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然的目光，像要把秦羽落的灵魂都吸走一样：“李代桃僵这么拙劣的手段都用的出来，秦小姐，我倒是很好奇，我在你眼里，到底垃圾到什么地步……”

“谁把你当垃圾了！”秦羽落猛地想起，那天在餐厅，她跟陈舒涵之间的争执，貌似就说过陆启然是垃圾，但她们当时只是斗嘴而已……

陆启然该不会是知道了吧？！

他那目光，就像是已经看穿了秦羽落的心，秦羽落莫名有点心虚，还没等陆启然问呢，自己就先交代了：“是陈舒涵说你是垃圾的，我没说！”

“呵呵！”陆启然并不执着于这话到底是谁说的：“秦小姐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该把我推给别人，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秦羽落抿嘴看着陆启然，他故意把话说得很慢很清晰，让她听得清清楚楚：“叫——婊！”

秦羽落握紧拳头，蒋梦哲说她婊，陆启然也说她婊，可她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就是不想再被蒋家欺压，她就是不想跟陆启然滚床单，又不忍心他一个人长夜难眠给他送了个女人过去么，为什么他们都觉得自己婊？

秦羽落自己都对自己产生了一种怀疑，她真的很婊么？婊，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陆启然，把话说明白，我到底哪婊了！”

“好，”陆启然摆出架势：“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

秦羽落洗耳恭听，如果陆启然说的有理有据，那她愿意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承担结果，如果陆启然只是强词夺理，抱歉，她绝不会承担这种骂名！

“我们两个之间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我的筹码是帮你对付蒋家，你的筹码就是你自己，你找你闺蜜来偷拍，曝光我们的关系，把我逼到一个尴尬的境地，迫使我必须出手帮你对付蒋家。”

“这是第一件！”

秦羽落：“……”难道还有第二件？

“你既然曝光了我们的关系，也无所谓了，但你却要收回的你筹码，让我白干。”陆启然哼笑：“其三！”

秦羽落：“……”有完没完！她到底干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啊！

“你自己没来，还把我推给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你还跟那个女人说你厌恶我，跟我呆在一起恶心。”

“等会！”陆启然的表情由冰冷过度道寒霜降临，只用了一句话的时间，秦羽落消化这段话却用了许久。

“谁说厌恶你了？谁说跟你待在一起恶心了！”她是给了陈舒涵地址，也让陈舒涵来代替她，但她从来没有说过厌恶跟陆启然在一起啊！

“没说过？”陆启然冷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信了就够了！

“为什么不重要！”他一说不重要，秦羽落都提心吊胆的，总感觉陆启然要坑她：“我不恶心你我也不厌恶你，你对我来说是特殊的存在，除此之外我对你没有任何七情六欲！”除了恼火。

秦羽落倔强的看着陆启然，不闪不避，她说的是实话，除了她偶尔会想要弄死陆启然之外，她对他目前还没有任何想法，就连最开始的一点恶心，也在陆启然的证据中，烟消云散了。

“我是特殊的存在？”陆启然不喜欢她这么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秦小姐，搞清楚你的身份，我对你来说，是主人一样的存在。”

秦羽落：“！”又是主人，他为什么这么想当她的主人？！

陆启然根本就不管秦羽落生不生气，也不管她接不接受承不承认，直接做总结性发言：“综上所述，秦小姐，你不光情商很低，还很婊，我有冤枉你么？”

秦羽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该怎么反驳，脸上有些茫然。

别人以为的高冷，只是她掩饰自己缺陷的一种小心机，不管别人再怎么误会她，她也从来都不解释，这次呢，她也要沉默么……

陆启然看着手腕上奢华内敛的腕表，好心的说：“当然，我也不是个专制霸道的人，我可给你一分钟辩解的时间。”

他坐在纯黑色的皮质沙发里，双腿叉开，上身微微前倾，交叉的十指遮挡了他精致的下巴和削薄的唇阔，但秦羽落脑子里就能想到他此刻的表情。

一定是唇角斜起，似笑非笑的模样。

陆启然看到秦羽落飘忽的目光，唇角的轮廓更加幽深：“你可以开始了。”

秦羽落深吸一口气，从乱糟糟的脑海里，捋出一条思路，她能承受很多骂名，但婊，她绝对不能承认！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她只是被生活逼迫到了不得不为自己争的地步，但她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任何人，陆启然是第一个，起因还是因为他表现出的不作为，让她缺乏安全感。

“你说的这些，我不同意！”坚硬的语气落地有声。

“哦？”陆启然身体后仰，舒服的靠近沙发，他不打断秦羽落的辩驳，他要听听，这个跟正常人不一样的秦小姐，会找什么奇葩的理由来反驳他。

“陆少，我找人曝光我们的关系，逼你帮我对付蒋家，是因为我从来就不信任你！”

陆启然眼神微眯，笑容消失。

秦羽落从容不迫的回视：“这种不信任，是陆少你亲手造成的！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我不过就是其中的一个，谁知道你会不会某天突然抽风，就把我扔开了，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些女人好歹还从他身上得到了物质补偿，可她什么都没有，唯一所求就是离开蒋家，陆启然还迟迟不动手，让她一颗心不上不下的浮着，不安着。

再加上他对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都让她从骨子里对他充满了不信任，所以，她算计陆启然是被他逼的，不得不做算不上婊。

“其二！”秦羽落伸出两根手指：“陆少，迄今为止，你并没有出手帮我对付蒋家不是么，既然如此，我凭什么要给你筹码！其三，我自己没去，给你送了一个大美人去，已经很够意思了！至于厌恶你的话，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也绝对不会承认我没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