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乱来试试
作者:安平平 | 分类:古言 | 字数: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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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非分之享
樊芙也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她和樊栋二人想来都很害怕这个姑父,只不过她到底是女儿家,知道林钧不会把她怎样,便没樊栋怕得那么直接和厉害。
可是,那也是仅限于平时,她安分乖顺的待在将军府的时候,而今天这种情况,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和心虚心慌。
“父,父亲……父亲怎么会在这里?”还是林炎姝相对冷静和沉着,她在短暂的慌神之后,面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林钧行礼,只是这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因为心虚而底气不足。
林钧面容阴沉,眉目染了煞气,很是不悦的蹙眉瞪着林炎姝,真的就是瞪着林炎姝,眼睛里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若是他刚刚没有听错看错,林炎姝刚刚送走的男人是禄王!
且不论林炎姝和禄王是为什么约在一起,但就看她刚刚转身过来事时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喜悦和娇羞,他都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那人是谁?!”林钧双手背在身后握拳,沉声问道。
林炎姝面容一僵,道:“女儿屋中茶叶喝完了,便想起来出来买一点,刚刚在试茶的时候,遇上禄王,女儿……女儿请求禄王帮忙,看……看能不能照拂二娘和樊表哥一二,若是禄王殿下能出手帮衬……”
“抛头『露』面,成何体统,连个丫鬟都不带,还不赶紧跟我回府!”林钧不待林炎姝说完,便是带了三分怒火打断她说的话。
林炎姝心口一窒,只乖乖的道一句“是”,便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林炎姝都不敢说话,樊芙就更不敢,亦步亦趋的跟着林炎姝,就连走过林钧身边都显得过于小心翼翼,生怕他一个忍不住暴怒,对她怎么样。
就在她们准备下楼时,走廊的另一端走出来京畿衙门的刘大人,还有他身后的一名少女,不是林炎冉又是谁?
因着刘海峰刘大人在茶室等不到林钧,以为外面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便走出来,一眼就看到林钧站在走廊上,连忙笑着上前打招呼。
正是因为他打招呼,所以,林炎姝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于是,她就看到林炎冉一身素雅的窄袖高领束腰长裙,婷婷玉立安静沉稳的站在那里,她看过来的眸光清冷异常,可那上扬翘起来的嘴角便是总人觉得她似乎含了笑意。
而林炎姝不知道是不是敏感还是特别在意,她看林炎冉的这个笑,总觉得那是针对她的,不怀好意,然后,她又联想到林钧的突然出现在这种僻静的地方,就好像是她知道她约了禄王,特地告诉林钧,让林钧过来抓『奸』的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十分的不好!
“姐姐?!”林炎姝停下脚步,在初时的诧异之后,她温柔的出声问道:“姐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挑选茶叶的么?”
林炎冉唇角一勾,不置可否。
倒是一旁的林钧,面容沉怒,几个大跨步走上前来,对刘海峰抱拳一礼道:“刘大人,今日邀约恐怕不能继续了,遇上府中女眷,便是先送她们回去,至于刚才跟大人谈到的事情,还望刘大人多费些心思,林某感激不尽。”
“惭愧惭愧,林夫人的遗物遭窃,如今半点线索都没有,恐怕还需要些时日,至于樊家姑侄之事,这几日便能结案,待太子殿下将奏折呈禀给皇上,到时候,在下再派人通知林将军来衙门接人。”
刘海峰一向很是有眼力见的如今这情形,不可能再继续聊下去了,原本打算约着一起去用午膳的,此时也只能终止了。不过,好在该聊的事情也都聊得差不多了,所以,他便开口客套一番。
他的一番话,便是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林钧和林炎冉会跟京畿衙门的人一起,出现在这个茶室里。
林炎姝蹙眉,精致的五官有那么一瞬间闪现恼怒和愤怒,当然她没说什么,只是用猜忌和研判的目光盯着林炎冉看,后者一副坦『荡』无辜的样子,任由她肆无忌惮的打量。
