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付炎，你什么意思？你看见他们几个没？为了你的出道，他们熬了一整夜，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樊佳指着还在录影棚里盯着油发，黑眼圈工作的余雷等人，看着付炎，语气颇有些着急。

“出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出道了？不就是说录几首歌么？”付炎没敢看余雷等人，低着头，硬着头皮说道。

“付炎，你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已经签定了合约的，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签给我做艺人了吗？”樊佳看着付炎，深吸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心平气和开始跟他讲道理。

“可我那个不是只是要录歌领报酬么？”付炎皱了皱眉，他当时光顾着可以赚钱了，根本没想那么多。

“你难道不想像EA那样，年入千万么？”樊佳忽然想起付炎所在意的点，不慌不忙的问道。

“年入千万？”付炎眼睛一亮，钱对他来说，还是有着相当的吸引力。

“对，只要你跟着我的步伐走，相信不用三年，你就能成为EA那样的超级巨星。”樊佳以为付炎只是出道前的恐惧，回头对余雷几人做了个“安啦”的手势，回过头来，继续跟付炎将其中包含着的巨大利益。

“三年？不行。”付炎摇了摇头，要是得罪了几个丫头的违约金直接就是两千万，他要三年才能达成千万收入，还可能只是樊佳为了骗他入伙编的，他并不认为自己真的适合吃这碗饭。

“我的意思是用不着三年，当然，这和你的努力跟配合程度有关，如果你全力配合我，这个时间肯定能够大幅度缩短。”樊佳将付炎给拉出了录音棚，找了一个空旷独立没人的小空间，继续跟他坐着思想工作。

她们现在已经是全力在投入付炎的巨星打造计划，人力物力都已经开始投入，就连计划都已经在开始逐步成型，要是这个时候，付炎自己突然来一个撤伙或者不合作，那对一腔热血的她们，打击实在是太大。

“那个，其实我应该更早告诉你的。”付炎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直接坦白，钱对他来说诱惑力是大，但他也是一个有原则的人，钱这东西，虽好，但那是需要它的时候，一般时候，他并不需要太多钱，就像以前跟现在，没钱，不照样过的好好的，他从没想过有钱的时候，如果突然有了钱，他或许会不适应。

当然，钱也是他追求楚玉瑶的“底气”，可在他心里，“钱”，“名声”，跟能够继续在那几个女孩儿身旁，跟着她们一起工作，看着她们喜，看着她们忧，看着她们发脾气，看着她们任性……他感觉这些已经融入了他的生活，不想改变。

“什么？你说。”樊佳没有打扰，让付炎说，她看得出来付炎今天来找她，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只是刚才突然看他有点不愿意出道的表现，她自己也一时间太过于激动，一激动，就光顾着着急了，解决问题，还是得从问题本身入手。

“我其实不是一个单纯的舞蹈演员，我是EA的经纪人，跟她们有合约在先，而且期限还不短，如果违约，要赔偿高额的违约金，而且，你也知道叶安琪的爷爷……她们如果揪着我不放，就算我出道，也没什么用吧？”付炎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要他挑明这事情的严重关系，相信只要樊佳聪明，就应该明白他现在所遇到的“苦衷”。

“你……那你上次为什么跑来杂志拍摄写真？拿的还是人家选秀生的通过名单？”樊佳听闻，一时说不上来话，缓了大约几十秒后，这才缓过气来，问。

“我……那其实是个意外，那天我第一次来公司，不怎么熟悉环境……”付炎现在终于明白源头的关键在哪儿了，快速将那天的经过，大概跟樊佳讲了一遍。

“可……”樊佳听了付炎所说的事情经过，与她所了解的其实差不多，那天后面的确是有一个选秀艺人跑了过来找到了她的助理，说自己的报名通过单不见了，结果因为已经拍摄了照片，就没有在意，打发他回去了，她当时一心也在考虑付炎潜力的问题，也没有在意。

“金老师应该知道的，EA在练舞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练舞室外待机，那天是迈克突然出了意外，我就去试了一下，金老师说还不错，就让我暂时顶替了他的位置。”付炎看樊佳出现为难的神色，那应该自己能顺利脱身，就继续解释着可能被樊佳误会的一些事情。

“金铃儿……我就说那天她怎么听到我的提议后，那么爽快，原来……还有一关。”樊佳有些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额头，反应过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刚好缺钱，就半推半就……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付炎低头连忙道歉，他希望这事儿经过自己IDE道歉，就可以就这么过去。

“不好意思，因为我给你的是EA最高艺人格调的合同，所以，如果你想违约，违约金，五千万。”樊佳好想并没有受多大打击似的，抬起头来，看着付炎，笑眯眯的说道。

“五，五，五千万？可我不才收你一万块么？我能直接把那一万退给你么？”付炎一听到比那边更高的违约金，直接就急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为了一万块都可以出卖自己的人了，哪里去弄五千万，要是他能拿出那么多钱，他怎么还会在这里。

“不行，余雷团队，是我花了重金聘请过来，专门为你定做出道计划的，还有公关部门，已经开始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包装宣传你了，而且，我给你的合约是最高规格完全平等，甚至你占优的合约，具有法律效应，你如果想违约，就只能支付我们违约金，”樊佳抱着双臂，静静的看着付炎，态度强硬。

“就不能宽容一下？”付炎感觉自己的头一下子就大了，开始以为说清楚就行了的事情，现在好像已经变得很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