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财阀前夫日夜纠缠
作者:罗非鱼 | 分类:现言 | 字数:19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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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情侣装
一码归一码,司薄年在舅舅的案子上再不厚道,今天救命的恩情不能抹杀,陆恩熙真心实意道,“谢谢,如果不是你过来,可能倒在刀子下面的人就是我。”
陆恩熙别开头,不让司薄年碰她的脸,自己抽了几张纸,凌乱地擦了几下。
司薄年一点也不为她的感谢开心,反而觉得“谢谢”两个字格外刺耳,从耳朵传进心里,犹如一条冬天的冰河,把五脏六腑都冻凉了,“逃走的女人是谁?认识吗?”
陆恩熙不想说,家丑毕竟不宜外传,但就算她不说,司薄年也有的是办法查到真相,“我舅舅的女儿,段晓薇,比我大两岁,舅舅入狱后她和我表哥从法国过来。”
说得这么清楚,司薄年应该不会再去多此一举调查。
司薄年对舅舅那么憎恶,若是知道他们全家在法国的详情,说不定后续还要再打击报复一顿,导致他们彻底吃不消,才是真的家破人亡。
“你在怕什么?担心我派人去法国收拾他们?陆恩熙,我看上去有那么闲吗?”
陆恩熙拽着用过的卫生纸,心里想,你要是不闲,会飞来曼城吗?
“司少事情多,都是几百个亿起步的大项目,没必要也犯不上为了不着四六的小人物费心思,舅舅做的事他家里人不知道,他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她在替舅舅说好话,希望司薄年还能残留一丝人情就此罢休。
表哥的餐厅是他默许做的也好,与他无关也罢,陆恩熙最大的心愿就是往后再也不要有任何事情和司家挂钩。
司薄年听着句句刺耳,他靠着驾驶席的椅背,目光看向挡风玻璃外的夜色,“你想替他申请保释?”
陆恩熙手指一节一节缩紧。
司薄年想怎么样?到现在还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司少……”陆恩熙看着他的侧脸,情绪在胸腔不断翻飞,不想被他看出来,又好像是一块透明玻璃,根本藏不住秘密,“我舅舅年纪大了,心脏不好,监狱生活他熬不了两年半,我给他申请保释,只是想给他一个好点的医疗条件,他的资源彻底被你切断了,亨利也被判入狱,再也不能做伤害km利益的事,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谓的绝对力量,大概就是对方一句话就能左右他人的命运,而升斗小民想换取一隅之地来安歇下半生,都那么奢侈。
司薄年心里无名的火蹭地燃烧到咽喉,他烦闷的攥着方向盘,“陆恩熙,你就这么认定我?”
陆恩熙别开头看前面,不和他对视,“司少疾恶如仇,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司薄年气到笑出声音,“好,好得很。”
他不再说话,启动引擎,一路飞驰到酒店。
依然是上次入住的假日酒店,司薄年停下车,“跟我过来。”
陆恩熙咬了咬后牙槽,“我回酒店,不打扰司少休息。”
司薄年气得七窍生烟,强压脾气不发泄,“想回去也行,衣服给我。”
陆恩熙霍地把头抬高,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脸,“衣服我暂时不能给你,等洗干净了……”
“要么现在脱下来,要么跟我上去,陆律师说得没错,我这人就是容不得沙子。”
陆恩熙里面的衣服破碎成烂布条,没有这件衣服,她岂不是彻底曝光?
权衡之下,她跟上了司薄年的步伐。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安排,今天司薄年预定的还是上次那间套房。
摆设一模一样,好像中途没有其他客人进来过。
陆恩熙一个错觉,这个房间被司薄年承包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司薄年换下拖鞋,将脏掉的皮鞋丢进垃圾桶,随即从鞋柜里拿出另外一双丢到陆恩熙脚边,“换上吧。”
陆恩熙犹豫着。
司薄年顾自去酒柜,拿起威士忌酒瓶,迟疑一下改成了纯净水,“你不是想保释段啸云?没有我的允许,就算你跑断腿也办不成手续。”
陆恩熙心头一阵巨大的悲凉,苦到极点反而没有感觉了。
换好鞋,她站在客厅吊灯下,“司少想怎么样?”
怎么样才肯放过我舅舅?
司薄年一手端着玻璃杯,一手插裤袋,斜靠着酒柜,慵懒如同刚从皇室走出来的王爷,谁也想不到一个小时前,他嗜血的模样。
他俯视她,慢悠悠说,“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陆恩熙垂在宽大外套里的手,揪着包包带子,也许是今晚被两个猥琐男人带偏了思路,他总觉得司薄年是那种意思,“司少也看到了,我现在的形象跟外面的流浪汉差不多。”
“流浪汉要是长你这张脸,也不至于没饭吃。”
他在夸她,可是放在这个环境里,完全起不到暖场的作用,只是徒增讽刺。
沉默蔓延,陆恩熙被他看得不自在,她想了想,提出交换条件,“一千万,如果司少愿意放我舅舅一马,那笔诉讼费我分文不取,km要的公道已经拿到了,我舅舅身败名裂,就算出狱也回不了国,司少的气能消吗?”筚趣阁
司薄年头发胀,太阳穴一下下狂跳,让陆恩熙说句好听的话就那么难?
罢了。
“去洗澡吧。”
陆恩熙心往下沉,她已经拿出了力所能及的最大诚意,怎么司薄年还执着的非要做那种事?
“司少,我身体不舒服。”
司薄年忙问,“哪儿不舒服?伤又复发了?”
对,真是个好借口。
“嗯,你没过去之前,他们对我下手挺重的,伤到了后面。”
司薄年无声骂了句该死,“你把自己收拾好,我叫医生上来。”
“不用,休息一晚上可能会好。”
司薄年坚持叫医生,“还是要做个检查。”
陆恩熙在洗手间脱下外套,看到破烂的衣服,恼恨的想回去再补一脚。
站在花洒下,她反反复复把自己冲洗好几遍,被男人碰过的皮肤揉得快破皮。
要不是司薄年敲门,她还要搓几遍。
裹着浴袍出来,陆恩熙面色被热气熏的红润透亮,颓丧的感觉消失,又是那张倾国之颜。
司薄年失了下神,清嗓子,“去里面换个衣服。”
他不想让医生看到这个样子的陆恩熙。
女的也不行。
陆恩熙为难了,“换什么衣服?司少有吗?”
她空手来的,怎么可能有衣服可换?
司薄年道,“卧室。”
进了卧室,陆恩熙看到一排整齐的女装,就是上次司薄年叫人送来的那些,保持原样放着。
他应该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吧?那特意把衣服留着是干嘛?
还有,他该不会为了方便放衣服包了这个客房吧?
带着疑问,陆恩熙换了身宽松的居家装,纯棉材质,不贴身,不显身材,慵懒又舒适。
出来时,她看到司薄年也冲完澡换好了衣服,头发半干,蓬松的自然舒展,没做造型,显得十分居家温润。
陆恩熙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她脑子秀逗了,居然会把司薄年和温润联系到一起。
巧的是,他们没有提前商量,却换上了一个色系一个风格的居家装,乍一看俨然是情侣风。
陆恩熙有点囧。
司薄年玩味的看着她,“眼光挺好,特意为了讨好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