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无度:冷帝你有种
作者:公主没钱 | 分类:古言 | 字数:432.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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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冶骨销魂
只听到她在耳边轻声笑道:“风……风郡主……好好活下去……替竹香报仇……”
风扶摇伸出手将竹香抱在怀里,想着刀伤不深,还来得及的,想说我会救你的,想说我是医生。
当风扶摇看到了竹香背后的那把匕首刺中的部分,瞳孔一缩,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间。
竟——会是心脏中心的部分!
“竹香……竹香……你醒醒啊!”风扶摇先是低声呼唤,感受到怀中的人不会再醒来。
这一刻与昨日一样,先是许之离,现在是竹香。
风扶摇知道自己大闹花侯府,让花侯府名誉扫地,最终难逃一死,跟着自己的竹香也在劫难逃,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让竹香替自己死。
为什么上天总是纵容恶的人,他们强所以我死是应该的吗!
“啊啊啊!”风扶摇抬头一吼,凄厉的叫喊声,引得竹林的凉风骤然一变。
众人闻之那种痛心的叫喊声,不禁抬头望向竹楼,刀刀剜心的悲痛仿佛渗透到空气中,让人闻之伤心,极具穿透力与感染力。
风扶摇侧着放下了竹香,站了起来,瞳孔猛地一下放大,“你敢杀我的人。”声音好像被什么朦胧一般,双眼仿佛被鲜血涨红,变得猩红猩红的。
南宫靖杰心头起了一阵恶寒的怵意,还未反应过来,见风扶摇抬起了左手,那一根红鞭自动投入她的手中,不差分毫。
南宫靖杰与灰衣暗卫同时一怔,心中大骇——隔空取物?!
风扶摇一挥鞭子,朝南宫靖杰打去,带着十足的杀气,南宫靖杰本能跃起,只见那鞭子也只是挥动的那一刹气势猛而已,即便抽到身上也构不成大的伤害。
南宫靖杰与灰衣暗卫听着沙沙竹叶作响,再看风扶摇手中的长鞭,顿时明白了过来,风扶摇之前『露』出的那一手隔空取物,原来是因为……大风。
风扶摇胸口一热,“噗”的一下,一口热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半虚脱的跪拜了下来,忽而感到怀中有东西在灼烧着她。
南宫靖杰看到了机会,怎可错过,抬手要给风扶摇一掌,决心要送她上西天!!
暗箭伤人,灰衣暗卫目光一闪,稳稳地抓住了南宫靖杰的手腕,冷声道:“家主有命,请南宫世子住手。”
南宫靖杰回头,见一位穿着锦服的老人正极其不悦地盯着自己,立刻收回了手,转而转过身,朝花老侯爷行了一个君子大礼,微笑道:“靖杰见过老侯爷。”
花老侯爷一眼扫过众人,最后的目光停在虚弱的风扶摇身上有半秒钟,转身离开。
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走了?
花若惜见况心中大喜,想着若是爷爷走了的话,那么下面做主的人是花老夫人。
花老夫人自小就不待见风扶摇,外加上今天这样一战,风扶摇变成典型的自掘坟墓,自己坑自己,自己埋自己。
经过一番恶斗的风扶摇早已精疲力尽,变成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众人毕恭毕敬地送花老侯爷离开。
花若惜与花夫人母女两人相视一眼,眼中满是阴森森的怨毒。
这一次趁机,若不扒掉风扶摇身上的一层皮,难她们娘俩的泄心头之——恨!!
所有人都在等花老侯爷走远,内宅斗的事情,一向是女人的天下。
风扶摇吐出一口血之后,神智稍微清楚了些,不过身体有一些不受控制,双手发抖,甚至握不住红鞭子,红鞭子掉落下来。
她缓缓地走到竹香的身边,每一步像摇曳在风中的火焰,随时都会被风给覆灭。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风扶摇想,满心求死的她却没有死成,连累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风扶摇将匕首从竹香背上拔出,望着匕首上的泛显的映像,她的容颜已经扭曲,风吹开了她的黑发,狰狞的疤痕在匕首光面上变得更加扭曲。
许之离对她说:娘子,我终于找到你……好累啊……我睡一会儿……
风扶摇想说:我也好累啊,身体累,心更累,好想好想睡一会儿。
竹香对她说:风……风郡主……好好活下去……替竹香报仇……
风扶摇更想说:我不是你的风郡主,那位郡主早已经死了,为你报仇?我……能力不足。
一颗泪珠,跌落在带着竹香鲜血的匕首上,泪水与血的融和,晕染结合在了一起沿着匕首的边缘,跌落在竹地板上。
许之离,竹香……她很无能吧。
风扶摇闭上了眼睛,手紧紧地抓着刀刃,死原来就是一件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感受到怀中的东西一阵一阵的灼热,仿若正在往她身体输送什么东西。
她知道是那条手链,双手不再发抖,甚至有了力气。
风扶摇跪在竹香身边,伸出了手,将竹香的未闭严实的眼睛合上,却发现她的眼睛还是没有闭上,似乎在等待什么?
