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秦淮茹她婆婆受伤了，我才不开这个口……”

刘光天把贾张氏的情况说了一遍。

何雨柱也有些惊讶：“这老太太半夜三更的也不是做饭的点儿去菜窖干什么？”

“就是说嘛……哎，你到底借不借？”刘光天发现楼要歪，连忙扳了回来。

“借。”

何雨柱进屋取了钥匙扔给刘光天……他才不去送呢。

“你……”

刘光天那是想连车带人一起借的，没料到何雨柱将钥匙扔他怀里就把门关上了。

“这傻柱倒是变聪明了……”

他嘟囔一句，悻悻地开了三轮车上的锁，将车推到秦淮茹家门口。

屋里的秦淮茹见车来了，连忙从屋里拿出一套被褥，将褥子铺好，然后将贾张氏抬到车上，又盖上了一床被子，贾张氏的脑袋已经被用毛巾包了好几层，好在这会儿血已经自己凝住了，主要是防止被风灌到。

三轮车从院里出来，那个台阶可不好下，好在院子里年轻人多，直接就把三轮车抬到抬台阶下面了。

等刘光天骑着车驮着秦淮茹婆媳走远之后，二大爷突然问道：“今天怎么不见傻柱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

“他就是出来，他张婶也不见得能醒，大家都回去歇歇吧。”

一大爷担心有人在挑事，连忙驱散大伙儿，然后他转头对老伴说道：“今天晚上你就先在秦淮茹那儿睡，三个孩子可能都有些吓着了，你帮忙照看一下吧。”

“好吧，诶！”一大妈虽然不情愿，可在这种时候……三个孩子可怜啊！

“这个贾张氏……该不会是看到什么了吧？”

等外面闹哄哄的安静下来之后，何雨柱也有些好奇……贾张氏肯定不会半夜去拿菜做饭，那么她很有可能是看到自己从菜窖里拿了那些瓜子之类的给郑爱民，以为自己是将那些东XZ在菜窖里呢。

“自作孽啊！”

何雨柱对贾张氏是一点儿同情也没有，棒梗那小子养成的小偷小摸的习惯，跟贾张氏脱不了关系。

不过，别人家如何教育孩子跟他没有关系，何雨柱感慨了一会儿之后，又去仓库空间里干了一会儿农活儿，然后喝了一袋蒙牛纯牛奶，这才回房间睡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出去的时候发现三轮车已经还回来了，车钥匙还插在锁孔里。

刘光天这小子也是胆大，幸好院门晚上都上栓，否则车丢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何雨柱嘟囔一声，伸手将钥匙拔了下来。

“傻柱子，过来！”

他正要推自行车上班，就听得有人叫他，转头便看到聋老太太在后院门那儿冲他招手。

“老太太，有什么事儿？”何雨柱连忙过去。

聋老太太神秘地冲他招招手，领着他到自己家，还叮嘱他将门关上。

“老太太，什么事儿？我这还要上班呢。”何雨柱说道。

“哪里那么多废话？你什么时候准时上班了？”聋老太太嘟囔着，去抽屉里不知道翻什么东西。

“哎，老太太，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随便说。”何雨柱摆出一付很严肃的样子。

“给你。”聋老太太终于找到了，把手里的一双布鞋往他怀里一塞：“换上，看合不合脚。”

“哟，这是给我买的？”

何雨柱接过鞋看了看，居然还是双棉布鞋：“这多少钱？我给您。”

“废话！你要是不穿，出去顺路就帮我扔了它。”聋老太太生气了。

“得，我穿还不行嘛。”

何雨柱老老实实地将脚上的鞋换下来……别说，还真是挺合脚的。

聋老太太也挺满意的，“孙子，早点下班过来一趟，帮太太办点儿事。”

“行咧，那我就走了。”何雨柱说着就要走人。

“那你那破鞋拿走。”聋老太太嫌弃地用拐杖拨弄了一下地上何雨柱换下来的那双布鞋。

“老太太，说话要精准点，那不是我的‘破鞋’，是我换下来的旧鞋，叫人不知道还以为您骂我呢。”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拎起那双旧鞋。

“我就骂你了，怎么着？”聋老太太这会儿耳朵也不聋了，句句都听得真儿真儿的，抡起拐杖要敲何雨柱。

看到何雨柱夺门而逃，老太太笑得颤巍巍的。

到了下午，看看后厨也没什么事儿了，何雨柱便早早地回了四合院去找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神神秘秘地要何雨柱背她出去……开玩笑，背一个瘦不拉叽的老太太真心不沉，可他有车啊，费那个劲干什么？

在三轮车上厚厚地铺上一层被褥，又装了一个热水袋给聋老太太抱着，两个人便出了四合院。

出去之后，聋老太太才告诉傻柱要去黑市换粮票。

黑市不是夜里才有，白天其实也有，只不过白天的规模要小得多，买卖的东西也很少，粮票在市场上一向是紧俏货，一斤粮票可以卖两毛钱。

聋老太太没有工资，也没有儿女，虽然有点儿国家补贴，但那个钱太少了。

好在一大爷经常买粮食贴补他，聋老太太的粮票也就攒了下来。

现在过年了，聋老太太虽然用钱的地方不多，但该花的总是要花，老太太一辈子要强，不肯欠人家的人情，所以何雨柱知道后也没有阻止，只是帮忙防着聋老太太别叫人欺负了。

换完粮票之后，何雨柱一边跟聋老太太扯着闲篇，一边往回走。

聋老太太把被围在身上，怀里抱着个热水袋，一点儿也不冷，动不动还一口一个孙子的……何雨柱怀疑她是借机骂自己，可他没证据。

“太太，您这又是去哪儿了？”

就在他们拐进街口的时候，碰到了刚刚下班的娄晓娥……受许大茂的影响，娄晓娥对何雨柱也是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出去……逛逛。”

逛黑市也是逛，但这事儿不能露白，聋老太太门儿清。

“您老可真有那兴致。”

娄晓娥摇摇头走了过去……在经过何雨柱的时候，她无意中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傻柱，你脚上的鞋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