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怎么了？今天怎么神神道道的？”萧睿有些疑惑道。

“回父皇，儿臣只是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您带着大哥二哥一起放纸鸢，却独留儿臣自己...”

“傻子...”萧睿笑了，这个孩子向来性子冷，没有跟自己说过什么知心话，今天怎么...

“陛下...”正说话间，外面有内侍喊起来。

“进来说话...”萧睿有些不耐烦。

内侍有些慌张地奔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禀报道：“回陛下，刚刚守护京城的兵士来报，说城外十里通往宝国寺的路上发现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马车...他们二人...”

“嗯？无事他们出宫干什么？吴氏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放纵他们出去丢丑吗？”萧睿怒气冲冲地说完，有些喘不过气来的轻咳了几声。

“父皇，您没事吧？”萧凌焕赶紧上前为他抚抚后背。

“究竟出了何事你慢慢道来，别惊扰了父皇...”萧凌焕沉声对着地上的内侍道。

“是，四皇子殿下。”内侍哆嗦着，犹豫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陛下，大皇子和二皇子的马车被发现翻倒在山道下面，两个人都已经...都已经...”

“什么？怎么会这样？”萧睿从内侍的神色也猜出来出了何事了，他猛地坐正了，抖着手喊起来：“将吴氏给我叫来，这个笨蛋，连个孩子都看不好，要她何用？！”

不待内侍去找，门外已然传来了吴氏的嚎啕哭声...

身穿华服头戴凤冠的吴氏踉跄着跑进来，直接倒在了萧睿的床边：“皇上...我的儿子们啊...”

“你还知道哭？那你为什么不看好他们？由着他们出去乱跑什么？”病重的萧睿一点耐性也无，看着哭哭啼啼的吴氏，心里烦躁的很。

“皇上，您错怪臣妾了啊...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去宝国寺为您祈福的啊，真的没有想到，才走到半路就...就...”说到这里，吴氏突然抬眼狠狠瞪着萧凌焕，“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下贱东西，妄图抢走我儿子该得的东西，眼见着抢不到，就要害死他们...”

“胡说什么？！”萧睿一巴掌将吴氏搧到了一边，“他是下贱东西，那我是什么？你个没脑子的毒妇，让两个傻子去祈什么福？做给谁看？去就去了，为何你不跟着一起去？现在事情出了，反而怪怨别人...滚滚滚...都给我滚下去...”

“你，也给我滚...”萧睿抖着手，指指静默站立一边的萧凌焕。

“父皇，御医说了，您不能动气的...”萧凌焕的语气不咸不淡，丝毫被骂的慌张都没有...

萧睿深深看了他好久，“你留下...”

“带着吴氏下去...派个人去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后事办了...”萧睿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嘲讽萧则栩保不住自己的儿子，而今...

他一口血喷了出来，溅了一地...

“父皇！？”萧凌焕这次真的慌了，“您没事吧？”

“有事没事又怎样？现在朕还有用，所以你才慌张，若是哪天朕没用了，是不是也会像你大哥二哥一样...你会不会像踢开拦路石一样，将朕一脚踢开呢？”

“父皇说的哪里话？”萧凌焕跪倒在地，匍匐着不敢抬头，“大哥和二哥的事怎么会跟儿臣有关呢？儿臣一直在这里伺候您的啊...父皇，儿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