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濡被扣在水泽半个月。

其实水泽并没有限制他的活动，只要他不是自己找死跑回天界，其他地方都可以自由行走。

温濡是个聪明的自然也懂，知道现在回去他会面对什么，便安静的待在水泽。

月灮的路被一条条封死，得知这一切的他脾气是每天日益见长。

最后没一个仙娥敢过来伺候他。

“这种滋味如何？月灮仙人。”

苏衍现身月灮的房间。

“你……是你！你还没死！”

“我没死让你很失望？还是让你觉得很意外？”

“你怎么可能会没死！”

这怎么可能，当年他可是被去了灵根，后来更是被他们设计进了镇妖塔，他居然还能活着出来！

现在居然还到了天界！

苏衍笑着朝他走了过去，“这些年你用着我的东西感觉如何？不过我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有些不怎么好，还需要我的心头血来救你吗？”

月灮仙人只感觉心脏有些不受自己控制，跳得特别厉害。

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心脏的位置，让自己冷静下来。

“怎么这么不舒服？”

“苏衍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进了镇妖塔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

苏衍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你很想知道我是怎么从镇妖塔里出来的？那不放你亲自去试试不是更好。”

“苏衍你想做什么？我要是动了我天后不会放过你的！”

“我什么都还没对你做你就害怕了，这可和千年前站在我面前盛气凌人的你不太一样。”

千年时间真的改变了许多，这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苏灮。”

月灮听到这两个字一愣，下意识的还觉得有些陌生，但是记忆终究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他曾经的名字，苏衍给他取的。

“我已经不叫苏灮了，我叫月灮仙人。”

苏衍转头凝视着月灮，他之前以为自己真正见到他的时会很愤怒，或者直接朝他动手。

但是当真正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如今这副模样，他好像也并没有就那么愤怒了，反而觉得他有些可悲。

但是这些可悲又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旁人。

身为狐族他的天赋并不低，而且生来就是九尾狐，但是他又偏偏生在九尾狐，在九尾狐中他的资质算是差一些的。

这就造成了他心里的不平衡，然后再被人一唆使，最后让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你不用用那种可怜人的眼光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怜！苏衍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改你这悲天悯人的模样，看来镇妖塔这千年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苏衍起身走到月灮床前，“你想看看我这千年在镇妖塔的长进吗？我现在就满足你。”

“啊！！！”

一声惨叫声差点没把这房间的屋顶给掀了。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我劝你还是保存一点力气，不然一会儿你连喊的力气都没了，怎么等到有人来救你了。”

月灮艰难的抬头看向苏衍，此时他的眼中不含任何其他感情，冷漠到然人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