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疯了，你被你那个疯子妈妈给洗脑，也洗成了一个疯子！”秦岭气坏了，秦兰兰从小到大都没敢这么和他说过话，真是反了天了。

“我没疯，我妈妈也没疯，是你们疯了！你们疯得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你们疯的只看见那些钱和地位，看得见儿子，却看不见我！”秦兰兰这下彻底放下了身上的包袱，直接把深藏心底的话，全部倾诉出来，那时候是对秦倩倩的替身，如今干脆直接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当初离开，假惺惺地带走秦倩倩，然后留给我们那些死物，那些动不了的别墅家居珠宝，不就是看我和我妈好欺负，只能守着那些死东西过日子吗？你当初为什么不给我股份？因为你不舍得，那是要留给你未来的宝贝儿子的！”

秦岭气得直哆嗦，指着秦兰兰，好一会儿才找到空隙，解释道：“你昏了头了，那时候我有什么，还不都是你爷爷的，我自己的公司和秦朝集团哪里比得上，给出那些资产已经占了我全部资产的一半了！赵丽居然就是这样给你灌输的吗？说我故意不给你股份，故意给的都是死东西？！我真傻，我居然养了你们两个白眼儿狼！”

秦兰兰并不买账，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把我带到秦家，为什么不让我参加秦家的家宴，那么多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秦家人，当成你的女儿看待！你给的那点儿抚养费，不过是为了让别人没有办法说出闲话，甚至还要称赞你一句有情有义，是个负责任的父亲！”

“你，你，好，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赵丽是这样和你说的！”秦岭好容易透过一口气，又被秦兰兰的话刺激地差点背过气去。

退了几步坐在办公室的长沙发上，秦岭锤了垂气闷的胸口，努力平稳着声音答道：“才我们刚离婚的第一年开始，每到过年的时候，我都给赵丽打过电话，让她带你来参加秦家的家宴，她不同意，我以为她不愿意面对秦家人，怕人说闲话，我就说，那我就过去接兰兰，接你过来，和秦家长辈们团聚，好让感情不要生分了……”

“不可能！”秦兰兰尖叫一声，“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这些，一定是你编出来的！”

“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她，也可以让我俩对峙，看到底谁撒谎隐瞒了真相。”秦岭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道，“那时候你还小，我没办法直接问你的意见，更不好越过你母亲去接你，毕竟当初说好了的，离婚之后两个孩子一人带一个，没有对方允许，不可以私下里偷偷见面。然而，你妈妈听我要独自带你去见秦家长辈，她就像疯了一样……”

秦岭说到这，愣了几秒钟，似乎才明白了一个早已发生的事实。

“我太笨了，现在才想明白，她那个时候就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