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接着说：“博士们就想证明，世界上真的存在美人鱼这种物种。他们认为，美人鱼很明显是人类和鱼类的混合体，想通过基因技术，将人类基因和大型鱼类基因配对。如果能够用人为的手段诞生美人鱼，这就是最直接能够证明美人鱼并非只是传说的证据。毕竟连人力都能做到，大自然生命诞生的奇妙，总不会比人力逊色。”

“他们研究成功了？”乐诗兴奋地问，毕竟美人鱼对于女孩子来说，代表的不是生物物种的意义，而是一段凄美浪漫的爱情故事。

“很遗憾，还没有。”5号摊了摊手。

乐诗不解：“他们能连你这样的动植物加人类基因的三种物种混合的……人类，都能研究出来，为什么美人鱼不行？”

“这不是单纯地将人类和鱼类两种已知物种的基因混合。如果只是单纯研究出下半身是鱼，上半身是人的物种，对于博士们来说的确不难。”5号道。

乐诗兴致勃勃地看着5号，一副愿闻其详的虚心神态，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如果仅仅外形上是美人鱼的外形，对于博士们来说，就等于只是一个模型，而没有其中的灵魂和精髓。”5号道。

“灵魂？不是会随着生命的诞生，就像克隆人和你们一样，会随机衍生的吗？”乐诗道。

“我说的灵魂不是这个意思。你记得传说中美人鱼，除了半人半鱼的外形，还有什么特点吗？”5号反问。

乐诗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关于美人鱼的一些传说，道：“一入水，就是人身鱼尾，一上岸，鱼尾就会变成人脚，显现完全的人形？”

5号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能用她们魅惑人心的歌声，令人产生幻像，令过往的渔船沉没海底？”乐诗再道。

5号点点头。

“美人鱼分雌雄，美丽而没有灵魂，善于谎言、性格无情、残忍、虚荣，而渴望爱情？”乐诗摊了摊手，绞尽脑汁，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有些连她自己也不认同：既然没有灵魂、性格无情，又怎会渴望爱情？至于谎言、美丽、残忍和虚荣，这些更像是那些用来诋毁女性的言论。

5号看穿乐诗所想，微笑道：“其实总结来说，博士们希望的是，还原出传说中尽量合理的形象，就是说除了外形，还要有独特的人类美女个性的，会渴望爱情的，声音拥有能魅惑人心能力的，重点是一旦离开水中，鱼尾会自动变成人脚的，等等基因特性的生物。”

乐诗没有忘记5号是怎样由人形变成一棵树的，上下打量着5号，道：“所谓的重点，不是在你身上已经成功表现出这种特色了吗？”

5号无奈地摇头，想了一下，像是很难对乐诗解释。

“很难解释？难道你自己的变化过程，连自己也不太清楚吗？”乐诗讶异。

5号瞪了乐诗一眼。

“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诗‘身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当局者迷。”4号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