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惊梦
作者:岁月一点烦 | 分类:历史 | 字数:150.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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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神秘道士
当张博收到任命,将赶往北庭都护府下属的伊州担任都尉。对于伊州,张博并不陌生,当年就是跟随师父从伊州穿过到达突厥的。
张博是在家里收到旨意和任命书的,当使者走后,家中就充满愁云,伊州远在西域,这一去经年,又将数年不见,红菱直接就哭出声来,如茵也是垂首落泪不已,三个娃娃受到气氛的感染更是哇哇的大哭不已。
李依依喝道:“都闭嘴,哭什么哭,男儿自当志在四方拼搏,方能有后方享福。咱们作为张三的女人,这就是宿命。”
张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自己也是满腹惆怅,对着一家妻小满是不舍。
与满府妇孺的愁容不同,三小简直是欣喜若狂,欢呼雀跃。从陈留回来,三小习武的劲头就更足了,加上有了李白这位大剑仙,短短的一个多月,三小的武艺就有了质地飞跃。现在听闻要去西域,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
李依依说道:“都别愁眉苦脸的了,陛下回转长安也不是一时半会,没个两个月是回不来的。夫君也不是要说走就走,只是陛下回长安前出发即可,那么就还能在家呆上两个月。
听到李依依的这话,众女这才好受些,于是收起了眼泪,开始各自的忙碌着。
张博逗弄了一会孩儿,陪着三位妻妾说了一会话,就和魏和赶往了野营。
张博一到野营,就召集了野营上下一个不漏的集中在大校场,直截了当的宣布了朝廷的任命。
听到这个消息,野营上下一片哗然,有喜有忧,有雄心勃勃也有胆怯惧怕。毕竟父母在不远游,身处中原之地的人对于遥远的西域,诸胡杂居遍地黄沙都带有一丝排斥,还有惧怕。
对于在中原腹地的人来说,西出阳关无故人,踏出阳关也就差不多等于踏入了鬼门关,惧怕也是人之常情。
张博朗声道:“由我率领野营前往伊州已成定局。但是,你们不一定要去,去留由你们自由决定。给你们一段时间用来考虑和安排家事。九月初五前,到此相聚。要跟我去伊州者,今后咱们依旧一起并肩作战。不愿去者,要是有好的归宿我为你们高兴,要是没有去处要我来帮忙,义不容辞。无论去与不去,咱们都是兄弟,生死与共的兄弟!”
“解散!”
张博说完,不忍看到现场的情况,只是不想看到有兄弟提出要离开,虽说是人之常情,但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也满是不舍不是?
不去理会身后的喧闹,张博翻身上马,也不等魏和等人,纵马就走。
张博独自一人在城外奔行了一段路后,想了想也不回长安城,而是调转马头向西而去。张博放缓了速度,整个人漫无目的的策马慢行,想着心事,总觉得满腹惆怅。
因为面临分别,使得张博想起了师父,想起了何大叔何二叔,想起了四师弟和五师弟。如今师父已经死了,而且遗体都不见了。何大叔何二叔生死不知,小四小五不知道被师父送到哪里了,两年多过去了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当太阳开始向西边倾斜,张博正打算往回走走时,看到了一座道观。
看到道观,张博又想起师父,顿时觉得这个道观满是亲切,于是再次调转马头朝道观走去。
道观建在路边不远处的一个半山腰上,张博翻身下马将马系在旁边的马棚上,随后给小道士扔过去几个铜子就迈步朝山上的道观走去。
道观规模不大,依旧由神殿、膳堂、宿舍、园林这四部分,神殿上供奉的是元始、灵宝、道德三天尊,张博依次的上香,掏出身上余钱布施。
身上带钱也是张博这次回到长安才不得不养成的习惯,没办法,只要出门遭遇几次身上没钱的尴尬,无论是谁都会有了这种习惯的。
张博刚走到门口要下山,这时过来一个小道士,说道:“施主可是张三?”
张博吃惊的问道:“我正是张三,小道士可是认识我?”
“小道并不认识施主,是师父吩咐让小道前来叫施主过去一见?”
张博更加吃惊的道:“你师父是何人?为何要见我?”
“小道不知,施主去一见便知!”
张博带着满腔疑惑的跟随小道士从神殿绕过穿过一个布局典雅的园林到了一个不大的房舍外。小道士指着半敞开的房门说道:“师父就在里面,请施主自行进去。”
搞什么?张博没有携带枪,只是握着腰间长剑的剑柄,带着警惕走到房门,用脚抵住房门微微一用力就将房门抵开了。多次遭遇袭杀,不得不让张博心生警惕,特别是在这陌生又诡异的地方。
“施主来了,放心没有埋伏,请进!”
一道声音响起,随着房门的完全被推开,张博看到一个中年道士,穿着一身青衣道袍,盘膝坐在软榻上,双手正抚在身前的一张琴上,袍袖甚是宽大垂落于膝下,一头长发散落在肩背上,仅有一根青玉簪子,将额头前方的头发固定在头上,给人一种飘然出尘的感觉。
中年道士指着对面的一张软榻,说道:“施主请坐!”
张博二话不说走到软榻前,脱下鞋袜踏上软榻盘膝坐下,问道:“说吧,你是何人?为何知道我的名字?叫我来所谓何事?”
中年道士笑道:“施主稍安勿躁,请先听贫道弹上一曲,以便雅正!”
“这你可就错了,我可是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无妨!”
中年道士拨动了琴弦,一股气韵自然的美妙声音传扬开了~
听了一会,张博笑道:“弹琴弹得真好啊!好像泰山一样高大。”过了一会儿,琴声表现出了随流水常进不懈的志向,张博再一次说道:“弹琴弹得真好啊!好像长江黄河一样激荡。“
一曲终了,中年道士大笑道:“谁说施主不动乐声,简直就是贫道的一个知音。”
“哈哈!”张博也是大笑:“我哪懂什么,只是听多了家中妻妾的谈论,也知道这首高山流水,而且我刚才的话也是钟子期所说。”
“施主真乃妙人也,也罢,我就回答施主先前的三个问题。贫道青衫子,野营张三爷之名天下何人不知谁人不晓,叫你前来是因为贫道想要见你!”
张博突然想了起来,于是跳了起来冲了过去揪住中年道士,喝道;“说,是不是你将我师父的遗骸带走?”
这中年道士似乎对张博的话一点都不感到吃惊,神色不变的道:“此事不可说矣!”
张博举起拳头,喝道:“说,不说三爷打杀了你!”
“现在还不是你能知道的时候!”中年道士依旧一脸的云淡风轻,道:“不急,等你西域归来再入长安时,再到鄙观来,届时一切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