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知道，“心”为何物。】

粉色虚闪瞬间轰击在萨尔阿波罗身上，伴随着他凄厉的惨叫声，强力的虚闪将其完全吞没进去，几秒钟过后，虚闪渐渐消散，在四处弥漫的烟尘中，萨尔阿波罗的躯体冒着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眼看是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这边，释放出了一发虚闪过后，妮莉艾露忽然身体一晃，躯体再度缩小，变回了五六岁的模样，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与之前唯一的区别就是，她头顶的假面没有重新出现。

“看起来是发生了很有趣的变化呢，”涅茧利渗人的目光落在妮露的身上，令一旁的佩谢和唐多恰卡两人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但是好在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很快就收回了目光，“维持的时间这么短，嘁，果然还是比不上正版吗……”

“那个，涅茧利大人……能否把我放下来……”

此时，还被萨尔阿波罗的触手卷缚着的涅音梦努力地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无法挣脱后，便无奈地向涅茧利喊道。

然而涅茧利却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任何的行动。

就在此时，涅音梦忽然瞪大了眼睛，痛苦地惨叫起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团紫色的雾气从涅音梦的口中喷涌出来，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球状，里面有一团细胞在不断地分裂再生着。

“怎么了，是不是很意外？”虚空中，萨尔阿波罗的声音在回响着，“以为把我干掉了吗？”

“告诉你吧，这就是‘邪淫妃’最强大、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受胎告知。”

“让敌人孕育我本体的能力，通过入侵对方的身体，从而吸收其灵子，然后再由我将这些灵子重组，在重组的过程中，我将会夺走敌人的全部灵子……”

说到这里，那团紫气中细胞的分裂数量已经充足，细胞慢慢分化，逐渐形成了萨尔阿波罗的样子。

“当母体因失去灵子而死亡的时候，也就是我……复活之时。”

终于，萨尔阿波罗抽干了涅音梦体内的所有灵子，紫色雾气破裂，萨尔阿波罗从中坠落在地，他缓缓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看向涅茧利。

“这下你该懂了吧，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杀死我的，涅茧利。”

面对萨尔阿波罗的话语，涅茧利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他，见状，萨尔阿波罗扶住了额头，一副无奈地样子，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令这个男人震惊到无法理解的地步了。

于是，出于好心，他开始为他解释了起来。

“所谓的不死，在我看来并不是‘将死亡抹除’，而是‘将死亡纳入生命的循环中’，正如传说中的凤凰浴火重生一样，将死亡归为生命的环节之一，诞生—死亡—诞生，只有这样循环下去，才是真正的达到了永生。”

说到这里，萨尔阿波罗忍不住得意地笑出了声。

“像我这样达到了永生的存在，只有一个名称足以形容，那就是‘完美的生命体’……到目前为止，你还能理解吗，涅茧利？”

涅茧利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他，忽然，他缓缓地走向摔落在地上的涅音梦，蹲在了她的身边，直接无视了萨尔阿波罗，对涅音梦的身体进行了一番检查，此时，涅音梦已经面无血色，瞳孔注视着涅茧利，眼睛逐渐失去了光彩。

“啊，在担心自己的副官吗？请不用担心，这个女人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不用过多久就会死去。”萨尔阿波罗一副好心的样子说道。

“果然。”忽然，涅茧利站起身来，目光看向了他。

“嗯？”

“是这样的，作为我的副手，我一直有在她的身体里放置很多药物之类的。”

听着涅茧利的话语，萨尔阿波罗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隐隐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

涅茧利摆弄了一下手指，示意道：“刚刚我看了一下，你在她体内所吸收的灵子里，混杂了一部分像是刚刚给那个原第三十刃所使用的药剂，不过……”

“这部分是真品。”

说到这里，涅茧利不由得叹了口气。

“本来能够提取出这种能量就十分困难，再加上那家伙现在也已经不再免费为我提供‘样品’了，这种真品就成了稀缺货……”

“没想到，那么多真品都被你给吸收了啊，一方面是有些暴殄天物，另一方面，我的标本看样子是没了，实在是让人高兴不起来。”

“你说什么？！”萨尔阿波罗顿时瞪大了眼睛，“按你的说法，那种能量应该是对虚有利才对！”

“你没有好好听我讲话吗？”涅茧利平静地看着他，解释道，“我说，‘能对虚产生特殊的效果，越是有缺陷的虚，效果就越强劲’。”

闻言，萨尔阿波罗顿时瞳孔猛缩。

“有缺陷的虚，没错，这才是关键所在，”涅茧利继续说道，“只有有缺陷的虚在吸收了这种能量之后才会得到类似于进化的效果，而没有缺陷的虚……”

“将会陷入‘融合’。”

“而且，是融合关系中的‘主动方’。”

萨尔阿波罗是个聪明人，他立刻就理解了涅茧利所说的话，但是这种事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接受啊！我……”萨尔阿波罗怒吼道，但是下一秒，他便浑身一震，浑身的灵子以不自然的频率疯狂震动起来，慢慢地脱离了他。

