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于大部分人而言是实惠的。

姜蔻有预感，过年这几天，店里会爆满。

所幸厨子加了三个，新厨房的设备也全部到位，她挨个检查过，准备三十当天自己也上手。

然后二十九呢，便给全体放假，让大家好好休息，工钱照给。

姜蔻也歇在王府，寻思着该给某人做顿好的，就快过年了，当作是为来年继续友好共处做个表率。

况且，新添的三名厨子，苗清特地派人去探底，确认了没有不好的前科。

如此行为一定是焱王殿下授意咯。

他示好在先，那她也不能落后！

因此睡完懒觉，吃了个不算早的早饭，姜蔻便兴冲冲地拉起玉玲。

“走我们去逛街！买新衣裳置办年货！”

玉玲傻眼，“小姐，又买衣裳啊，奴婢的新衣裳才买来不久呢。”

“那不一样，新年要新气象！”

新年……新气象？玉玲不解地看着自家小姐的侧脸，这是什么说法？

姜蔻脸蛋红扑扑的，“放心啦，我现在自己有银子呢，平时花的也不多，多买几件衣裳怕啥。”

玉玲无力反驳，只好跟着她出门。

同时跟着的还有壮壮，他还特意戴了遮脸的东西，“怕有人认出我，从而认出王妃。”

姜蔻：“哇，我们壮壮还知道这个呢。”

妈耶可爱死了！

心情好看什么都好！

玉玲没在“天涯海角”当众露过面，故而不用遮挡，主仆三人欢欣雀跃地出了宜霖轩。

听说姜蔻是去逛街的，王府守大门的护卫特地调出两个说是给她提东西。

姜蔻受宠若惊，又想说不准是肖昀砚觉着壮壮快反水了，派其他人再监视她。

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拎包”护卫。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坐的马车离开焱王府没多久，又有一架马车出了王府，去的是皇宫的方向。

……

安分地休养了好几日，肖昀砚的伤处恢复得很好，宫里德妃来信，宣他今日便进宫去。

陈嬷嬷是跟着肖昀砚一起走的，往常他进宫见德妃便会次次带着她，这种盛大的日子更要带上。

德妃严画即是焱王的母妃。

用了午膳后，屏退众人，问他：“听陈嬷嬷说，这两个月你和姜枝蔻相处得不错？”

肖昀砚心里有数，母妃会向陈嬷嬷问他府中的一些事，尽管不喜欢，可好似也没理由抗拒。

此时只眉目淡漠地道：“她想通了，不再缠着儿臣，因此显得相处好了些。”

严画微微讶异，“她想通了？什么意思？”

肖昀砚眸色暗了下，“说是不喜欢儿臣了。”

没忍住带上厌烦的语气。

他的确厌烦，每回进宫都要被盘问犯人般的问话。

“嗤。”严画不以为然，“那定然是她吸引你注意的一种手段，这把戏本宫见太多了，做作。”

可姜枝蔻说得很认真，肖昀砚心道。

严画没察觉出他略有走神，自顾自地说：“本宫第一次见她，便觉她懦弱无能，小家子气，委实上不得台面，根本不配做你的焱王妃。”

肖昀砚淡淡开腔：“对于如今的儿臣而言，娶谁也是娶，上不上得了台面，没有妨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