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黄花菜都凉了。”莫延昭无奈道，表情非常嫌弃。

莫希月：“……”

莫希月：“垃圾系统，告诉我，如果我现在把他打一顿，会发生什么？”

垃圾系统：“我劝宿主好好想一想，毕竟您这小胳膊小腿的，多半会被反杀！”

莫希月：“……”这日子没法过了，垃圾系统也敢怼她。

系统：“……”有被冒犯到，它哪里垃圾了，宿主这是诽谤！诽谤是犯法的！

“哥哥，我今天有惹到你吗？你能不能不要怼我了，你这样，我的心好痛啊。”莫希月捂着胸口，一脸绝望。

“啊这……”莫延昭说不出话来。

“月儿，问你一句实话，你和陛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你是不是对陛下动心了？”莫阁老突然严肃。

莫希月微微挑眉，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莫希涵，又飞快收回，双手打着结。

不是她多心，莫希涵虽然是她的姐姐，但是莫希月根本不了解她，她又去了邻国那么多年，是什么样，对大燕是什么心思，怀揣什么目的，他们都不知道。

莫阁老这么冒冒失失的点开她和庄漠的关系，说不定会被利用。

“陛下那么优秀，对陛下动心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吧。”莫希月尽量将语气放轻松，“至于我和陛下，还能是什么关系，他做他的陛下，我做我的宠妃，不过是我母亲给了我一副好皮囊，能让陛下多看几眼而已。”

莫希月的话说的漫不经心，眼神却没有闲着，充分把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

莫延昭和莫夫人皱起了眉头，看上去有些愤怒和心疼。莫阁老一片淡然，看不出来什么。而莫希涵，那就有点儿意思了，她看上去有些激动，但是激动很快过去，看上去有些怒意，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看陛下对你……”莫阁老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改口道，“月儿，你进宫是一个意外，陛下对你的好也未必都是真的，你可以喜欢陛下，但不该动真心。”

莫希月张大了嘴，没想到莫阁老会给出这么一个回答。

“父亲说得对，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今日宠你，明日就会宠她，他对你也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你若是动了真心，日后会非常难过的。”莫希涵接着道，这些情情爱爱的，她比莫阁老说起来更顺口。

“这也是我和父亲母亲一起商量出来的结果，我们看得出你对陛下的不同寻常，也看得出陛下对你的宠爱，但是不管怎么样，动心你就输了。”

莫希月嘴角弯起微小的弧度——晚了，她对庄漠早就已经割舍不了了。

“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有些东西不是说能控制就控制的。”莫希月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陛下对我好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莫家，因为父亲，可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父亲，如果以后我危及到了莫家的利益，那就请您亲自解决我吧。”

“说什么傻话呢？”

“不许胡说八道！”

莫延昭和莫希涵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两个人相望一眼，具是没有再开口。

“月儿，我就知道，你又想了许多不该想的。”莫阁老叹了口气，眼底是一片清明，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莫家是忠于陛下的，这一点儿永远都不会改变。莫家的利益通通来源于陛下，只要你不背叛陛下，那你和莫家的利益就不会冲突。”

“但是你是我的女儿，我不想你深陷感情之中，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莫希月：“？？？”爹啊娘啊姐姐啊，你们到底是聊了什么，怎么她的形象一下子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

“我现在有点儿晕了，算了吧，今天说的太高深了，我的脑子里装不下了。”莫希月摆摆手，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话题。

莫希月待了一会儿，就找理由出了正厅，顺便换了一身平平无奇的衣服，带着凌卿跑了出去。

“娘娘……”

“嘘，叫我小姐！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是……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去啊？莫大人和莫后知道了，肯定又要说您了！”

莫希月打了个哈欠，还是觉得今天好困，困的都睁不开眼睛，但是想想自己紧迫的时间，莫希月又不得不继续往前走着。

她没有回答凌卿的问题，而是进了京城最大的书局，笑眯眯的走到书局老板面前：“老板好啊！”

书局老板看书的动作一顿，看了看莫希月，沉吟道：“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却是有点儿问题想问。”莫希月点点头，看着一排排书，笑问道，“老板，你们这儿什么类型的书卖的最好啊？”

“姑娘问这个干什么？”书局老板很是警惕。

莫希月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元宝，把玩着笑道：“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小说的行情怎么样。”

书局老板望着银元宝，眼睛亮了亮，笑道：“害，我们这种正规书局，卖的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东西，专门给读书人用的，小说什么的，基本上是无人问津。姑娘要是想走这条路啊，我劝姑娘还是算了吧，没什么油水。”

莫希月心中了然，但是她本职是个编剧，就写小说什么的比较在行，要是写一些文绉绉的学术气息特别强的东西，她还真不太在行。

“嗯，老板说的有道理，不过老板都是从哪儿买的纸张，价格如何？”

老板顿时警惕起来，银元宝的吸引力一下子就没那么大了。

“姑娘这是要抢我的生意啊！”

“不不不，我主打小说，和你算不上抢生意。”莫希月摇摇头，“不过倒是可以和老板合作一番，具体可以再说。

反正您也不亏损什么，不是吗？不过就是些进货地址，老板就算你不告诉我，也会有别人告诉我的，还不如你卖我这个人情，毕竟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