要知道，灵体本身就是由灵子构成的，组成萨尔阿波罗身体的灵子脱离了他，就代表着他正在被分解。

这种死亡方式，是用受胎告知也无法挽回的。

“我不甘心……我、我可是完美的生命体……”萨尔阿波罗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怒吼着，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但无论他再怎么呐喊，身体的崩溃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一阵风吹过，萨尔阿波罗的身体随着风一起，消散在了空气中。

涅茧利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随后他蹲下身子来，在涅音梦的下身处不断地弄这弄那，涅音梦似乎有些被刺激到了，发出了一阵难以详细描述的叫声。

很快，在涅茧利另类的治疗下，涅音梦完全恢复了过来。

“涅茧利大人。”涅音梦红着脸站了起来，朝着涅茧利微微行礼。

“走吧，这个时候想必那几个家伙也都战胜了各自的对手了，现在，轮到我们去回收那些破面们的尸体了。”

“是，涅茧利大人。”

涅茧利回头看向门口方向，不知何时，妮露三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

此时，虚夜宫中央的白砂地上，两道身影正在急速闪现着，当他们接触在一起的时候，便会碰撞出大量的火花。

“锵！”

随着真的又一记劈斩落下，乌尔奇奥拉瞪大了眼睛，奋力地挥刀接了下来，却被这巨大的力量轰飞了出去，在空中倒退了几十米。

“虚闪。”在倒飞的过程中，乌尔奇奥拉在空中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伸出食指，指尖迅速凝聚出了一枚墨绿色的虚闪，朝着真喷射过去。

“轰——！”

墨绿的虚闪在远处的地面上爆开，形成了巨大的蘑菇云，然而真的身影却并不在其中。

“再看哪呢？”

忽然，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乌尔奇奥拉瞬间反应过来，挥刀斩去，却被真挥刀挡下，两人各自发力，借力向后跳去，拉开了距离。

“我知道的，破面的刀剑解放名为‘归刃’，”真平静地说道，“如果真的想要阻止我，那就归刃吧。”

“办不到，”然而在听到真的话语后，乌尔奇奥拉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前四号十刃的归刃，在虚夜宫内部是不被允许的，因为归刃后的实力太过强大，稍稍发力便有可能将虚夜宫摧毁掉。”

“是吗……嗯？”真轻轻地点了点头，忽然，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朝着第九十刃的行宫方向看去，微微沉思了一会儿后，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容，再次看向乌尔奇奥拉，“不允许在虚夜宫内部进行归刃是吗，我明白了。”

乌尔奇奥拉困惑地看向他，但下一瞬，乌尔奇奥拉便瞳孔猛然收缩。

真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几乎与此同时的，乌尔奇奥拉感到下巴被撞击了一下，随后整个人便飞了起来，他定睛看去，却发现是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朝着天空飞去。

“你想做什么？”尽管被真拿捏在手中，但乌尔奇奥拉的表情中仍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畏惧。

这个问题不需要真来回答，因为答案很快便展现在了乌尔奇奥拉的面前。

真带着他飞到了虚夜宫的天盖处，实际上，虚夜宫的整体形状就像是一个锅，外面有一圈弧形的墙壁，上方则是有一层厚厚的天盖，将虚夜宫密封起来，虚夜宫内部的蓝天白云实际上都是虚假的，阳光也是由蓝染惣右介使用科技制作出来的伪太阳。

“轰！”眼看已经来到了天盖处，真随手挥出一刀，将天盖击穿后，带着乌尔奇奥拉冲出了洞口，来到了虚夜宫天盖上方，随后，真便松开了手，乌尔奇奥拉向后退了几步，和真拉开了距离。

“好了，现在不是在虚夜宫内部了，”真轻声说道，“使出来吧，归刃。”

看着脸色毫无波澜的真，乌尔奇奥拉闭上眼睛，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好吧，既然你这么要求了，那我就让你体验一下吧……何为‘绝望’，”乌尔奇奥拉缓缓地将刀刃竖起，轻声念出了归刃语，“封锁吧，黑翼大魔。”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股汹涌的墨绿色灵压疯狂地缠绕着，将乌尔奇奥拉吞没其中，由于灵压密度过高，竟然在小范围内形成了一片墨绿色的雨滴，淋在了地面上。

很快，墨绿色的灵压消散在空气中，乌尔奇奥拉归刃后的姿态展现在了真的面前。

只见他的背后生出了一双巨大的黑色翅膀，身穿白色长袍，头戴双角头盔，双手变成了黑色的爪子，脸颊上的墨绿色泪痕愈发明显。

乌尔奇奥拉平静地注视着真，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真的面前，手中多出了一把灵子光刃，朝着真挥斩过去，由于速度过快，此时，原地甚至还遗留着他的残影。

“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