵彻骨的寒意袭上他的骨头，继而来到的是血液一丝丝蒸发的感觉。

“啊啊啊！”

他突然爆发出一股力气，将自己扔向半掌用来支撑身体的混用剑。

脖子抹过剑刃，他解脱般转过一个身，面带诡异的微笑，仰倒着死去。

半掌看着打了个寒战。

“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能让人死前露出这种解脱的笑？”

夏克盯了德鲁伊尸体两秒，抬头对着半掌严肃道：“他的死是个意外...”

半掌好像身体也不累不疼了，“噌”一下与夏克很远的一段间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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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默里克城，城墙之上芒斯特沙脊王旗猎猎飘扬。

身穿黑法师袍的阿穆目视前方，仿佛透过了荒野与林立的树木，看到了正在行军的康诺特和维京联军。

“根据德鲁伊侦察到的情报，五千维京战士和五千康诺特重装步兵，正在朝我们的方向前来。”

路易·达德里双手搭在墙砖上：“我带秘队给他们一个惊喜吧。”

“年轻的伯爵阁下，打仗可不是抱着书本听课。”

说话的是绿岛的利默里克伯爵加尔文，人到中年的他同时也是利默里克守备军的最高统帅，除了本身坐拥的三千名轻步兵外，芒斯特其他四郡的大部分征召民兵也临时归于他的指挥。

“北部阿尔斯特、东部伦斯特的大队援军还没有到达，中部米思的部队为了防止海盗用长船扰边的战术而全数驻扎在临海的航者之郡凯里。我们的一万名士兵，装备不精、拿着短斧头和大小不一的飞梭，有人差点在训练的时候将飞梭扎进前面阵列士兵的后脑勺。这种情况下，出击可不是一个明智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