林钧跟刘海峰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便吩咐随身的侍从去准备马车,一行人去到茶室门口,他辞别刘海峰,带着两个女儿,一个侄女儿,一起匆忙回府。
林炎冉临上马车的时候,眸光似是不经意的朝着对街的一间杂货铺子的二楼看去,敞开的窗户里面站着一个人,是个男子,戴着面具,身上披着宽大的斗篷,十分沉静的站在窗前看着她们一行人,没有表情。
林炎冉的目光与他的对上一眼,便是错开,钻进马车里面。
刘海峰看着林府的马车缓缓离开,自己也招来随从,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看着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大人请留步。”秦叔站在刘海峰面前,客气有礼的作揖。
刘海峰四下看看,很是诧异这个看着普通严肃的男人,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阁下是?”刘海峰的随从挡在他前面,他疑『惑』的问道。
“小人是城东古董铺子的掌柜的,姓秦,有人托在下交给刘大人一封信,只是,这事关机密,刘大人你看……”秦叔将怀中的书信拿出来,递给刘海峰。
第91章 非分之享
刘海峰看一眼上面的漆封,想了想,便又转身回去了茶室,秦叔四下看一眼,连忙也跟着一起走进茶叶铺子。
信上没有署名,但看漆封很是郑重和机密。
信很简短,上面说,林家夫人的遗物,是一份地图,在韩国舅手上,那天韩国舅是贼喊捉贼,不让怎么会那么巧合,竟然在同一天府上丢失了东西。
刘海峰看完信,脸上的神情很是古怪和复杂,隐隐的,他担心这是个阴谋。
韩国舅是禄王派系,他是太子一党,而林将军则是中立派,如今的朝政局势也还算稳定和无事,他总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看信上的意思,大约是要他出面,去搜查韩国舅府,可是这样一来,没有切实的证据,只会激化矛盾拉仇恨,他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信上的内容。
秦叔眼观鼻鼻观心的垂首站在一旁,等着他发话。
刘海峰问:“这封信是何人所写,你又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
秦叔微微弯下背脊,恭顺的将早就想好的说法说出来,“小人在江湖上的一个朋友相托,他不愿意透『露』身份和姓名,小人不方便说出来,还请大人见谅,不过他道这个消息是栖风阁传出来的,应当是真的。”
刘海峰点点头,也不打算追根究底的去问,毕竟这种事若是扯上江湖门派便是有些捕风捉影的意思,而且,看眼前这个人,也不过是个跑腿送信的,便是打算起身离开。
秦叔却是开口留住他,道:“刘大人请留步,小人还有一事,相与大人商量,若是能成,便是两全其美的大好事。”
“哦?!”刘海峰诧异的看一眼行事稳健老辣的秦叔,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或者,送信只是附带,你本意就是要来找本官谈事情?”
秦叔不置可否,不过看刘海峰的神情放松下来,也没有打算急着离开,便是稍稍送了一口气。
面上和善的笑说道:“刘大人最近是不是在烦恼一件事情,小人不才,或可帮刘大人排忧解难。”
刘海峰心下微微一惊,再看秦叔的目光便是带着研判和深意。
他不说话,秦叔也不着急,垂首躬身,等着他发问。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不过就是银子的事情,如今朝廷国库虽然不算惨淡,还算丰盈,但是要养一批监牢的囚犯,拨出去的银子却是很少很少的,而有些没有判死刑的人,又不能随便处置了,只能等他们自己生病死去。
于是,这样京畿衙门里常年积压下来的犯案犯事的人不少,他上书朝廷,说起这个事情,想要寻个由头将一批没什么大碍的囚犯释放了,却被留中不发,或者说是被丞相等人扣压下来,不去处理。
若是以往,皇帝或者太后什么的有个什么天大的喜事便会大赦天下,这样也算是变相的解决掉了这些人,可是如今,在皇帝身上,都已经好多年没有发生过什么天大的喜事了,就是前不久的太后寿宴,也是较之往年要轻简许多。
这么拖下去,他手头上便开始吃紧起来,这可不是好事。
眼看着,没几个月年关就要到了,谁不想在政绩上能得个优从而让皇帝另眼相待,再说,他要养偌大的一个衙门那么多人,处处都要用到银子,越是年关越是紧迫,手头上越是觉得拮据起来。
所以,刘大人最近颇为烦心,再加上林家的事,还有韩府的施压,他脑门上头发都比平时白了不少,如今,眼前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醒事儿的,且不论他是怎么知道他的烦恼的,如果他真的能帮他解决银子的事情,那便有的聊了。
林钧送三个丫头回府,才一进门,就阴沉着脸,冷冷的喝令林炎姝今日起,没有他的准许,不准再出房门半步,然后那阴沉的目光在樊芙身上走一圈,一句话不说,便是吩咐管家看好二小姐,自己头也不回的去了书房。
林炎姝咬唇,一言不发。
在林钧离开后,她一转身,目光幽深的盯着林炎冉,拦住她的去路,不客气的问道:“姐姐知道为何父亲今日那么巧,竟也去了茶叶铺子?”
