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具尸体放在了地上。

法医正在做初步的判断。

“根据尸斑和尸体腐烂程度，死者死亡时间超过一周。详细时间要等到医学解刨之后才能知道。”

“初步推测致死原因为颈部勒痕，两者均是。”

法医扳开死者的口腔，正要细细检查，就发现，死者的口腔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卡啦。”

一串钥匙掉到了地板上。

是从尸体口腔里划出的。

法医用戴着手套的手捡起来。

是四把钥匙。

他又打开了另一具尸体的口腔。

同样如此。

支队长捡起钥匙，对准了死者身上的锁链。

“咔哒。”

锁链应声解开了。

支队长皱了皱眉，没说话。

尸体身上的衣服都有各种程度的腐烂了，法医索性褪去了死者的衣物。

然而，“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听声音，似乎挺沉。

“支队长。”

法医从地上捡起东西，递给支队长。

声音低沉了点。

支队长接过来，看着手中的东西，也陷入了沉默。

那――又是一枚A字令牌。

……

世界数学竞赛的时间说是下个月，其实也没几天了。

毕竟姜保恒告诉顾辞悦的时候，那月都快过完了。

没过两天就是初赛的日子了。

初赛倒是不担心，就是去考场考个试，学校甚至没有给他们在头天晚上安排补课。

第二天一早。

顾辞悦和路星泽搭乘学校提供的车来到考场。

这次的考试场地在一中。

毕竟是初赛，参赛者还是很多的。

很多学校都会把学生送过来见见世面。

因此，学校门口聚集了一大堆在公告栏上看名字的同学。

学校严令要求每个学校的学生必须穿校服进场。

放眼望去，校门口都是成群结队花花绿绿的衣服。

顾辞悦和路星泽在里面，显得很突兀。

突兀到，保安差点把他们的校服认成情侣装……

初赛的座位安排完全是按照联考的排名安排的。

二人分到了第一考场。

不过因为顾辞悦首字母在前，排在第一个。

走进考场。

几乎所有人同时抬头。

想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黑马到底是什么样的。

顾辞悦嘴里叼着棒棒糖，双手插兜，看也没看那些同学一眼，径直走到了座位上。

而路星泽跟在他身后，非常自然的坐在了第二的位置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靠！

他们没看错吧？

路爷居然真的坐在第二？！

要知道，从初中开始，无论是什么考试，路爷永远都是坐在第一位的。

毕竟所有人里，也就他可以考满分了。

可现在居然出现了一个和路星泽旗鼓相当的女生，看上去很漂亮，很高冷。

好巧不巧的，还因为姓名首字母原因，坐在了他前面！！

真是，玄幻啊！

关键在于，路爷，居然就这样接受了？！

说好的路爷只做第一呢？

考试很快就开始了。

两个小时，100道题目，300分。

每个题目的难度都很大。

每年参加比赛的人里面，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初赛被淘汰的。

而初赛淘汰的分数线，并不高。

一般在170分左右。

然而，却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参赛选手能够达到这样的分数。

而他们，还是每个学校的佼佼者。

可想而知，题目的难度。

卷子是那种大纸。

两张，八页。

还有一张双面的答题卡。

监考老师有三个。

发完试卷之后，就在教室里转着，提醒各位同学写上姓名。

“考试开始。请考生开始答题。”

几分钟后，广播里传来清亮的女声。

顾辞悦慢吞吞的抽出笔，开始答题。

她的神色慵懒，明明是在做题。

别人看在眼里，就是在漫不经心的乱涂乱画。

和考场里其他同学绞尽脑汁奋笔疾书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监考老师看了她好几眼。

但是也没办法说什么。

毕竟她没违规。

路星泽坐在后面，没什么表情。

他修长的手指转着笔，偶尔在卷子上面勾画一下，填上答案。

教室里面，空前的安静，只有签字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

当然，这份寂静只持续了四十五分钟。

四十五分钟后。

“啪嗒。”

一道清脆的签字笔和桌面相撞的声音回荡在教室里。

有的同学微微抬头。

然后……

他们就看见坐在第一排的那位美少女，缓缓趴在了桌子上面。

顺便戴上了帽子。

？？？

睡，这就睡了？

班里的同学心态直接炸了。

这是魔鬼吧？！

他们还在为了一道填空题而费劲心血绞尽脑汁。

他们的第一名已经做完试卷开始睡觉了？！

话说，真的不需要检查一下吗？？！

隔了两分钟，刚刚恢复一点平静的考生们感觉自己又要崩溃了。

因为，路星泽路爷也放下了笔。

然后……

趴下，睡觉。

不带丝毫犹豫。

简直，自信到了极致。

考生们默默看了眼自己的试卷，“淡定”的继续埋头写字。

竞赛考试可以提前交卷。

但是最多只能提前半个小时。

顾辞悦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三十五分钟。

差不多。

顾辞悦敲了敲桌子。

监考老师转头。

“老师。交卷。”顾辞悦道。

坐在讲台上的那个老师看了眼手表，站起身走过来，收走了顾辞悦的卷子。

“可以了。出去等吧。”

“老师。我也交卷。”

身后的路星泽也道。

“嗯。”监考老师没说什么，但收走他们试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几眼。

试卷答的很漂亮。

初赛题目还没那么变态。

监考老师刚好也是教数学的。

刚刚考试的时候看了看试卷，知道点答案。

路星泽和顾辞悦的答案几乎都是正确的。

而后面的答题，两个人也写满了整张答题卡。

字迹还极其工整。

不愧是第一名。

监考老师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感叹。

真是一代比一代强。

顾辞悦和路星泽在初赛的骚操作在当天考完试后风靡全城各大学校。

“啊啊啊！我真的心态崩了那个时候。”

“是的。本来跟第一名一个考场我还挺开心的。结果，人家进来，就做了四十多分钟就开始睡觉了。”

“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我可能还在看选择题呢我崩溃了！！”

“我直接裂开！他们两个人真的一点犹豫都没有啊！直接交卷走人！好帅的！”

“啊啊啊！我也想那么帅！可是实力不允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