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弄什么饭馆、客栈的，更不愿在别人手底下做事，拘束不自由。

“是吗。”姜蔻眼眸闪闪发亮，没直说聘请他当大厨，只道，“那你想不想，让你的厨艺有个提升？”

阿沧:“注意注意，蔻姐开启了胡扯模式。”

姜蔻忍着把它打下的冲动，继续直视着戚之珩的眼，压着期待。

戚之珩是意外她的说法，“提升？”

接着没有恶意地抚额笑了笑，“敢情焱王妃不是来找我拜师，而是来收徒？”

“收徒”两字好像满满的揶揄味道呢。

姜蔻一囧，“不是收徒，我哪有资格当戚公子的师父，顶多，给你支个新奇的招，具体能不能进步，还得靠你自己。”

戚之珩被逗笑，但是看对方神色认真，又是丞相家二小姐、焱王的王妃，笑出来便太放肆了。

他正襟危坐，“焱王妃何出此言？”

“我有独门调料，戚公子或许会感兴趣。”

姜蔻见时机基本成熟，奔向主题，“不如戚公子跟我打个赌？”

“在下不喜欢打赌。”戚之珩语气平淡道。

“……”

这戏唱不下去了！

姜蔻懊恼地飞快地撇了下头，重新面对他时依然认真严肃。

“那我就不绕弯子——最近我在筹备开饭馆，想请个厨艺好的来做主厨，觉得戚公子你比较适合。”

戚之珩懂了，“可我并不想做什么厨子，十分抱歉。”

“等等，希望戚公子再考虑考虑。我认为，戚公子对下厨一事抱有很郑重的态度，也想自己的厨艺能更上个阶梯。”

停下的间隙，姜蔻快速地转动脑筋，“你在乎的是厨艺本身，并非会有多少人喜欢你做的菜，对吗？”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这种现象不足为奇。

戚之珩毫不否认地颔首，“没错，我只享受做菜的过程，旁人的感受……与我关系不大。”

“不关注别人的看法，是有利于保持自己的优势，从另一方面来看，长期地孤芳自赏——”

“可能这么说不太恰当，意思你理解了就行，那会不会让你停步不前？”

“……”

空气陷入了沉默。

姜蔻放在一起的两只手互相攥紧，不是不忐忑的，假如对方不爱听“批评”……

换谁作为较专业的被外行或刚入行的“指点”，都会有点不乐意叭……

戚之珩摇头失笑，“焱王妃，从未有人像你这般对我说过话。”

“嗯……”姜蔻尴尬地笑了笑，“兴许是我比很多人胆子大的缘故。”

“你是大胆，也跟我一样在乎厨艺本身。”戚之珩起身，做出“请”的姿势。

“可否让在下见识焱王妃的厨艺？”

姜蔻真囧，“不不，我做的真不好，不敢在戚公子面前献丑。”

“焱王妃不是说有独门调料？让在下见识调料如何也好。”

菜的美味程度和调料密不可分，不单要厨子会掌握火候等，戚之珩很清楚调料的作用。

姜蔻稍作思考，“就今天吗？待会儿公子该做晚膳了，我怕会耽误。”

戚之珩一想，“焱王妃言之有理，那便约定另外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