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乱来试试
作者:安平平 | 分类:古言 | 字数: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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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你又不怕?
禄王则是堪堪收了手中长剑,走到林钧面前劝导:“林将军,冉儿还小不太懂事,她这般激烈言辞,也不过是一时义气,惹您生气,实属不该。待冷静下来本王会劝解她一二。”
“……”林钧面容阴沉,面对殷少融的客气有礼,无言以对。
且,他也意识到刚才在盛怒之下丧失理智,差点真的出手打死林炎冉,不由咬着牙关,看那个淡定冷漠的背影,何其相似,一如当年的潇月,他的心口隐隐作痛。
林炎冉站在稍远的地方,扫一眼林钧和禄王,不屑撇唇,又看北宫羡,他竟然能接下林钧沉怒之下的全力一掌,果然不容小瞧了他。
林炎冉清冷的目光在北宫羡俊美沉静的脸上流连了一瞬,皱一下眉头,头也不回的离开。
慕容彦云同样看一眼场中几人,悄无声息的跟着林炎冉离开。
岖山山下,一辆华丽宽大的四匹骏马拉着的马车正在等着他们。
林炎冉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去,见过太子殿下,说道:“接下来,还请殿下多费心思。”
“好说好说,此事于本宫有利,定会妥善安排的。”太子殿下原本等得有些不耐烦,但看她神『色』虽平静淡然,可眉宇间难掩疲惫,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再节外生枝,便开口保证。
基本上事实的发展是按照林炎冉的推演完成的,他是看了一出好戏,可他能感觉到她并不开心和得意,一点也没有正常人获得成就之后的喜悦和骄傲,她淡定得让人心疼。
嗯,依着年纪来说,他大她很多,他看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确实有点心疼她。
不过那也只是一闪而逝的一个念头,一想到她的算计和手段,便有点后怕,这个小姑娘,还是不惹为妙。
林炎冉冲他颔首,转身朝着身侧的慕容彦云淡淡一笑,说道:“喝酒的事情只得改天再约了,今日事多,恐怕没有时间。”
“无妨。”慕容彦云亦颔首,冲她轻勾唇角,优雅的笑道:“若是有事,来找我。”
“好。”林炎冉也不客气。目送太子离开。
“少主,替换的人已经准备妥当,是否即刻执行?”秦叔躬身,站在林炎冉的身后侧,沉声禀报。
“嗯。”林炎冉淡淡点头,沉『吟』一下又道:“严密监视丞相府,尤其是梁晨飞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取了他的舌头。”
“是。”秦叔领命,将一个小瓷瓶递给她,示意她自己弄肩膀上的伤,又指着一旁小树林里准备好的马车,道:“马车已经备好,可是要回府?”
林炎冉偏头,看一眼肩膀上已经干涸的血渍,承了秦叔的好意,接过瓷瓶,并没立即上『药』,而是将小瓶子收入怀里,开口道:“给我一匹马,晚点我会自己回去的。”
“好。”秦叔亲自走进小树林,片刻便牵着一匹深棕『色』的高大骏马走出来。
林炎冉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冲秦叔微微点头,便策马离开,片刻消失在山林中。
林炎冉漫无目的的在丛林里穿梭,任由骏马飞驰,猛烈的风,微凉,带起飞扬的墨发在身后飞舞。
直到心中的酸涩退却,她才紧了紧手中的缰绳,骏马嘶鸣而止,随意轻慢的在丛林间踏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到一处不知名的小溪旁,她翻身下马,掬起一捧水,轻轻拍打脸颊,碧水沁凉的温度迅速透过体表直达心肺,让她冷静清醒不少。
稍稍解开衣衫,简单粗略的清洗伤口,上『药』,处理好伤口后也没有着急着离开,而是坐在一处石头上,望着清澈的溪流发呆。
今日之事,大部分都是在她的掌控和算计之内,虽稍有不同,但不影响结果,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林炎姝所说的,关于潇月『插』足林钧和樊氏的婚姻这一事。
她从林钧的态度上辨不出事情的真假,何况母亲已逝,樊氏凄苦的后半生格局已定,再去追究这些上一辈的恩怨,没有丝毫的意义。
可,她还是很难过,她始终不敢相信母亲那般刚烈飞扬的女子竟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破坏者。
依着母亲在南梁国公府的受宠程度,只怕是追求者甚众,又怎么可能去成为别人幸福的破坏者呢?
或者潇月在嫁给林钧之前,一定不知道林钧已经定亲的事实。
若她猜得没错,林钧定是没有坦白说明他已经定过亲了,且也没有拒绝潇月的爱慕,故而几番凑合之下,才使得樊氏只能屈居妾位。
这也很好解释了,为何貌美如花的樊氏在婚姻之事上久拖不定,定是老夫人曾经承诺过她会让她嫁入将军府的,但圣旨难为,才最终不甘心的嫁做良妾。
一切,只因天意弄人。
天意……
林炎冉盯着溪流中一尾游鱼,寸长的身子,灰褐『色』,正在努力的摆动尾巴,逆流而上,奋力游着。
孤独前行,倔强而执着……
为什么呢?
