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妻娇宠夫
作者: | 分类:穿越 | 字数:26.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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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芷偷偷回家
小少安笑如暖阳,肯定的说:
“我亲眼见过姐了,姐说分家了,她就会回来!”
哇……大哭,沈氏控制不住的大哭,白芷还活着!
沈氏一会笑一会哭,手足无措的站起来,走来走去,嘴里说道:
“对,你姐有家了,你姐回来在也不走了。就是喝西北风,我们一家子也要在一起,不分开。“
见娘声音越来越大,爹迷迷湖湖的快醒了,忙拉住娘,小声交待,不能让人知道。
不然,爷爷又要将姐嫁冯家傻子,换银子。
对!
沈氏明白的,但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打心眼里欣喜。
瞬间,沈氏有了无限动力,
撸起了袖管,露出两截干瘦的手臂,蹲在一口大木盆旁,舀起沈三舅舅打回来的水,翻出破旧布。
来回的擦洗,里里外外、角角落地。
等众人归来,见着一大两小,气氛轻松,正欢快的擦洗中。
崔山子在底下递稻草时,沈氏还过来笑盈盈的打着招呼:“辛苦三弟了。”
这一脸的笑意,镇得崔山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想不明白,刚刚还在悲哭不止的二嫂,怎么一扫阴霾,高兴的跟过年似的。
五个男丁,都是重劳力,一天的功夫,把屋顶修整好,把院子和里屋铲平整。
崔二房这个光景,没有可招待的餐食,大家都不知礼的,众人辞别,都回家用晚饭。
第二日午时。
沈大舅舅带着沈三舅舅,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往屋子里摆。
有桌子、椅子、锅、盆、碗、菜、米、佐料……
总算像个家了!
傍晚。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冬天的村子,没有了绿树如荫的点缀,显得有点破败,僵化的土地,硬冻而干裂。
方元璟远远的目送白芷。
白芷在落日的余辉中一点一点缩小,小小的身影从田地中穿到村尾,成一个黑点,至到看不见人影。
方元璟才驾着马车转身去了县里。
没错,方元璟也下山了,暂住在客栈,与白芷约定好了,明日一起回月湖村。
白芷提着大包袱踏过弯道小径,穿过草丛,一路避开可能会遇见的行人。
进了村子,找个隐避处,脱下水靴,换上布鞋,思考了半晌,又从空间里添上衣服、精米等。
走近。
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破败的三间屋子,茅草铺就的屋顶,黄泥糊就的墙壁已经开裂。
小舅舅说村尾的三间破土房,这应该就是了。
危房?
白芷不禁在想,突来一阵大雪,这房子会倒吧?
推开篱笆门,走近院子。
不。
不叫院子。
院内空无一物,半圆型围的篱笆墙,木棍东倒西歪,不从门子进,四周跨过残垣断根都可进入院子。
防不了小偷。
防不了动物肆虐。
院子里干些什么事,一览无余。
一声“咚”的木桶砸落在地的声响,传来擅抖的声音:
“白芷……”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量中等,穿着粗麻布对襟衣裳的中年妇人站在最左间房门口。
那妇人衣裳上打着成片的补丁,手艺在好的绣娘也救不了成片成片的补丁,突显各排针脚歪歪扭扭。
妇人的头发乱糟糟的,有几缕挂在耳朵后面,又有好几缕湿漉漉黏糊糊的挂在脸上,遮住了半边脸,露在外面的脸上沾着一块黑乎乎的锅底灰。
依然如记忆中一样,脸色蜡黄,干瘦得颧骨凸起,眼窝深陷。
肚子里有宝宝?
就这黑瘦干扁!
妇人泪水簌簌一直往下掉,哭包子,一点也没变。
眼泪滑过,眼睛下方一大圈浓郁的阴影,眼睛满是血丝,满脸的倦色,疲惫不堪,估着有几夜没合眼。
怎么回事,自己才与这妇人相处两日,竟恍如隔世,酸瑟不已。
一阵风吹来,白芷感觉脸上凉丝丝的。
一摸,是水!
有眼泪?
止不住的眼泪。
一定是哭包子娘传染的。
“嗯,是我!”
沈氏往前走两步,又不敢置信的,全新降蓝色的外衫,头发梳理整整齐齐,披在后肩。
清丽的少女,是自己的白芷?
少安说白芷还活着,这几天就回来,可,总要亲眼见过才算数!
“娘!”
听到了。
刚刚叫我娘。
我的白芷,真的回来了!
沈氏冲过去,一把抱住白芷,活生生的,真的是自己的白芷。
“我的白芷,你可回来了,让娘看看。”
满是茧子的双手抚过白芷耳边。
白芷歪着头,无声的笑着,眼泪从眼角不争气的流下,自己可不是爱哭鬼,怎么就酸……
白芷望着妇人满眼都是自己的倒影,又轻启嘴唇:”娘。“
”诶……“
沈氏瘦削的肩膀轻轻颤抖着,看了看白芷的双手,又看了看头,一点一点的触碰……
白芷忍不住,倾过去,抱住沈氏,垂下头歪在沈氏肩上,感受着那一丝丝温暖,从白芷的身上缓缓传入内心,一点点驱散走她内心的孤寂。
对。
孤寂。
她贪恋这份温馨而又温暖。
现代的母亲,在自己六七岁已过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多年,但奶奶更喜欢后妈生的弟弟妹妹。
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一个人可以活得很好。
不高兴了,拉起箱子跑到外公家,外公外婆当她是个宝。
对就是这个感觉,跟外婆一样!
外婆会一把抱住她:“我的乖崽回家了!”
……
少安听见哭声,跑出来。
眼晴一亮,欢呼:“姐姐!”
跟在后面的少言畏缩的退回房间,可怜的小萝卜头,惊恐,怕人!
白芷蹲下,揉了揉枯黄稀少的头发,莫名的有些心疼,轻轻的说:“不认识姐姐了?”
少言往前走几步,打量许久,眼晴一亮,窜入白芷怀中,紧紧的抱住白芷的脖子,哇一下,大哭。
“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我都找不到姐姐!”
来到堂屋,旧得漆都剥落了的桌子上,一盏豆油灯跳跃着,微弱的灯光堪堪只能照出筛子大的一块地来,屋里其他的地方,全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在这样的冬季,清贫的农家小院,豆油灯摇曳的昏暗小屋里。
如此破败不堪,疼爱自己的娘亲、弟弟们,如果没有自己,将一辈子要生活在不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