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换好衣服了。”裴妮娜用纤细白嫩的手半掩着嘴，出现在悬梯上方，看到萨莫之后愣了一秒，捂住自己的脸，“天呐你居然不穿衣服！”

“别捂了，你以为我没有看见你的眼睛吗？麻烦演戏的话也演得真实一点，至少把手指间的缝隙留得小一些吧，我亲爱的妮尔小朋友？”萨莫看着裴妮娜故意“作”出来的神态，只觉得好笑。

“那个，我觉得你应该穿件衣服，夜晚的海边还是挺冷的。”裴妮娜一脸真诚地盯着萨莫的脸，努力让目光不要往下瞟，不过，萨莫的身材倒是真的不错。

“没开窗，不会的。”萨莫虽是这样说着，但仍然从空间里翻出蓝色的法师袍穿在身上，或者说只能算是松散地系在身上。

“我发现你好像挺喜欢蓝色的，当初在克里斯镇——”裴妮娜的话说到这儿突然停了，她一手按着自己的脑袋，吃痛出声，“该死，头好疼……”

萨莫连忙问她怎么了，但是裴妮娜晃着脑袋，似乎因为剧烈的痛苦而不能出声，一手按在脑袋上，一手冲着萨莫的方向摆了摆。“我……应该没事……嘶……让我缓缓就好……”裴妮娜这样说道。

“我想起来了……当初你在克里斯镇穿的也是这件袍子，但是后面……我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了。”此时开口的裴妮娜看上去状态好了一些，没有那么痛苦了，但还是蹙着眉头，看着颇难受的样子。

萨莫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当初他乍然发现自己对裴妮娜动心，又在林安留下来的衣服上发现引魔香，开始怀疑他和林安之间是否真的有过爱情，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如此之多的变故，因此在对裴妮娜的记忆下手的时候失了点分寸，没想到留下来的后遗症还挺大的。但是他也只能拿当初的说辞去圆自己的谎，“你不是晕过去了吗，记不清楚也挺正常的。”

裴妮娜定定地看着萨莫，良久，轻声说：“我真的是自己晕过去了吗？”这一句话像是在问萨莫，也像是在问她自己。

萨莫看着裴妮娜的神情，拿不准她现在是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心中略微挣扎一下之后，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自己犯下的错误，“好吧，我坦白，不是这么一回事，不过你的确是晕过去了，虽然有我的原因在。”

“嗯，说吧。”裴妮娜坐在梯子上方，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她的腿。

“当初，要参加演武赛，然后我一时兴起要给你准备材料锻体，当中我不是出去了一次吗？我见了个故人，你也知道的，凯文?斯巴德，然后他制造了一个幻境，幻境中出现了我曾经的恋人，但是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悸动……怎么说就像是放下了，然后莫名就想到你身上去了，我觉得我好像喜欢上你了。那时我忘了我和你的约定，回去得很晚，可我看到，你就等在我的房间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