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珍惜他，皮皮。”

“……”

皮皮忽然在梦中抓住了冰凌雨沫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手。

抓住后，又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

冰凌雨沫没想到皮皮竟然会抓住她。

皮皮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无法帮助这个女人。

停顿且恍惚的憋出了一句。

“……如果有来世的话，你一定会比这一世更幸福。”

皮皮笑着眨了眨眼，本意是打算鼓励一下冰凌雨沫的。

但没想到……

说出的话，竟然意外的多了一点别样的味道。

总之就是感觉哪里怪怪的啦！

“恩……”

冰凌雨沫笑了笑。

作为曾经与皮皮共处在一起的回忆，她自然能明白作为皮皮那部分的笨拙，且善良的部分。

是想鼓励自己吧。

冰凌雨沫感觉到了。

“谢谢你。”

冰凌雨沫这样说着，眼中似乎是有些红润的，挥着手。

向着皮皮告了别。

“……”

皮皮也伸出手来，对着冰凌雨沫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

直到彻底在梦中看不到她的影子。

她离开了。

“……或许我应该反省一下自己。”

皮皮想到这里，只觉得周身的白雾散去。

自己躺在松软的床上。

她知道，这次的告别过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冰凌雨沫了。

“……让我进去。”

皮皮听到卧室外，好像有争吵的声音。

“……不准进。”

“我要见皮皮。”

“她昨晚累到了，没法见你。”

“……”

皮皮几乎没怎么听清，就能猜到其中一个是系统的声音。

而另外一个……竟然是墨长命！？

他不是前几天被他奶奶的眼线带回去了吗。

怎么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来了。

家里竟然也让了！

皮皮觉得他们卡在门口也不是个事，就找了件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省的系统吃醋。

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没露什么不该露的地方，这才走出了卧室门。

“皮皮！”

门外传来墨长命热切的声音。

皮皮没想过有朝一日，这墨长命在不做小阿巴的时候，竟然还会有这样叫自己的一天。

“皮皮？”

系统转过头，看到的就是皮皮正站在自己身后。

“恩，我醒了。”

皮皮点了点头。

“我好想你。”

趁着系统愣神的时间，墨长命进入门内，一把抱住皮皮。

似乎是满心欢喜。

表情也没有那种平日的冷冰冰表情了。

真的……就如曾经的小阿巴一模一样。

“……”

让皮皮心中一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

说对小阿巴完全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墨长命，反倒更好拒绝一些。

但是……

哪怕是墨长命扮的小阿巴，却仍然让人有着曾经被爱过的感觉。

让皮皮一时间愣了神。

“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舍不下皮皮。”

墨长命决定自己这次装傻到底。

“……”

皮皮想要推开他，但不知道是这墨长命装的小阿巴太真，还是因为小阿巴就是墨长命被消除了一定记忆的本身。

总之，那双手始终无法推过去。

墨长命似乎是吃准了皮皮怕这样的方式。

这次回来，是担心皮皮和系统在一起独处的时间过长。

……所以继位典礼后，自己就匆匆赶过来了。

“……”

系统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抓着门，眼睛红的仿若快要滴出血。

似乎是等着皮皮主动推开墨长命的手。

等了一会，发现皮皮竟然没反应，失魂落魄的……从门外走出去了。

皮皮看到这一幕，心里怎么可能放心。

正要出门去追，另一只手却被墨长命抓住了。

“为什么选他。”

语气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的墨家公子的调调。

似乎刚刚那个装作撒娇的男生不存在一般。

“我真的很喜欢他。”

皮皮对着墨长命重复道。

而躲在门外的系统，刚好听到这一句话，原本落魄的神情，收了几分。

耳朵竖了竖，似乎是想要将后面的话听的更清楚一些。

“你也很喜欢我。……曾经。”

墨长命的声线很好听，如同远处传来的丝竹声。

而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唔哝着你爱不爱我这件事。

如果是曾经的皮皮肯定很难抵抗。

可是……

“我不能否认我曾经很喜欢小阿巴……但是你记忆恢复了不是吗？”

皮皮想要将墨长命的手甩开。

却发现死死不能动弹。

他抓的相当紧。

皮皮甚至感觉胳膊有些疼痛了。

“恢复记忆的我，就不是我了吗？……你明明，比我更了解这身体的。”

皮皮没想到墨长命这种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开起车来更是要命。

“……”

系统在门外抱着胸口，听到这句话，瞳孔不易察觉的瞬间缩小了一下。

“小阿巴的记忆也在我的脑海中，你对我做的一切，不需要负责吗？”

“……”

皮皮猜到小阿巴的记忆或许也会在墨长命的脑海。

“你已经是墨长命了。”

“我只想在你身边。”

“……”

“你喜欢那个男人哪一点？关于，小阿巴，还有你外面那个男人的。”

就连墨长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中闪过的都是小阿巴对皮皮的执念。

无法离开她，不想离开她。

几乎是超脱自己本身想法一般。

一切都以小阿巴的想法优先。

就连，如今对皮皮的感情，简直就像是从那份记忆中，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一样。

而墨长命甚至无法摆脱这份本能带给自己的控制。

一直在对他说着，再多问一些皮皮。

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可爱？”

突然这样一问，皮皮脑中也没有什么其他词来形容。

“……”

墨长命觉得这女人脑中词汇量肯定不行。

“别告诉我，你就喜欢那种嫩到滴水的男人，很不可靠吧？”

墨长命凑到皮皮的耳朵旁，忽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虽说是在耳边说的这句话，声音可是一点都不小。

“……需要的时候，能在身边，不会离开我的人。”

皮皮斟酌了一下，又重新说道。

“……”

墨长命看着皮皮，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只有这样，你就可以满足了吗？”

“这并不简单，我人生中的大部分人，好像都离开我了。”

皮皮摇了摇头。

“……他一直都在你身边？”

墨长命之前没有见过系统。

所以确实不知道关于系统从一开始就陪着皮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