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呃啊！”凌歌服下制毒堂弟子送来的药物，很快就感觉到了异样，并迅速陷入了痛苦之中。修习铅羽妙术虽让他有了些毒素抗性，但在无法运功的情况下，所余的效果百不足一，且制毒堂用凌歌来试验的毒药也很不简单。

方一开始，凌歌还勉强能咬着牙保持打坐的姿势，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直接倒了下去，随后在地上来回翻滚挪动，不过他还算忍住了没有大声嘶吼，只是不是吐出“唔...呃...”的几声。至于先前所打算的，借毒淬体的方案，还未开始实行，就已经破产了。

疼、僵、麻、痒各种感觉不断刺激凌歌体内，腹中还有种强烈的翻涌感，让凌歌禁不住长大了嘴巴，双眼紧闭着，两条眼泪从他眼角留下，他仍在努力着不嚎叫出声。

凌歌也曾败于敌手，甚至被敌人俘获，但却未受过什么刑罚。至于什么怪毒恶疾，又根本无法侵扰修有铅羽妙术的他。至于还在地球之时，就更不会有此类遭遇了。这也就无怪乎，他对此的表现如此狼狈，乃至于他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也都全然无效了。

凌歌几度想要调整自己的精魂，让自己昏迷过去，以图逃避痛苦。然而每当他将要失去意识之时，就会感到有一股暖意汇聚而来，让他精魂的状态恢复如初。他倒还算是保留了些理智，没有采用损害精魂的方法，强行让自己昏迷。

那一股让他精魂恢复的暖流，乃是他自己的血肉之力在维护他的精魂状态。入圣之后，真元、精魂、血肉的能量相通，血肉的能量主要通过动作或真元带动进行控制。凌歌现今的状态，自然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血肉之力，而他的血肉之力自发维护其精魂状态的行为，他自然也无法阻止。

凌歌在试毒时，一旁有两名制毒堂弟子，一人做观察记录，另一人调控试毒过程。凌歌此次的试毒过程较为简单，只是服一碗毒水而已，那负责试毒的弟子闲着无事，就开始‘欣赏’起凌歌的窘态来。

过了一会儿，凌歌翻滚的动作渐渐缓下来，那负责试毒的弟子便摆出一副笑脸，对凌歌道：“我说这位师弟，要知道，借毒淬体虽然有，但服颗丹药你还得调息炼化，何况是这等外道之术。师弟现在的这个样子，只怕到时候淬体不成，反还要伤身啊。”

凌歌没法出声回应，只有尽力将脸转向声音来处。那弟子见此，便继续道：“是这样，师弟呢，若是肯出，唔，五万个贡献点，师兄我便出手帮师弟一把。怎么样，师弟若是愿意，就眨个眼？”

凌歌更是极力地想将脸转过去，同时不停地眨着眼睛。他虽说已记不清自己还有多少贡献点，不过他还记得，他以往修炼时的‘奢侈’消费，五万，绝不算多。

那弟子脸上笑意更浓，并转过身对正在做记录的弟子伸出手，依次比了四，六的手势。见到做记录的弟子点头后，那负责试毒的弟子便走近凌歌，不时出手在凌歌身上点几下。

过了一会儿，凌歌感觉到了异样，然而却并非是痛苦减轻，而是另一种麻痒感在全身各处升起。这种感觉他到是曾感受过，在伤口愈合，或是修行炼体术时都曾出现。出现这种感觉本是件好事，但就凌歌如今的情况而言，这倒是让他更觉得难熬了。

伴随着体内的毒素持续发挥效用，凌歌的意识也终于有些模糊。同时，经历了有一段时间的煎熬，他也算勉强能坚持住不乱动了。那负责试毒的弟子早已停手，凌歌也不知毒素继续生效，对自己会有何影响。

趁着自己对痛苦的感官变弱，凌歌开始努力调整...睡姿（本来是想起身大作，但他努力了好一会儿，始终没能爬起来），随后借精魂尽可能地引动起一些能量，来进行以毒淬体的工作。

凌歌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没过多久，他就如他先前所愿，昏迷了过去。当他醒来时，前来试毒的弟子已然离开，石室内又只剩他一人。

他先用精魂在体内游走一圈，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他便开始修习炼体术，当然，是比较基础的部分。入圣武者虽说三力相通，但武者最主要的能量，还是来源于丹田内的真元之力。如今他真元被封，是没有足够的能量，来辅助他进行较高阶级的炼体步骤的。

”希望不是所有毒素，都是这样让人难受的吧...“凌歌叹了口气，准备坐下休息。石室的大门打开，走进来的乃是先前试毒的两名制毒堂弟子。

凌歌稍一转念，便明白两人的来意，不过他仍有些疑惑，就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要如何给两人转贡献点。

只见其中一人拿出一份纸笔，在拿出一盒印泥，对凌歌道：”师弟，不是师兄我们信不过你，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留个条子好，你说是吧？“

凌歌也没什么异议，直接接过纸张，见其上就仅是一份欠款声明，余下一片空位可供凌歌签名和按手印。他也不多说什么，接过纸笔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按上手印，就算是交易完成。

两人见此，也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再随便扯了几句，便告辞离开。凌歌这才坐下，开始扳指盘算自己的‘家产’。说起来他这次外出，倒是还记得带些宝物回来换贡献点，是以他在天魔宗之时，还是留了些积蓄的。

”五万，应该不算多少...等等，不对！那张欠条，就只写了我欠他们五万...也就是说，每次都要五万...“凌歌察觉到了问题，由此看来，在他能自己进行以毒淬体之前，每次像先前那样的试毒，他都要支付五万个贡献点。他不禁吐出一句：”他们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无奈之下，凌歌只能让精魂模拟之前试毒时的感受。当然，不可能完全模拟得出来。不过，至少也能稍微的提升一下他的忍耐能力，让他可以尽快适应，以求能够更早自己进行借毒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