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林秉白问。

按照张如茵的性格，她的喜怒哀乐一直都是写在脸上的，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你到底怎么了？是出事了吗？你刚才接了电话就这个表情。”张如茵放下自己手中的动作，转头认真地看着林秉白，“有事你就说，为什么吞吞吐吐的？”

林秉白深呼吸一口气，说：“小鱼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什么？！”张如茵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度。

她失态的样子让林秉白也诧异了下，能有这种表情，绝不会是做出那种事的人。但是，张如茵的状态未免也太奇怪了点，听到林羡鱼出事怎么反应这么大。

“啊，咳咳怎么会出事？是怎么回事？”张如茵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点太激动，忙清了清嗓子，只做出一副想要了解这件事的样子，“你刚才是给她朋友宋乙打的电话？”

“是。”

张如茵突然意识到了，脸色一沉，等着林秉白，“你刚才那种反应，意思是我找人做的这件事？”

林秉白尴尬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你看看你刚才的反应，你明明就想着这件事是我的做的？！林秉白咱们夫妻二十多年了，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张如茵冷哼。

林秉白苦笑，“那也是你之前的反应不对，你什么时候叫过小鱼，还有，你竟然主动提起小鱼，你这些行为太反常了。我多想也是因为这些，但是，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张如茵愣了下，她以为她已经把所有的感情都克制在心底里，没想到，原来，这些都是藏不住。它会以各种方式突然出现在你的表情中行为中还有语言中。

但是比起真相，她更想维持表面的稳定。

“那个、那是因为知意现在去了国外，知意突然一走心里空荡荡的。小鱼在这里生活了十八年，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养只狗都有感情，更别说一个大活人。或许我面上一直不待见小鱼，但是也不至于做出那些事。”张如茵叹气，而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累了，我先上去休息。”

“那行，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过去看小鱼。”林秉白也站了起来，跟着说。

张如茵点点头，脚步踉跄着上了二楼。

——

陆闻衍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不在林秉白面前露面，他把东西收拾好，将所有注意事项叮嘱给周非来，然后就回去了。

等林秉白到周氏医院的时候，医院似乎知道他要来，上来一个小护士就直接带着他去林羡鱼的病房，然后主治医生周非来就过来了，给林秉白说了下林羡鱼的大概情况，让他不要担心，林羡鱼肯定会醒来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林秉白全程没有说话，心里酸涩极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如果一切都没有变该有多好。

“那，这些费用？”林秉白说出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看到病房的条件，他就知道价格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