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误会了，以为秦牧针对她。

周思而没解释，点了点头，“可以的。”

姜成过来，压根没想着避讳，也没走，眼神落在秦牧身上，对着周思而说了句，“陪我去趟医务室。”

他说完，也没等周思而同意，直接过去找迟善。

迟善正在示范动作，每个动作都像是尺子量过一样的规范。

姜成走到她身边，军姿笔挺，声音洪亮，“报告！手疼，我要去医务室。”

迟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也挺干脆，“去。”

姜成立马回去一提衣服，看一眼周思而，“走。”

周思而额上还有些汗，她擦了擦，缓了缓，也没看那边神色已经紧绷的秦牧，将衣服一穿，围巾往头上一罩，跟了上去。

她那围巾，几乎将脑袋都包住了，就露出了一双眼睛。

怕冷的很。

真去医务室，姜成回头，瞧见她那模样，盯着看了一会儿，眸底便有了笑意，忍着，神色还算严肃，“他故意来找你麻烦？”

手抬起，将她围巾给拽下来。

军医穿着白大褂，晃悠悠从里间出来，问了句，“怎么了？”

姜成回过头，往椅子上一坐，抬了抬手，“换药。”

周思而站在他身后，看军医动作慢吞吞地给他换药，应了句，“不是，他没有。”

姜成不吭声了，等着军医将绷带给他绑好，才起身，也没走，低头看她，“在这休息一会儿。”

不是问句。

军医给他换好药，又晃悠悠进里间了。

外面三张木板床，周思而也没矫情，直愣愣往上一躺，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半个上午的训练，体力消耗太大。

医务室不热。

姜成走过去，将她脚底下被子一拽，给她盖了上去，他自己往另外一张床上一躺，好一会儿，偏过头看她。

军被没套被罩，显得有些单薄。

但这会儿，却很热乎。

周思而这会儿身上汗都凉下来了，刚刚秦牧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她就只有挨打的份。

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她手心不自觉收紧。

躺了一会儿，她起身，将围巾往上拽拽，偏过头看他，“你休息。”

她要走。

姜成立马下床，跟上。

本来就为了她。

两人一前一后，回训练场。

训练场里，正原地休息。

秦牧那里，站着几个人。

周思而靠近，从他身边经过，眼皮都没抬。

秦牧视线落在她身上，喉咙动动，直接走过去，“怕了？”

他问的毫不客气。

周思而胸口一下堵了，她根本不是他对手，但没怯场，身子坐的板正，看他，“没，不怕。”

秦牧视线落到她唇瓣上，声音微沉，“不怕？”

休息时间到。

第二组格斗训练开始，要换搭档。

周思而没动，以为秦牧也不会动。

秦牧活动了下筋骨，没看她，直接走到了姜成面前。

姜成刚刚放松的身子，立马进入备战状态了。

周思而偏过头看，小脸板着，旁边，张博扯了她一下，压低了声，“这是要打起来，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