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温顺，道歉了，林佳佳胸口不断地上下一起一伏的，依然是不解气，“餐厅招人的水准什么时候这般低了？居然连个阿猫阿狗都招进来了！就算缺人，也不该看也不看就让阿猫阿狗进来了！”

“毕竟，这世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

咄咄相逼，林佳佳得理不饶人。

当服务员是出气筒，出了口浊气，她勉勉强强地舒畅了一点，好受多了。

“林小姐，对不起……”

都是底层人，需要生存，需要养家糊口，就需要这一份工作，名媛，富家子弟，几乎都是人高眼底，不将他们当人看，他们早已明白，看透了，也习惯了，却仍然是止不住难过。

态度谦恭，除了道歉，他们没有选择。

受气，被欺辱，被唾骂，被人瞧不起，但好歹，在月底，他们有一份微薄的工资，奖金，能生活，能给家里一份安定。

“不要磨磨唧唧的！快一点儿滚！”上完了菜，三三两两个服务员缓缓地退了下去，林佳佳不满，恼怒道。

闻言，服务员赶紧鱼贯而出。

终归，是从遇上臭乞丐那一天起，林佳佳事事不称心，事事闹心，整个人都气炸了，七窍生烟，仿佛是个一罐汽油，只需要一星半点儿的火焰，都燃起冲天大火，令她气愤。

拿起一双碗筷，像是化悲愤为力量一般，林佳佳使劲地扒了口饭，就着一桌菜肴，一顿海吃海喝。

夹菜，扒饭，动作简单，单调，林佳佳不停地重复着，一刻都不歇着。

上一层楼，是顶楼。

顶楼，是总统套房。

夏梦菡从梦里慢慢地转醒，水眸莹润，溢着流光，闪闪发亮，坐了起来，她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

身上是一件衣不蔽体的薄纱，勾勒着玲珑曼妙的身段，夏梦菡嘴角带着一缕浅笑，明艳艳的，而后，她启唇，向着浴室门口，甜甜的喊了一声，“老公。”

这个点，是清晨，不算晚。

夏梦菡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等了许久，却不见人应一声，稍有不解，夏梦菡掀了薄被，抬了抬一双嫩滑的长腿。

不在房里，兴许，陆煜在浴室里。

起身，夏梦菡准备看一下。

可挪动了身子，双腿微微抬着，瑟缩了一下，夏梦菡不由得蹙眉，垮着一张巴掌大一般精致五官的小脸，面上覆着一缕难为情。

低头，却瞧见自己一身吻痕，红色，紫色，深紫色，分布不均，深浅不一，却都是昨夜激战的甜蜜，恩爱。

昨夜，陆煜化身为一头野狼，粗暴，狂野，进攻强而有力，侵占她，撕扯她，却给了她不一样的美妙，她羞耻地享受着。

甭看平日里多斯斯文文，衣冠齐整，矜贵，禁欲的一个男人，不曾想，夜色一黑，灯光偏暗，在一张软绵绵的大床上，他就把持不住，失了控。

“终究是……看人，不能看表面……”

实在是深有体会，喟叹一声，夏梦菡忍着一身疼痛，酸楚，慢慢地穿好鞋，用手肘撑着桌子，缓缓挪着小小步子，走向了浴室。

敛眸，夏梦菡一直在叨唠，昨夜，陆煜没完没了，一再索取，仿佛一腔欲望永远都填不满一样，捣鼓，折腾了她好久，可算是累坏她了。

走到了浴室，夏梦菡四下望了一眼，却是没人。

陆煜，并不在浴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