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等待没有持续太久——萨莫的唇在裴妮娜的身上流连半晌后终究是离开了，背对着他的裴妮娜依稀能够感受到萨莫的手勒住了礼服的系带，然后又松开了，系带被规规矩矩地绑成了结子。

“我不大明白……”裴妮娜喃喃道。

“我不会碰你的，在你成年之前。”萨莫放下了他的手，说道，“你很失望吗，妮尔？我以为你们女孩子都会想要一个更正式的……嗯，第一夜……”

“不，我很感动……你真好……”裴妮娜转身将头埋在萨莫怀里，“可是，今晚能够抱着我睡吗？就一晚，一晚就可以了……”

萨莫颔首，“你换睡衣的时候我需要下楼吗？”

“不，请别。转头……就可以了。”裴妮娜急急地唤住萨莫。

“好，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就在这里。”萨莫揽住裴妮娜的腰，温柔地说。

第二日夜晚——

似乎是一夜之间，街上的人都换了个模样。裴妮娜目之所及，行人们的衣着从往日的沙滩裤，宽松体恤，造型夸张的遮阳帽换成了笔挺的西裤，衬衫和晚礼服，头顶的小帽上或许还插着几根鸡雉的羽毛。当然，也不乏有随性的人，仅仅是着着度假的日常衣物，不过他们大多是属于没有邀请函的那类人，只能在品酒会的外场喝喝免费供应的桶装麦酒。

裴妮娜将“月之赞歌”连同包装盒一同还给安东尼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直视着裴妮娜身旁萨莫的眼睛说道：“或许我当时应该将‘星之赞歌’一起买下来。”

萨莫无视了这话语中存在的一丝挑衅，只是脱下自己身上黑色的外套披在裴妮娜的肩上，凑到她耳边说：“小心着凉。”

安东尼闻言面色不变，对着裴妮娜展露出和煦的笑容：“一起进场吗？今晚你可是女主角哟。”

“不过是半个主持，当不得什么女主角。等一下我自己会进去的。”裴妮娜敛下眉睫，婉拒了安东尼的邀请。

安东尼也不丧气，落落大方地回了一句“那么我在临时休息室等你”后便转身和一个与他寒暄的男士离开了。

裴妮娜目送着安东尼离开之后将视线转到萨莫的身上，后者看上去有些醋意，这从他一句酸酸的“你还看着他做什么”中就可以看出来。裴妮娜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呀，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孩子气。放心好了，我不喜欢安东尼。”

“说好了，你只能喜欢我。”对着裴妮娜，萨莫索性说得更孩子气一些。

“知道啦。我想大概我需要先进场，那么，待会儿我的事情结束了我就去找你。”

“好，你去吧。”萨莫也不再挽留，看着裴妮娜向侍者询问了临时休息室的位置，然后提起裙摆踏着小步向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中途还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也在看着她后，裴妮娜向他笑了一下。

好吧，或许这个夜晚还算不错，萨莫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