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怎么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我可不想在楚阳动手之前就看到你死掉。”柳思南丝毫没有放过裴妮娜的意思，硬是要扯起话题来谈。

“早死晚死都得死，能不能麻烦您让我安静会儿？”

“OKOK，我没意见。其实你可以不死的，你讨好下我，我说不定就放你出去了。”

虽然裴妮娜看不到柳思南的脸，但是她坚信，那一定是张无比欠扁的脸。但是人前人后的柳思南差得有些大，裴妮娜抱着心里仅有的一点希望接上他的话，“我以为你会更喜欢让别人在你面前闭嘴。”

“有些时候是这样，比如说在人前——如果楚阳听到我们聊这么多一定会拔掉你的舌头。”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暴力手段。”

“为了避免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失去动听的声音，我自然就要闭嘴咯。”

“……我替那些女孩子谢谢你的善良。”

“你还挺有趣的，看不出来。”

“谢谢，希望我不会因为你的夸奖送命。”

“那听起来像是楚阳干得出来的事情。”

两人谈到这儿便戛然而止，外面突然扑进来大块大块的光晕——柳思南用不知道什么方法融出了一个门洞，将裴妮娜从昏暗的囚牢里扒拉了出来，就像是扒拉沙拉里的甘蓝丝一样。

“重归光明的感觉怎么样？”柳思南笑吟吟地望着裴妮娜。

“如果你没有给我添上一副镣铐那就更好了，。”裴妮娜不适地动了动手腕，企图将手从铁铸手环中释放出来。

“只是一点小礼物。”柳思南兼有东西方特征的俊美脸庞上一直带着笑意，“毕竟作为一个脆皮的吟游诗人在面对一个药师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一些才是。”

“这层随便你逛，”柳思南从披在身上的长袍内兜中掏出一枚玉符，“楚阳找我，我得先上去了。”

“你和她……”裴妮娜说出口就发觉自己问岔了，但是柳思南和她的对话像是经年的好友，给了她一种“话皆可谈”的错觉感。好在柳思南看起来也是毫不介意的样子。

“她？是我的追求者啦。”柳思南一语戳心地对着裴妮娜开口，“怎么，你看上我了？打算旁敲侧击地询问情报？那就算了，我比较喜欢黑发姑娘。”

“带点吃的给我呗，饿。”裴妮娜想着话都摊到这份上了，干脆就对柳思南提出了要求。而后者也没有让她失望，带来了一整碟的精致掐花小点心，咸甜口味皆有，还贴心地附上一壶牛奶。“我想空腹喝茶对身体总是有弊而无利的，所以温热的牛奶大概会比较适合饥肠辘辘的淑女吧？”柳思南在照顾人（“我猜只有女性”——裴妮娜语。）的方面相当熟稔，这让裴妮娜对他增加好感的同时猜想他是不是游刃花丛的个中高手。

填饱了肚子的裴妮娜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拖延时间或者说是从柳思南话中套话，指不定楚阳什么时候会召唤后者把自己带上去拷问，那样被卡丽安娜叫过来的萨莫就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