溪流的上游有清碧透彻的溪水,鲜嫩丰沛的水草,这是它为之努力终身的方向。
第100章 你又不怕?
因为想要获得更多更特别的物欲,就需要付出比别的小鱼更加艰辛的跋涉历程。
一尾游鱼都能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人了。
林炎冉轻柔的伸出纤细的手指,缓缓靠近水面,想要将它抓获,小鱼在涓涓的溪流中奋力的摆尾,丝毫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来临。
突然,她眉尖一蹙,手指下沉的动作一顿,微弱的空气波动带来水面的震动,小鱼受惊般急速的串到一丛水草丛中,消失不见。
林炎冉展眉,无趣的收回手,沉声道:“什么事。”
雾二现身,低声禀报道:“云影堂传来消息,禄王殿下下山回府后,换过衣衫去了丞相府,并着人立即彻查少主酗酒那晚的事情。”
“嗯。”林炎冉淡淡点头。
林炎冉淡嘲的勾起一侧嘴角,殷少融最关心的还是关于她是否清白。
也对,她若是不清白了,他就该考虑是不是要另做它娶的打算,毕竟让一个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又失了贞洁的女人做他的禄王妃,实在是难看。
而且,仅仅是为了藏宝图之事的话,以禄王妃的位子换得,于禄王来说,他会觉得不值得吧。
“林炎姝自请留在岖山别院看护樊氏,未得允许,被林将军严令立即回府,回去后摔死了房门口的那只鸟。林将军也亲自带人将老夫人送回将军府,去了一趟畅冉园后,进了书房,再也没有出来。”雾二继续禀报。
“嗯。”林炎冉听到她送林炎姝的那只鸟被她摔死了,撇撇唇,暗道一句:真是幼稚!
她缓缓站起身,稍稍整理衣衫,恢复到一贯的从容镇定。
林炎姝今天打击也不小,樊氏又是她亲娘,一时半会儿恐怕是不想回将军府的,可林钧虽然嘴上没有责难她出事后去找禄王这个外人帮忙,但他心里清楚也十分膈应的慌。
他本就令她禁足,她还到处『乱』跑,这次勒令她回府也是必然,只怕还要被罚跪佛堂抄经。
可林钧为什么要去她住的畅冉园?难道是……琴姨,他去找琴姨做什么?
“清影希望少主尽快回府。”雾二道。
林炎冉并没有回答她,细细思量一番,定是林钧对琴姨说了什么,琴姨才着急找她回府,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她沉『吟』片刻,淡淡问道:“林钧对撤换将军府及别院奴仆之事有什么反应?”
“没有。疏影出面,单独与林将军彻谈。”
“嗯。秦叔做事,一贯稳妥周到。”林炎冉赞赏道,忽而想起那个人,问:“九殿下如何?”
“寻不见少主,已下山。”雾二想了想,又补充道:“似乎,受了内伤。”
林炎冉听到北宫羡受了内伤,不由心尖一颤,毕竟,他是因为护着她,才与林钧交手的。
以林钧的功力,她不敢直面硬碰硬,故而早有防备的退开,可是他……
那个看似无所事事的俊美少年,仅仅是因为她是他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挺身而出,挡在自己身前,她,欠他很多人情……
想到此,林炎冉低低呼出一口气,似是叹息的问道:“可有大碍?”
“属下不知。”雾二沉默一息,据实以告。
虽然看到他在没人的情况下吐出一口淤血,可是他临下山的时候,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雾二分不清他是伪装还是真就没事。
他也只是远观而已,还探查不出那个少年是不是损伤很大。
“影卫中,可有专门针对内伤的治疗圣『药』?”林炎冉抬手,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轻声问。
“有,但极少,雪影堂专司医『药』,治疗内伤的『药』物由雪影堂堂主亲自收纳掌管。”
林炎冉侧颜,疑『惑』问道:“可有条件?”
