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症状？李绛薇疑惑的看着两人，眼睛透露出大大的疑惑。

禄存起身，一步步走到李绛薇的面前。禄存要比李绛薇高一个头，站起身的禄存颇具威慑力。

“小姑娘……”

“呃……”

“你愿意修习魔法吗？可能会死的那种？”

上来就说这么骇人听闻的东西，真的好么！李绛薇在心中呐喊着。

“学会魔法之后，会得一种名为魔法依存症的病症。这种病症使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消耗身上的魔力，魔力不足的人在修习魔法后会不知不觉的身体僵硬，而后死去。”

禄存突然放声大笑：“即便是天之骄子，魔力天生比一般人更强，也有可能沦落到半身不遂的下场。就连我……呵……这双腿也有了僵硬的症状。”

“禄存姐……不会吧……”

禄存那双冰冷的手捧上李绛薇的脸，双眼凝视着李绛薇的的瞳孔。

“怕吗？”

“禄存姐！你究竟在说什么？”

禄存不为所动，直勾勾的望着李绛薇的双眸。

“怕吗？”

“怕。”

禄存松开手，迈着她的长腿坐回窗边。

“阿越，替我转告皇姬。我不认这个小姑娘代管天机营。”

“禄存姐！”

李绛薇驱动《见闻》落在手中。在天机营转了一圈后，《见闻》上多了好几页的情报。绝大多数都是百来年前，恭圣祖和天机营师祖的故事。

“我本就对代理一事毫不知情，也不明白皇姬如此安排的用意，更不会魔法。甚至连这天机营如何运作都是一头雾水。可如果你要问我怕不怕变成植物人，我肯定是怕的。”

因为经历过，所以不愿再经历一次。

“如果修习魔法需要透支我的后半生，我会拒绝。如果拒绝修习魔法无法代管天机营，那便换个人，我从旁协助即可。不过话又说回来，能让我这样一无所知的人代管，想来这位代管没有实质的工作。”

《见闻》一合，消散无踪。

“既然代管不需要完成实质的工作，这就意味着代管不需要修习魔法。即便我不学，在皇姬指定的情况下，我仍旧无法拒绝。所以……你的动机是什么？”

李绛薇向前一步，严肃的凝望禄存。

“是想让我对天机营有所敬畏？所以以此打压我？亦或是打消我修习魔法的念头？”

禄存揉揉太阳穴后，用着懒洋洋的声音说道：“我乏了，你们去地部那坐吧。”

越康应了声是，领着李绛薇离开阁楼。

天机营的建筑散落在各处，排列没有太多逻辑可循，十分随意，与京城那种四四方方、规规整整的院落不同。

“天机营受师祖影响，与外界用语习惯有所不同。说话时常会参杂一些特殊用语。没想到薇姑娘适应的如此之好。”

“空部的职责……是什么？”

“起初空部的建立是为了抵御异世界的魔导士对这个世界的攻击。师祖为了护送一件失落世界的遗物，而被人袭击流落到这个世界。虽然我们世界的位置特殊，但是那些觊觎遗物的人很可能会追来。不多加防范，我们的世界只会被搅得天翻地覆。”

“那件遗物，是什么？”

“听说外型像羽毛，但具体生的什么模样，师祖的笔记中没有记载。”

“可是……都过去百来年了……还会有人为了这虚无缥缈的遗物找到这？”

“我们不能保证所有流落于此的魔导士，都能有师祖这般善心。空部虽未解散，却在这百来年内接过教导魔法的职能，同时也负责寻找天机营的新鲜血液。”

需要天机营出面的战斗极少，然而天机营的平均寿命不高，大多只能活四十来岁。考虑到魔法依存症的存在，空部在挑选候选人时，多选择那些生活艰苦的孩子。

这样的孩子对外界没有太大的依恋，本身没有什么家人，少了断绝关系这一步。也能让这些贫苦的孩子，吃上一口热饭。

“皇姬，为何选我？”

“殿下知道路氏同样身负异术。但路氏背后隐秘重重，不便担任此位。正如薇姑娘猜测那样，代管一位不需要对天机营做些什么。只是……希望薇姑娘能够作为天机营和东宫沟通的桥梁。”

李绛薇郑重的点头，道：“我明白了。”

“如此……我便送薇姑娘回京，薇姑娘不便消失过长时间。”

“有劳了。”

越康重复来时的动作，在地上画上魔法阵，这一回踩上魔法阵的只有李绛薇一人。

随着橙光漫过周围的景色，又看着橙光从眼前消失。熟悉的房间，重入眼帘。桌上还摆着梨悦替自己准备的手炉，和梨心送进屋的点心。

“我以为只是巧合……没想到……”

李绛薇抱起手炉，往榻上一歪，身子靠在榻上的软垫上。

“这么偷懒……”

游戏中的传送阵，和今日越康、禄存用的魔法阵一模一样、如出一辙。现在就算有人告诉李绛薇，那款游戏和魔法没有丝毫关系，她都不会再相信。

“为什么我会回到这个时间？”

李绛薇抱着手炉喃喃自语，这一次没有联想出一个富有逻辑而又合理的猜想。

“南下……”

有天机营护着，皇姬南下不是惩戒，反倒像是难得的机缘。如果能够将下江处理妥当，至少三年之内不会有人质疑她作为储君的能力。

“天机营……天机不可泄露……可为什么偏要泄露给我？”

李绛薇只想好好的写出一本足够优秀的小说，至于别的她从不强求。然而各种奇怪的事，却一件一件的自己找上门来。

这一回是魔法有关的天机营的代管一职，下一次会不会被阿姊领去澴涘去修习术法？

似乎只有这样吐槽和调侃，李绛薇才能冷静的接受这个世界的另一面。

“好了。”李绛薇的嘴角抽动，似笑非笑，“下一本小说题材有了。”

她起身，坐回书桌前，提起毛笔。

“下一本书，就写一本足够怪诞的小说吧。以为是梦的梦不是真的梦，不也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