林炎冉扬眉,一脸平静说道:“是刘大人觉得那个地方很清净,便是约了父亲去哪里喝茶,顺便聊聊关于樊氏的事情,朝廷虽然没有严禁官员之间相互走动,但是毕竟这次父亲是想要从刘大人那里讨个人情,便不能明目张胆的行事,如此。”
“那姐姐又为何会在那里?!”林炎姝急切的追问,心里总是觉得林炎冉出现在那里绝非偶然。
林炎冉勾唇,眸光略带鄙薄之『色』,道:“不过是父亲带我去的罢了,不然,我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倒是妹妹你……从来都不屑于亲自去做这些俗事,今日倒是蹊跷了,莫不是茶室里有特别的东西吸引妹妹兴师动众的亲自过去?!”
林炎冉说完,也懒得再敷衍林炎姝,便是径自从樊芙和她身前走过,回自己所在的院子里。
林炎姝嘴唇咬得泛白,一双妙目很是愤怒嫉恨的瞪着她的背影,气得浑身哆嗦,她能笃定,大姐一定是知道她约了禄王的!
第91章 非分之享
樊芙一直沉默的看着两人,此时见周围没有碍眼的旁人,便跟林炎姝抱怨道:“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她对你这么冷淡的态度,你还好脾气的主动跟她说话,跑过去挨白眼。你在将军府的地位,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还是以前姑母在的时候……”
戳到痛处,林炎姝本就在气头上,便是一个狠厉的眼刀甩过去,樊芙自知失言,闭嘴了。
“那个……我知道都是我哥不好,才害的姑母如今这样的,只是表妹,我这不是在替你委屈么?我实在看不惯林炎冉那么嚣张的作态。”樊芙想了想,解释道。
“表姐,你以为我真的对大姐就不恨吗?你以为我真的对大姐好吗?怎么可能呢?自从知道母亲们之间的恩怨,我跟大姐之间根本就不可能一如当初。”林炎姝漂亮的五官显得颇为平静,可是口气里的咬牙切齿却是不容人忽视的。
“那,那你刚刚为什么……”樊芙实在搞不懂,既然不想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那还干嘛还隐忍退让?
“因为,大姐这里有禄王要的东西,很重要。”林炎姝淡淡的说。
“是什么东西?”樊芙好奇的看着林炎姝的一脸凝重,她疑『惑』的猜测,难道林炎姝刚刚跟禄王殿下聊得不是樊氏和樊栋的事情,而是别的什么事?
林炎姝颇为戒备的打量樊芙两眼,还是打算告诉她,道:“是一张图,表姐应当也听过一些江湖传言什么前朝藏宝图,这个东西对禄王来说,十分重要。”
“哦……原来这样。”樊芙不明白那张图的重要『性』,所以也没有特别的表情和反应,突然想到,惊讶的问:“难道说,林炎冉有这张藏宝图?!那,那你打算怎么做?直接去要?”
“若真这么简单就好了,你没看到她刚才紧张的那样子,那个图是她的母亲遗物,她不可能交给任何人的。”林炎姝没又否认,只是解说。
“这样啊,那,那你……可这也不关你的事吧,毕竟这是禄王和林炎冉之间的事情。”樊芙先是一脸恍悟,然后问出心中疑『惑』。
“嗯。”林炎姝目光淡淡的看她一眼,抬脚往自己的院子走,边走边说道:“虽然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这次若是母亲和表哥的事情能得到禄王的帮衬,那我也应该想想办法,替了禄王排忧解难啊……”
樊芙跟上她的脚步,一起朝着芳菲园走去。
五日后,关于青云观包庇匪众嫖昌一事,京畿衙门审出结果,由太子递交奏折,将审讯的过程和结果呈报给皇帝,皇帝龙心大悦,嘉奖太子办事张弛有度,不拖泥带水,很有大家风范,可堪重任。
皇帝高兴,夸奖赏赐太子,太子自然也高兴,不仅高兴还佩服林炎冉的神机妙算,这次若不是她提前告诉他怎么做,他还领不到这个功赏。
若她存心将这件事告诉他的死对头禄王,那在皇帝面前立功,获得奖赏的便是禄王,根本轮不到他吃肉喝汤,只能干眼馋。
如今想想,看着禄王那天端着虚伪的笑容,跑过来恭维他,太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解恨!
是以,他明白,林炎冉是真的在帮他,是站在他这一边的!