“是。”
林炎冉了然的点头,治外伤的草『药』很好找,提炼『药』丸也相对容易,而治疗内伤的『药』物却没有那么容易得到,毕竟要修经通脉,增补损耗的内力,这并非易事,所以,更显珍贵也很难得到。
故而对这类『药』物的使用之人,定是看得极重,雪影堂历任堂主都会珍视和慎重。
影卫的一切已然形成一个自有体系,她虽为少主,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受惠于影卫。那么,即便是她向雪影堂堂主开口,即便她身为他们的少主,也会被一视同仁的吧。
思及此,林炎冉面上染了些许笑意,身为影卫少主,却并无掣肘于影卫的不悦,反而心中生出淡淡的欣慰和感慨。
至于之前,她在众人面前说影卫之人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武夫一说,虽有一半是事实,但大多数因由不过是『迷』『惑』外人的一种托词。
影卫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亲兵侍卫了,它是江湖上一个极其隐秘而庞大的组织,其能力不容小觑。
单就秦叔的能力,她就在这段时间内涨了不少见识,她虽然提供合法贩卖战马的文书,但是所有的经营都是秦叔去打点,有条不紊,倒不像是第一次经营这么大的买卖似得。
第100章 你又不怕?
不仅如此,在听她说开春有战事的时候,秦叔已经留心,并且已经着手在暗中收购大量的常规『药』材和少量的稀有『药』材,就等着待价而沽。
雪影堂其下的『药』铺——保济堂,遍及西魏,因着行事一向低调,才没有大肆扩张,可仅仅是这样,保济堂凭借收集了一些稀有『药』材,在这个行当里头,也是颇为知名的。
秦叔曾跟她提过,可以借此机会,不仅发一笔横财,还可有扩大保济堂的规模和名声。
对于母亲留下来的这比“巨额财富”,她从心底又敬畏和欣慰。也正因为此,她见到秦叔,除非必要,她一向以晚辈自处。
林炎冉沉『吟』一下,眼角的余光飘过水面,看一眼又探出一个小头的游鱼,正在警觉的观察情形,蓄势待发,含唇一笑,吩咐道:“走吧,我们回去。”
雾二隐身退下。
是夜,星空朗朗,寂静微凉。
林炎冉回府,换过一身衣服,见过琴姨之后,便独自一人来到鹤云楼楼顶,喝酒。
琴姨并没有告诉她林钧回府后,两人密谈说了什么,也没有责怪她一意孤行,任由事态发展,让将军府成为如今这般萧条面目。
琴姨,是最不忍心苛责她的,她知道。
纵使她小时候顽劣,犯了再大的错,连母亲都气得罚她跪下背书,琴姨却只得在旁边抹着眼泪,埋怨母亲责罚太重。
林炎冉灌一口酒,入口的“离殇”,十分苦涩辛辣,却能让她更加清醒,眼眸深黑如墨,内里的亮光却犹如星辰,锋锐寒澈。
她问琴姨关于母亲和父亲的事情。
琴姨没用据实相告,而是拿出母亲曾经用过的一方绢帕,指着上面的九瓣玉兰花,说道:“琴姨一生从未嫁人,不懂情爱,只听小姐说过一句:此生不悔。小姐还说,爱是一个人的事情。”
此生不悔。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
林炎冉不懂,却又似乎懵懂。
母亲是喜爱父亲的,只是,世事无常,并无十全十美的事情,故而,母亲才会这般喜爱九瓣玉兰吧。
她不知道母亲在父亲另娶她人之后,心里是怎样的一番境地,是不是苦涩辛辣犹如这离殇之酒?了悟之后,又是不是心甘情愿为父亲及其背后的家族耗尽生命?
若是,她不知道母亲这是怎样的一种爱慕,如此孤寂与悲凉。这是爱吗?!
那么父亲呢,他是否爱母亲呢?若爱,为何还会另娶,且一娶再娶?!
不管怎样,她大约知道,母亲再怎么豁达开明,她是有遗憾的。
琴姨劝她,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毕竟父女血脉相连,亲情永远都无法割断舍弃。这是在劝解她,不要再跟林钧站在对立面,杵逆他。
屋顶之下,靠近湖岸的画舫上传来嘈杂的欢声笑语,还有歌女弹唱的靡靡之音。
林炎冉有些『迷』惘,染上水雾的眸子,遥看前方不远处点点星火的平静湖面,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在争吵。
一个让她放下,一个让她坚持;一个让她顺其自然,一个让她主动出击。
她头痛欲裂,唯有一醉,兴许才能让它们停下。
一抬手,拿着酒壶仰头就灌,谁知,预料的冰凉『液』体没有落如檀口,手中一空,耳边是北宫羡低沉好听的声音:“这酒不是这样喝得,我可不想再照顾一个醉鬼!”
林炎冉错愕的看向来人,只一瞬间,便嗤笑一声,一改肆意的侧卧身姿,收敛的坐起来,只手抱膝,另一只手拂去被微风吹『乱』的碎发,将它们安份的安置在脑后。
这才侧颜,低笑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香气。”
见到她笑,北宫羡亦扬眉一笑,抬手晃了晃手里的酒壶,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他循着酒香找过来的还是循着她身上的淡香。
而事实上,只有虞叔知道,他动用了无名楼的人!
