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冷下来。

周思而在五楼休息室，睡的很沉。

门被敲响，她迷糊睁眼，下地去开门，门口站着高九。

她又没穿鞋，高九将人抱起，放回床上，门一关，去提她军装，“穿衣服，去吃饭。”

上午的会一直开到中午一点。

韩良那边，一直不说话，听着底下五大战区发言。

都摸不清他态度。

临了，他起身，看看时间，语气不温不淡，“一起吃个饭。”

秦牧肯定得跟着走，上车前，叫来高九，不放心，“思而在五楼。”

高九点头，直接上去接人。

周思而清醒了些，揉揉太阳穴，她眸底还有睡意，蔫的很。

高九将人拎起来，军大衣套上去，“待会儿跟着我。”

刚刚开会的人，不可能都去。

但最起码能有两大桌。

开会规格摆在那，经费肯定要花到位，与会人员自助餐都订的是小半岛。

十来辆军车停在小半岛外，军装们陆续下车。

高九他们过来，韩良他们已经全部进去。

周思而跟在高九身后，困倦的很，打哈欠，没想来，不饿。

小半岛一楼西餐厅，临时改为会议自助餐。

里面已经有不少的人，全部都是部队系统。

韩良他们直接进包厢。

高九领着周思而进去，偏过头看她，“要不要进去？”

刚刚在路上和她说了噻，知道五大战区的领导都来。

她觉得拘谨，摇摇头，“都是领导，我进去不合适。”

她说着，还微顿，神色几多板正，“高大校，你进去就好，不用管我。”

要在外面吃，外面自在，在领导面前，不好吃东西。

高九去拿盘子，“陪你。”

餐费规格不低，中西餐都有。

小半岛服务员很是礼貌周到，左手红茶，右手咖啡，笑的很甜，迎上来，“请问，您需要红茶还是咖啡？”

周思而将餐盘往桌子上一放，想了下，“咖啡。”

总不好下午还去睡，得清醒。

她吃东西几多少，盘子里就几块小点心。

高九起身去给她盛汤，排骨还夹了一小盘，往她前面一放，“吃完。”

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

军装们吃饭，很是安静，餐厅放着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周思而吃几口，去喝咖啡，苦的很，小脸一下团起来。

高九笑，要给她加糖，“要几袋？”

周思而没吭声，每袋糖也就一克，自己去拆，放一袋尝一口，苦的很。

接连放了五六袋，她才停手。

高九盯着她看，“甜了？”

周思而点点头，还问，“你要不要？”

高九还没应，餐厅外，入口处，进来一堆人，和服务员发生冲突了噻，动静挺大。

餐厅里，军装们全看过去。

周思而坐在这，这角度还看不太清，扭过头，隐约听到有人脾气极差的开口，“提前一礼拜，我们剧组就订了在这聚餐，你们什么意思？”

服务员都要哭出来，都是小姑娘，尽力保持着镇定，“抱歉，今天这里是会议餐，如果你们要吃的话。”

话都没有说完，那人就将她打断，“不行，我们这都是演员，你们必须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