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舒子沫大抵是信谢子谦的，垂着眼眸往旁边挪了挪，迈着小步伐，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沫沫。”

舒子沫顿住脚，背对着谢子谦停在原地，没回头。

“你能再信我一次吗？”

你能再信我一次吗？能吗？能的吧，她不知道她于谢子谦是什么，但谢子谦于舒子沫而言，是光。

没了光她大概也会活不下去吧。

谢子谦看着她的背影，她没回头，背对着看不清她的神情，也许，他的沫沫对他失望透顶。

舒子沫出来时谢子谦乖乖的在一旁打着地铺，她跨过谢子谦，跨的时候没注意，一脚踩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都往前倾，倒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哼。

躺在地上的人吓了一大跳，立刻站起身，扶起倒在床上的人，一脸担心的神色：“疼不疼？”

不疼，只是不小心翻了个跟头，模样有些狼狈。

舒子沫两只手拨开前面的头发，看着皱着俊眉的谢子谦，摇了摇头。

伸手抓着他的手臂瞧了瞧，青紫一片。

“我不疼，睡吧。”

她没吭声，盖好被子，闭上眼睛之后谢子谦才将灯光熄灭，虽不刺眼，却也很难入眠。

翌日。

舒子沫睁开眼，地上的床铺已经铺得工工整整，舒子沫摸了摸手机，看时间，随便套了件外套站在窗户旁给蒋蒋打了电话。

“喂，姑奶奶，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干嘛？”

“我回A市了。”

蒋蒋：“……”

走的时候一声不吭，回的时候也是一声不吭，她这作风，也不知道像谁。

蒋蒋嗤了声：“我事快说，我吃完早饭还得赶车去上班呢。”

“姐……”

等等，这丫头好端端的叫什么姐，准没好事儿。

“你先让我缓缓，我有个心里准备。”

舒子沫：“……”

蒋蒋将手中的面包放下，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的钟表，时间已经来不急了，盘子只能等着下班回来之后再收拾，将手机夹在肩膀上，在玄关处换鞋。

“你继续说。”

“你一直打算一个人？”

“不然呢，你难道还给我物色了一个极品完美美男？”蒋蒋是一个不婚主义者，不婚也就算了，她连恋爱都不想谈。

见电话另一端的舒子沫没吭声，“啪”的一声，关上门，一边按着电梯一边开口：“姑奶奶，我你还不清楚，这辈子我是不会对男人有指望了，你——也不要对我有指望。”

再帅，她也看不上。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打算领养一个孩子。”

蒋蒋：“……”

还好，舒子沫跟她说这话的时候她没在吃早饭，不然得全部喷出来。

叮的一声，电梯打开，蒋蒋上了电梯，使劲按着关上的按键，她都快烦躁的怀疑舒子沫大早上的吃错药了，这都是什么奇葩问题。

“我养活自己都勉强，领养一个，他跟着我喝西北风？”

喝西北风要是能养活一个人，她还能多领养几个，关键是，她也没领养的条件。

“我的意思是，让他安排。”

蒋蒋明白了，舒子沫的意思是，只要她答应，她就让谢子谦安排领养的手续，孩子他们可以一起养，但这个领养的孩子是寄养在她蒋蒋的名下。

“既然你那么想收养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自己收养反而多此一举呢？”

是啊，可是自己收养，她不能啊，患有精神疾病的人怎么能领养孩子呢。

“算了，我只是问问。”

“舒子沫。”

“嗯？”

“你是一个心软的人，可是你能不能可怜可怜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