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中间隔了八丈远，互不理睬。

壮壮也在。

准确地说他是受青叶之命站这盯着俩人别打起来。

一看到姜蔻，壮壮便急切地说：“王妃！您可算回来了！容涟打碎了您的东西，还想把责任推给玉玲！”

“胡说！”容涟那叫一个气，都是开始便在焱王府伺候的，张壮壮为何偏帮着玉玲这个外人！

姜蔻饶有兴味地目光扫视过他们，“哦？什么东西被打碎啦？”

她有啥能是被打碎的？

屋里的镜子？

那得多大力气将铜镜搬起来才行啊！

壮壮道：“今天他们给您搬东西，容涟打开了您的梳妆匣，将里面的小瓶瓶打碎了！”

听闻此言，姜蔻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还小瓶瓶呢，壮壮的形容词好萌！

跟着就想我凑，谁搬她东西？这是要干嘛？

容涟气得几乎没了理智，冲到姜蔻面前跪下，“奴婢不是有意的王妃，奴婢便是好奇，可玉玲出来同奴婢争执，奴婢方才不小心失手！”

玉玲也跪了，不过她没为自己辩解，自从她替丞相做事、给王妃衣服上缝毒药包起，她现在拥有的都是王妃的恩赐。

无论她说什么，都会令王妃为难。

索性让王妃自己判断，结果怎样她全部接受。

这两人一句接一句，姜蔻暂时管不了什么搬东西的，笑问容涟：“我梳妆匣里的东西，说过不准打开吧，你记不住？”

“奴婢……”容涟脸白了白，“奴婢不小心打开，看见了，所以……”

“又是不小心，哪天你骂我几句打我几下也是不小心咯？”姜蔻笑吟吟的语调沁了丝冷意。

容涟面色微微慌乱，抓紧衣摆，“不是的，奴婢没有这意思，就是搬梳妆匣时，没注意将它打开，看到了里头奇怪的瓶子……”

肖昀砚走近了便听到这句话，愠怒地盯着她，竟敢擅自提“搬”？！

“行吧，就按你的说法来，你是不小心打开了匣子，可我有话在前，你却非要把它拿起来看——”

姜蔻俯身微笑：“看样子我的话你也当耳旁风啊。”

宁烟棠全程目睹前后两场闹剧，熟知刚刚容涟是想引得玉玲对她动手，营造自己受害人的形象。

她眼里揉不得傻子，故而一旦发觉肖昀成的真面目便放弃他，哪怕心疼得厉害。

也维持不了看戏人的姿态，只想把她所看见的一切告知姜蔻叫她有个数。

容涟见宁烟棠吧姜蔻叫去了边上，眼风又瞄到院门处眸色黑沉的男人，身子不由打了个哆嗦。

怎么回事，为什么好似所有人都偏向玉玲？！

就没人听她的话，她也不想把王妃的东西打碎啊！

宁烟棠低声跟姜蔻道：“事情便是这样，我放着容涟乱来不管，虽说想看她犯大错，但你的物品也坏了，嗯……我会找到一模一样的赔你。”

姜蔻听得一愣一愣，没料到其中还有这等曲折，尽管坏的是自己的东西，赞成小姐姐的行为也不太正确……

可她打心眼里想说一句，干得妙啊！

这种暗搓搓的贼兮兮的方式，咋就那么对她的胃口呢。

或许她这人不正常？

“没事。”姜蔻拍了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