“我会好好活下去,替你报仇。”风扶摇感应到了什么低低地说,一手再次掠过,竹香这才闭上了眼睛,表情安详。
第253章 冶骨销魂
风扶摇随即一拂云袖,站了起来。
恰见她原原本本苦心盼来的花老侯爷舍弃她离去,不禁一笑,笑的冷漠非凡。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这些礼仪道德廉耻在虚伪作呕的人面前算什么?
要我死吗?我风扶摇偏偏要活着。
要我认命吗?我风扶摇偏偏要笑给你们看。
笑,还有脸笑?
花夫人只要想起从昨晚到今天,在风扶摇手中所受到的羞辱,她方才的一巴掌,打得她的脸还肿着,嘴巴还痛着。
从昨晚到现在,风扶摇足足打了她四记耳光,花夫人想着待会逮住了风扶摇,一定要打她四十,四百,不要打到风扶摇满地找牙,才能报仇雪恨!
而花若惜在想,风扶摇毁了她的大喜之日,毁了她在南宫王府能够颐指气使的十里红妆,现在又毁了她的回门之喜之日。
新仇旧恨,不共戴天!
上一次她与母亲能够下毒害她恢复不过来,毁她容貌,今天她与母亲也必定能扒她皮!削她骨!再挫骨扬灰,才能平息她们母女两人的心头怒火!
“老夫人?”花夫人满脸委屈道。
“『奶』『奶』?”花若惜低低道。
“老夫人,当初是您让我掌这个家的,但是风扶摇认为她身份高贵,不把我这个当家人放在眼中,我也就忍了,现在还对我拳脚相向,这让妾身怎么忍?”
花夫人拉了拉身上的白『色』披风,抬起自己的脸来,让花老夫人看个清楚,左右两边的脸蛋都有肿痛的痕迹。
“『奶』『奶』,我娘自从『操』家以来,为花家劳心劳肺,却换的这么一个下场……”
花若惜边说,声泪俱下,最后因太过委屈,一双美目不断冒着滚滚泪珠,双手捂住了漂亮的脸蛋,泪水沿着指缝落下来,不停地抽泣着……
美人落泪,欲言又止,哽咽不停。
花若惜当真是将‘我见犹怜’这四个字的感染力发挥到极致,哭得让人心神『荡』漾,见美人哭已升风到了一种视觉享受之上。
花夫人与花若惜同时跪下,无比可怜无比委屈地哭诉道:“请『奶』『奶』为我们这队受尽凌辱的娘两做主啊!”
花老夫人手中紧紧攥着佛珠,细眉一竖,“到了这个地步,怎还有脸笑出来?”
花若惜心里一遭得意,冲着周边的男家丁大声命令道:“还杵在哪里干什么?不上楼将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的风扶摇抓下来?!”
风扶摇紧紧地抓着匕首,天地不仁,万物以为刍狗,恶无恶报,那么她化身恶鬼又如何?
今天,风扶摇要用原主这身功夫,血洗花侯府,定要杀了花夫人与花若惜,唇边的笑容妖娆:
“姨娘,妹妹,今天你回门可喜可贺的日子,你大喜的日子,我都大方的送上了十里红妆了,你回门的日子,我怎么也得送上新的祝福吧。”
“少信口雌黄,来人,还愣着做什么?『奶』『奶』。”花若惜心中有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好像风扶摇没有因为打击气势变弱了,反而变得越来越强了,笑容透着森森的魅『惑』,如同火红的罂粟花一般。
花老夫人正要开口的时候,风扶摇红鞭一甩,发出一声巨响,缠过事先准备好的包袱取出。
还不等众人发觉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噼里啪啦的巨响在整座竹阁中响起来,响彻撼天,有盘古开天辟地之势,烟雾弥漫开来。
“怎么回事?啊,眼睛看不见了。”
“一股子硫磺的味道,是爆竹,是爆竹!”有人大声的叫喊道。
“鼻子,大家快捂住鼻子,这味道不对劲,不仅仅是爆竹的硫磺味,有红『色』粉末,有度!”南宫靖杰之前就是深受这种红『色』粉末的摧残,对这种气息相当之敏感。
灰衣暗卫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一吸入鼻子,便可以问道一股灼热如同火烧一样的灼热感。
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花若惜大声喊道:“南宫哥哥,快,快过来保护『奶』『奶』!”
