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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疯喵镜 | 分类:现言 | 字数:45.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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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小子,让我告诉她吧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坐落宫羽,应有尽有。
“这里是……”
“将军府。”
纥于邪脚步未停,继续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穿过楼阁,越过长长的巷廊,一直向前。
“?”
梁云臻歪着头,她怎么觉得越听越迷糊,将军?那不是古代历史上才有的称谓吗?难道说,这是纥于邪专为了拍戏而建造的府邸?
“这里。”
纥于邪在偌大的正殿前停了下来,梁云臻抬头,望向那有历史年头的匾额,苍劲有力的刻着:“将军府。”
原来这里才是正院吗?匾额不应该挂在大门上吗?梁云臻又恍然明白,这座有年头的府邸,外面围着的是现代建筑,是为了遮掩里面的内有乾坤,这才是府邸真正的模样。
踏入这座巍峨耸立的宫羽,入目的则是庄严肃穆的装横,里面的空间很大,正中央是被围栏围起的比武台,呈正方形,比武台左边则是刀枪剑戟各种兵器,右边是高挂宇驰二字的阵旗以及数件威严的盔甲。
“这些是什么?”
梁云臻看了这么许多,还是在云里雾里,并不清楚纥于邪所说的秘密,跟这里有什么关联。
“这里是他的地盘,百年,宇驰家。”
纥于邪的声音缓缓响起,听不出情绪,语气淡淡的,平静如水。
“那么,你带我来这里,是要同我说什么?”
梁云臻有种自觉,纥于邪说的是,就是与宇驰泠寄居他身体里的秘密有关。
“我是一体两魂,这件事,你已经知晓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但,这里面牵扯着一桩迷案。”
“什么?”
梁云臻心里咯噔一下,总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从纥于邪的口中夺出。
果然,下一刻纥于邪的手,紧攥着梁云臻的手,力道之大,险些要把她的骨头捏碎!
“嘶!好痛!”
“对,对不起,弄疼你了吗?抱歉,我现在对他的控制力是越来越弱了,他偶尔能控制我的情绪,刚刚他想到了那桩案子,所以仇恨蔓延到了你的身上,波及到了你。”
纥于邪心疼的替梁云臻揉手,提及宇驰泠的时候,他眼中闪过黯淡,他不知道这具身体还能属于他多久,或许当初的封印不被宇驰泠冲破,他也活不了多久了吧。
“到底怎么一回事?”
梁云臻一头雾水,根本不知他在叽里咕噜说的是什么。
“小子,让我告诉她吧。”
宇驰泠的声音,从纥于邪的脑海中传来,纥于邪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把控制权让给了宇驰泠,而后梁云臻就看到纥于邪的眼眸又湛紫,变成猩红,鬼魅又霸气的宇驰泠,正站在她的面前。
“那是宇驰家族灭族的惨案,百余年至今都未曾水落石出,所以我叫它迷案。”
“百年?你的灵魂不死不灭,经历了百年?”
梁云臻猜测,没想到结果竟是这样,满门被灭,而凶手逍遥法外,宇驰泠为了一口执念,终究是在人世间,飘荡了百余年。
“是!”
宇驰泠斩钉截铁,他死的不甘,宇驰家全族三百余口,上至宇驰太夫人,夫人小姐少爷还有刚出生的嫡孙,下至丫鬟仆人统统一夜之间被屠了个干净,无一生还。
他彼时正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而后得到这个消息时,悲愤不已,发誓要手刃仇人,最后他死于那年冬,被他最信任的人一刀毙命。
回忆结束,往后的百余年里,他漂浮在人世间,心里放不下那一口执念,迟迟不肯转世投胎,成了一缕不死不灭的魂魄。
机缘巧合之中,纥于邪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或者说纥于邪天生体弱,大夫说是先天性体质偏差,而巫师却说是因为纥于邪的魂魄不稳,之后辗转无数种办法,找到了隐世家族,求得一个办法,找到一抹与纥于邪契合的魂魄,将其融合进纥于邪的体内,这样以来,便能稳固他的灵魂,而问题是,上哪找这么一个不磨灭于天地之间的灵魂又不担心那抹灵魂过于强大,生吞了纥于邪的弱魂。
时间拖了数月,纥于邪开始出现意识脱离本体,不受控制的迹象,为了避免他随时暴走,隐世家族决定,把族内善良族人死后的灵魂,安寄在纥于邪的身体内,替他融合为一。
而恰巧在施行秘法的那天,纥于邪失踪了。
“后来在这里,我遇到了二十岁的纥于少爷,他无意中闯入我宇驰家族的阵法而不被阵法所伤,我就知道,他是天赐派来拯救我的。”
宇驰泠的尘封数十年的记忆,涌现出来,他脸上怅然,带着兴许的感慨,若没有纥于邪,他如今还是一缕孤魂野鬼吧。
“那他能看见你?”
梁云臻觉得奇怪,纥于邪是怎么知晓宇驰泠的存在,并且两人终能达成一致的?
“他看不得,但能听得到,他的遭遇,我的境况,所以有了后来的选择。”
“后来呢?你们为什么反目。”
据梁云臻所知,纥于邪是不喜宇驰泠的,包括庆晏,对宇驰泠都有着浓浓的敌意。
“这件事,说到底因为仇恨而起,我心里有那股执念,而凶手一天没有伏法,宇驰家便一日不得安宁,所以,我要求他把身体让给我,让我复仇,替他走完这一生。”
梁云臻嘴角抽搐,这显然是痴人说梦好吗?你占了人家的身子一时活着还不够,还想着得寸进尺,控制人家的思想及未来。
“总之,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你是我宇驰泠的女人,我自然要告诉你,我的仇人……”
宇驰泠说到这儿时,徒然眼前一黑,朝前栽倒,梁云臻赶忙接住,那双眼眸再睁开时,已经是湛紫的眸色,是纥于邪。
“他怎么了?”
梁云臻眉宇间都是愁色,明明那家伙刚刚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昏死过去了?
“不知道。”
纥于邪摇头,他在脑海中感应了半天,也感应不到对方,想来是没有在。
“不提他了,既然来也来了,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