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门出去，韩山还守在门口，很是警觉，回过头看她，怕她走，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

周思而被他这样看，生闷气，但没搭理，直接开口，“去将人扶出来。”

她扶不动他噻。

韩山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脑子也是糊的，刚刚去找周思而之前，高九那架势，谁动他谁遭殃。

这会儿，周思而一来，就配合了？

但动作倒是没迟疑，傻乎乎进去，高九坐在沙发上，抬眸看他。

赵佳慧已经回文化部，还得上班。

周思而跟在韩山身后。

高九视线落在周思而身上，她还在，没走。

韩山干脆的很，直接动手。

高九头痛，但站起身，没用他扶，走上前，握住周思而手腕，往外走。

韩山愣住了噻，额头上都是冷汗，跟上前，要将人给拽过来。

他那会儿没主意，听了赵佳慧的话，想也没想，就将周思而给找了回来。

等周思而进了包厢，他冷静下来，立刻清醒了。

高九那模样，想解释都解释不通，喝醉酒喊女人的名字。

是个男人都懂什么意思。

高九握着周思而手不放，已经出了包厢，韩山都没敢动作太大。

拽不开，只能后面，提心吊胆跟着。

下了楼，松口气，没碰见熟人。

高九肯定开不了车，韩山也不敢开，身上那酒气，熏人的很。

叫的代驾。

韩山没敢让他俩独处，怕出事，愣是在高九冷硬的神色中，跟上了车。

高九住在华盛，房子越层式，一层起居、厨房、餐厅、卫生间，外加一间客房，二层是卧室和书房。

装修搞的很古典。

古书屋一样，红木博古架上摆着古籍，木雕样的机关小玩意，白玉小箱笼。

一进屋，高九拽着周思而直接往沙发上去，韩山跟在后面将门一关，眼睁睁瞧着高九握着周思而手不放。

周思而手腕被他握的生疼，忍不住，眉心拧了下，“你轻点。”

软乎乎的声音，高九喉咙动动，将人松开，身子往后靠着，双眼发红的盯着她，“头疼，思而。”

周思而刚刚答应的噻，回家给他揉。

韩山走上前，有些躁的慌，压着性子，“干啥？头疼？我给你揉揉？”

问着，也没等他回应，直接将周思而往后一扯，将身上军装一脱，军衬袖子往上一撸，动作几多粗鲁。

高九抬眸，眼神极淡，不说话，看他。

韩山动作一下停住了，脊背发寒，有些发毛，搞得好？

周思而还站在后面，没在意，抬眸看墙上的挂钟，上午的会还没开完，这会儿回去还能赶得上散会。

但她一动，韩山起身，脸色难看，将人扯住，“思而，你来，我不行。”

周思而被他拽着上前。

高九这会儿，身上酒气依旧浓厚。

她身上军装都没脱，迟疑了下，“你躺下。”

这么靠坐在沙发上，他和她面对面，靠的未免太近。

高九这次没听话，唇上都没了血色，闭上眼。

韩山站在原地没动，脑子里糊的很，根本没办法。

看不得，他连招呼都没打，提着大衣，冷着张脸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