林炎冉能帮着他获得帝宠,他也愿意卖她一个人情,自然,对她感恩在心的西门薄钰也就一改之前的态度,变得礼待有加,不仅好吃好喝供养着,干什么事儿也都带在身边。
这不,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在林炎冉的邀请之下,带着随从,来到岖山约定地点。
爬山这种事情,对于伸手拿不起四两秤的太子殿下,那简直是要命!
是以,当太子殿下到了与林炎冉约定的地方,已经累得全身瘫软,喘着粗气,就差没躺在地上来个四仰八叉。
再看林炎冉,气定神闲的坐在半山腰的草棚里,在竹子编制的桌上摆弄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子儿。
林炎冉一袭轻装简袍,男子款式,就连头发都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俨然一副偏偏小公子模样。
那清秀的容貌和淡定自若的神情,丝毫不见媚态,比之一般的女子扮男装,多了一份傲然英气和镇定从容,有种禁浴似的肃穆之美,比之那些女支馆风情万种的小倌更让人垂涎,生生让人看得流口水。
她没有带侍女,身边只跟了一个年纪四十上下的大叔,看着温和无害,但看他精锐的目光和内敛的站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很不简单,应该是个内家功夫高手,来保护她的。
林炎冉看来人,淡淡扫一眼太子及他身边的随从,意外的看到慕容彦云和西门薄钰都在。
慕容彦云还是老样子,带着面具,穿着银白『色』斗篷,让人看不清容貌神情,十分神秘,在看到林炎冉打量的目光的时候,微微弯唇,颔首。
林炎冉也冲他浅笑颔首,打个招呼。
西门薄钰却是一身儒雅的藏青『色』棉质长袍,这段时间太子应该没有再为难他,所以,他温雅俊秀的面容上没有伤痕,貌似也比之之前长结实了些,穿着装扮也上得台面,这很好。
西门薄钰颇为顾忌的看一眼太子,见后者冲他挥挥手,他便稍稍整理自己因爬山而微微弄皱的衣衫,缓步走到林炎冉面前,施礼道谢:“林小姐几次相帮,梓冉在此谢过,无以为报,若林小姐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吩咐。”
“梓冉”是西门薄钰的字,通常他都是这么自称的,这点,林炎冉很早就知道。
“不用客气。”林炎冉眸光闪动,忍住复杂的心情,客气有礼的回应。
她没有预料到太子会带他们两人一起来,草棚是山下猎户搭建的临时歇脚点,这里除了个棚子,什么也没有。
她因着约了太子,命人在这里提前准备了一张竹桌和两个竹椅,数量不够他们几人坐的,不由十分怨念的瞪一眼还在喘气的太子。
太子脸『色』惨白,瘫软在一边的大树底下阴凉处,去了半条命似的大口大口喘气,接收到林炎冉『射』过来的幽怨目光,连忙狗爬似的跑进草棚。
他粗喘着起,结结巴巴解释道:“这,这可不关本宫事的啊,本太子跟你说,本宫现在对他们俩可好了,什么事都告诉他们的,他们一听本宫是应林小姐之约,要跟着一起来的。本宫被烦的没办法,本宫,特么的,本宫也不想的……这什么破地方,累,累死本宫了……”
林炎冉站起身,意思一下,冲太子和几位殿下行礼。
又看太子大叔扑在桌子上喘气解释,口不择言的胡『乱』叫嚷着,便亲手给他倒杯水,笑着调侃道:“堂堂太子殿下,活得这么不容易呀。”
“你!”太子一惊一愣,听出她话里的调侃,本要发怒,瞪一眼身后两人,见那两人没看他,便稍稍缓下愤怒的情绪。
只是,他不耐的冲林炎冉问道:“这荒山野岭的,有什么好戏看啊,累死老子了,都饿了。”
太子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
他很早的时候就被定为太子,原本觉得自己活得挺好的,可随着禄王渐渐在父皇面前得宠和其他几个皇子逐渐成年,他就是傻子也感觉到了危机感。
所以,太子这些年过得确实很不容易的,娘死了,爹不待见,整日的受着外公管教不说,还受朝臣的厌弃和其他弟弟的排挤。
尤其是,眼看着禄王在朝中拉帮结派,在朝外深得人心,他是真的有苦难言,无处发泄,才会每日从情玩乐,自暴自弃的。
可现在倒有点不一样了。
眼前这个小女孩,真心给他不一样的感觉,当然,这仅限于他把她当做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谋臣来看,他自从有了第一次跟林炎冉一起游船的那次经历之后,根本不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享。
何况,他要女人还不容易,环肥燕瘦大把等着他宠幸的,根本不缺眼前这个半生不熟半男不女的林炎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