“不要说话!”南宫靖杰神『色』一变,也不管湖水里有没有他的『尿』『液』了,只能一头栽入水中,高声喊道。
可是这一喊话,花若惜因为这么一大喊,是在花老夫人面前刷了一下存在感,但是同时也加大了肺活量,吸入了风扶摇精心提炼的超级巨辣的辣椒粉。
这种辣椒粉伴随着爆竹刺鼻的硫磺味容易被忽视,但是一旦吸入体内,马上便有了反应,如同一个人在爆炒超级巨辣的环境里,鼻子与喉咙呛着难受。
更何况众人吸入了辣椒粉,那些超级辣无霸在鼻腔与喉咙发生了作用,此起彼伏的咳嗽声,不一会儿,有些肺活量比较强悍的人,那些粉末开始灼烧他们的肺部,火辣辣的味道。
惊悚的咳嗽声,一下子似乎变成人间地狱。
一群人一个两个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有什么精力去抓风扶摇啊!
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下水就好,全部都恨不得一头栽入水中寻去一片净水之地。
花老夫人也咳嗽的不得了,还好灰衣暗卫还在,他显然没有预料到本要束手就擒的风扶摇还留有这么毒辣的一手,依据他的特殊感官,抓住了花老夫人。
拎着她终身一跃,跳出了湖光翠『色』苑。
即便灰衣暗卫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空气的传播速度。
“咳……咳咳……咳咳咳……”花老夫人被咳的满脸通红,心里痒痒想要叫这暗卫无论如何都要抓住风扶摇。
但是正因为咳嗽的问题,别说是说话了,心窝都被那毒辣的辣椒粉灼热着痛,暗卫双拳难敌四手,想要再入『迷』雾之中救人,反而耽误老夫人治疗的时间。
说要花夫人与花若惜,暗卫见花老夫人年纪大,咳的满脸涨红,直接对花老夫人说道:“得罪了。”
搂着花老夫人去救治,想要搞清风扶摇到底是用了什么伎俩?
湖光翠『色』的苑中。
花若惜眼前一片猩红,人被撞来撞去,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嘴上喊着:“南宫哥哥!娘!”因为剧烈的咳嗽,声音变得微弱。
身子软弱无力,花若惜倒在地上,浑身乏力,忽然看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出现在眼前。
花若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抬头一看,见到一双妖异的眸子,“啊!”身子向后滚动。
风扶摇轻轻一笑,冶骨**,匕首在她手中掠过一光,眼中没有迟疑,快速朝花若惜的胸口刺去。
须臾之间,风扶摇神『色』一变,背后起了一阵寒意,一把匕首抵在她的背后,只听后面的人冷声道:“放下刀。”
凉风吹来,将『迷』人眼睛,封人喉咙的腾腾红烟吹散,越来越淡。
院中一片狼藉,前水塘的草地上只站着四个人,姿势极其怪异。
其中最为狼狈的是二小姐花若惜,她仰着面倒在草地上,浑身僵硬。
一把匕首正准确无误地对准了她的心房,拿匕首的人正是风郡主。
风郡主的情况也正如花若惜一般,不过后面拿着匕首的南宫世子匕首对准的她后背的心脏部位。
至于第四人的话,这个人的手势与姿势是非常的不了的,一双手,分别抓住了风扶摇与南宫靖杰的手腕,让他们两人臂力无法施展。
四人仿佛僵硬,纹丝不动固定在此,仿佛化成了一座雕塑一般。
那么擒住风扶摇与南宫世子的手腕的人是何人呢?
风扶摇偏过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这位少年唇红齿白,年纪极轻,一双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狡黠之中又有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是上次在南宫王府突然出现的俊秀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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