林炎冉挥手,示意他并排坐下,浅浅的笑道:“我请你喝酒,不醉不归。”
北宫羡一听,头皮发麻,一脸怪异的看了她许久,半响仿佛想到什么尴尬的事情,耳根子发烫的缓缓走过去,在她身边落座。
林炎冉从始至终都看着他,他轻慢的脚步落在瓦砾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让她莫名的心跳加速。
他依旧一袭黑『色』修身长袍,未束发,任由丝缎般的墨发肆意飞扬,仿佛是被天神眷顾才生得的俊美容颜,带点愉悦的笑意,脸颊还有白日里受伤后不曾消退的红肿。
那一巴掌肯定很重很疼吧,从中午到现在至少也过了四个时辰,居然还没有消退,他……是不是没有好好的敷『药』……
四目相对,隐隐间有股陌生的情愫在两人之间『荡』漾开来,她甩去脑海中的胡思『乱』想,撇过脸,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拿起另一壶酒,拍开泥封,凑到鼻端闻一闻,很香。
林炎冉开心的咧嘴,粉嫩的唇凑过去,抿一口,一贯的苦涩从舌尖直入喉咙,清凉又热烈,冰凉的『液』体和辛辣的感官刺激让她浑身说不出的舒爽。
依着夜『色』,大家看不清脸上的神『色』,他却从她愉悦的咂嘴声中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不错。
北宫羡眼眸晶亮,打量她半响,灼热的视线才从她那清冷『迷』醉的小脸上移开,低首,就看到她刚刚用过的酒壶,仿佛那入口处还残留了她唇畔的香气,眸『色』变得深邃而灿亮。
他缓缓抬手,将酒壶凑近唇边,轻抿一口,扬眉,惊讶问道:“二十年陈酿?掌柜的肯卖?”
林炎冉抱着膝盖,头侧偏,枕在手臂上,『露』出少有的娇憨之『色』,笑道:“偷的,我去过酒窖,貌似这两壶被珍藏着,有价无市。”
“你……”北宫羡愣怔,瞪着她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臭丫头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良久,他才含着宠溺的神情,看着她喟叹:“掌柜的知道,非心痛而死。”
“哼!”林炎冉轻哼,不甚在意的说道:“痛死最好,不过是跟他讨点利息罢了。”
“此话怎讲?”北宫羡很是珍惜的抿一口酒,含笑问道。
“掌柜的如今人在禄王府。”林炎冉撇唇,拎起酒壶,也不用招呼旁边的人,自顾自的喝一口,清澈的眸,锐光乍现,深沉的盯着远方漆黑的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一句话,北宫羡便懂了。
因着白日里在岖山上发生的事情,禄王怕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彻查那天晚上她一夜未归,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继而,禄王查到她在鹤云楼跟他喝酒,还在一间房里,呆了一整个晚上。
有了掌柜的亲口佐证,禄王怕是不得不信她和他是发生了关系的。
发生了关系。
北宫羡一想到那天床褥上那块血渍,脸颊不自觉的红了,还好此时夜幕深沉,还好此时她并没有看他,不然她定能看到他羞恼脸红的模样,这回糗的人是他。
店小二在他们走后收拾房间,定然会看到那样的“证据”,他们肯定会错把葵水当落红,禄王若还想娶林炎冉,可想而知,在得知这样的消息之后,会有怎样的怒容。
想到禄王会误会他和林炎冉已然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北宫羡说不出心口那浮躁的感觉是什么,有点甜腻,蠢蠢浴动,隐隐的他很期待,一点都不觉得难堪和猥锁。
他看她面容平静,眸『色』深沉,丝毫没有让禄王误会之后的懊恼,她一点都不担心吗?身为女子,被人坏了清白总是不好的。
虽然他心里高兴别人误会,但是总归对林炎冉来说,这不是一件好事,他今天下山之后,就已经吩咐虞叔,着手处理,本打算先抓了鹤云楼掌柜的,但他下山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被禄王抢先抓了人。
不过,他已经在密切注意这些人的动向,一有不利的情形出现,他便会出手终止。
他看她,带点犹豫开口探问:“你……不怕?”
“怕什么?”林炎冉偏头,对上一双晶亮的眸子,一道灼热又幽深的视线,平静冷淡的心湖仿佛落尽了翠玉,起了涟漪。
想到禄王会误会她,全是因为眼前这个坏事的家伙,她忍不住横他一眼,眸光流转,风华乍现,说出口的话带着醉酒后的暗哑与黏腻,似是娇嗔:“这事儿全都因为你!你又不怕?”
北宫羡只觉得血气上涌,口干舌燥,喉咙忍不住上下滑动一下,『迷』醉于那一眼勾女眉的风情,他并没有出声回答,借由低头喝酒来掩饰他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