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想起宋尧的话来，不由得感慨，要是宋尧再早生个二百年，还有希特勒鸟事儿？

洗脑高手！传销头目啊。

宋尧告诉她，“我可以和童苒丽交往，就普通的那种。但是你要和我暧昧，至少在黎瑶瑶面前要这样。在杜景琛面前嘛，你可以当我是哥们儿，我都随意。”

陈月听得有些懵，“你这不是骗人吗？你又不是真喜欢童童！”

“是不是真的喜欢很重要吗？我可以做到像普通男……性朋友那样对她，而且，或许慢慢地，我会喜欢她的。多么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是你为什么要和我搞暧、昧？！”

“因为，黎瑶瑶想看我和你在一起，她才心安理得啊。正好，你也不喜欢我，我也没有心理负担。你也可以借此，靠近杜景琛不是？”

“宋尧……你真的这么喜欢黎瑶瑶吗？”甚至是喜欢到要去配合她的撮合，陈月不免心疼他。

宋尧眉眼间爬上淡淡的忧伤，嘴上却轻快地说道：“确实喜欢，而且我觉得……”

他故意一顿，随即调戏道：“和你搞暧、昧，我也不吃亏啊，哈哈哈哈~”

“宋尧，你有毒吧！”刚才还说嫌弃她长得次，现在又莫名其妙地撩她。

宋尧无所谓她的反应，继续利诱她：“不是我说，这个交易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像杜景琛那种直男，你也是见识到了，拒人千里之外的。你要不通过我，你能和他搭几句话？多看他两眼，他都会觉得不爽。”

他又一顿，话锋一转，别有意味道：“而且，你应该也就是因为他，才和我交好的吧？从第一次见面，你一直和我搭话，我就看出来了。”

“我……”被拆穿心思，这让陈月很难堪，张张嘴妄图解释什么，到头来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宋尧表示理解，“小场面，别慌。我又没怪你，我们本来就志同道合，我不过是说明了而已。”

陈月思量再三，还是说：“那你千万别伤童童的心啊！”

“不和她交往也没关系，但是不能冷着她……别像杜景琛对我那样对她……嗯……不能让她知道是我透露了她对你的心思……还有，别让杜景琛知道我喜欢他！”

“呵”宋尧玩味地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温声应道“我都答应你。”

她算是认可了他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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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听着闹钟响，宋尧拨开眼来，关掉了闹钟，却再没合眼。

一夜未眠的他，一脸倦容，却并无睡意。

于是翻身起来，去拉开了窗帘，他立在窗前，望着窗外灰蒙蒙的世界。

眼底布上一层黯然神伤，沉闷的清晨、绝望的灰色，这果然像世界末日。

他大概是从九岁开始的吧，生日这个夜晚，一睡着，就会被同一个噩梦吓醒。

所以从11岁开始，这个夜晚他再也没敢睡。

宋尧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香烟和打火机。

取烟、夹烟、点烟……吐烟，这一套动作，慵懒而娴熟。

他轻呼出灰白色的烟圈，白烟缭绕上升，宛如电视剧里，吐露妖气蛊惑人心的狐妖，而他是最妖娆的九尾狐。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勾起嘴角一笑，眼神不明意味。笑得邪魅狂狷，还夹杂着一丝轻蔑。

这抹笑，太过成熟、诡谲，与他的年纪太不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