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朕下属都是反贼这件事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11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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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人在屋檐下
商九卿在外面想着曾经的那些事情的时候,里面的对话看起来也已经到了尾声。
“好了,接下来你可以把信寄出去了。”北齐的人这么说着,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被收了起来:“今后有什么事还是信件联系,我还有事情。”
“好的,你慢走。”城主这么说着,屋内立刻安静了一会儿,商九卿猜测可能是那个人离开了,因为在屋内沉默了一会后那个城主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不过就是个传信的,搞得好像自己有多么大的本事一样,要不是因为担心……我也不至于窝囊成这个样子。”
这还真是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虽然商九卿对于北齐的人没什么好感,更何况他们此次的行动看起来完全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但就算如此她也不禁觉得此刻的城主并没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就在城主看起来不高兴自言自语的时候,外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商九卿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不过估计是有人走了进来,然后对着城主说:“大人,刚刚外面有人来报。”
商九卿心下一惊,立刻就意识到这个人说的应该是自己。
“报的什么?”城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看样子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更多的还是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说是有个人来找大人,只不过那个时候大人正在接见其他的人,所以那个人就走了。”来的人这么说着。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感觉怪怪的,如果在其他时候可能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毕竟这城主刚刚才做了通敌卖国的事情——虽然商九卿觉得他这种事情估计已经做过不少遍以至于熟能生巧,不过依旧会有些心虚。
果不其然,再听到这样一段话那个城主总算是将注意力移过来了几分:“来找我的是什么人?他有没有说找我什么事?”
“没有,在听到大人您正在接待其他人的时候,那个人就先离开了,说是去附近走走,过一会儿再来找你。”另外一个人直接说了出来:“不过属下从前从来没有见过那个人。”
“你又没见过几个人,上次还把贵客给耽搁了,现在还好意思说这种话?”城主语气很冲,或者说他的脾气简直来的莫名其妙,要是商九卿的身边有一个这么谨慎的侍卫那肯定要赶紧用起来才对——不过她已经有唐修竹了,这种事当然也就只是想想。
“可是今天那个人不一样。”这人的脾气还真是好,尽管被这样呵斥了,依旧在耐心的解释:“手下从来没有拥有如此容貌的人,甚至是之前大人您接待的国师大人,在刚才来的那个人面前也都被比了下去。”
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不过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商九卿还是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看来她并不习惯别人赞美自己,简直像是把她放到火上烤一样。
“还有这种事?”城主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如果是有此等外貌的人不可能你没见过,但城主府最近来往的人中也没有这样的,莫非是……”他想起了刚刚的事情,顿时就感觉细思恐极:“马上派人下去搜索!记住千万不要声张,就说是后院进了野男人,一个一个的去找!”
“是!”另一个人快速应答,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商九卿就不知道了,因为在等那个好像是侍卫的人离开后她立刻就从草丛里爬了出来,赶紧就往回跑。也还好她记路的本领一流,也幸运的在路上并没有碰到几个人,直接就一路顺风的跑回了容辞暂时居住的那个院子。
在这个时候她不禁庆幸起容辞的洁癖,要不是他不习惯任何人碰自己的东西,那估计院子周围就有一堆下人啥的,那个时候可就真是完蛋了。
“砰!”
她简直是破门而入,进门立刻就扭头看向桌子的方向,还好还好,容辞依旧坐在那里,此刻正因为门突然被推开而看了过来。
“太,太好了,你还在这里!”因为担心被人看到,所以一路上她都是快速跑过来的,现在说话不禁有些气喘吁吁。
“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容辞放下的手中的书。
商九卿也顾不得其他,虽然刚刚吵的有些厉害,但毕竟人在屋檐下,而且现在还要有求于人,于是立刻就解释起了来龙去脉:“是这样的,我刚刚去找城主,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别人交谈所以我就先走了,结果躲起来的时候意外听到了他和北齐的人交谈的事情。现在他正在满院子找我——他不知道我听到了那些话,只是因为从没见过我,所以很奇怪我到底是谁。”
“嗯。”容辞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波澜不惊,就算是对于城主和北齐人交谈也没有任何意外,这让商九卿意识到他根本就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算了算了,毕竟他本来也没有这种义务,没告诉就没告诉吧。
容辞在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说话了,这让商九卿很是感觉有些忐忑,毕竟之前才刚刚说了那样的话,结果现在扭头又出事,感觉真是流年不利。
“所以现在,你又准备找我帮忙了吗?”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后容辞终于开口了。
“是。”虽然面子这东西很重要,不过对于此刻的商九卿来说,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而她的未来,就是她的命。
“想要我给你打掩护也不是不可以,不过首先……”容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和我现在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商九卿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我不知道你对于我是怎样想的,那又为什么要帮你解决这些事情?”容辞搭上了她的肩膀,凑近了她的耳朵:“或者说,如果我不明白我们之间的相处,那又该怎样赋予你的身份?你说对不对,小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