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休走
作者:步千川 | 分类:武侠 | 字数:31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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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 人人都爱承禹之
人人都爱承禹之,这句话可不是劳什子的调侃,是真切之极的事实。
在无仙国,承禹之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最受喜爱的人,那位贵人虽说很是受人尊崇,但与承禹之相比,也只能望向其背。
而那些所谓的明星,就是电视明星电影明星之流,都没有资格与承禹之比拟受欢迎的程度。
可以说,听着承禹之的事迹长大的人,甭管是好人坏人,甭管是奸雄人杰,也甭管他们对待承禹之的态度如何如何,当中必定都有一份无比浓重的崇敬。
哪怕其人本身就恨死了承禹之,也巴不得其人早死。
就像雾禅渊。
雾禅渊的年纪没有承禹之老,就是一个自小听着承禹之的事迹长大的人。
小时候的他,不用说的,将承禹之当成偶像,当成追逐的目标。
懂事过后,或者说是野心野望渐渐充斥其心之后,雾禅渊就是那种恨不得承禹之不死的人,是巴不得承禹之早早死掉的人。
但是再恨,那也是因为承禹之这个存在死死的压制着他,令他无法冒头,无法实现野心野望的缘故,与情感上的憎恨是毫无关系的。
而且当承禹之与乘渊宗同归于尽的消息的传回,雾禅渊并没有当即欣喜得不要不要的,也没有大摆宴席,庆贺三天。
雾禅渊是一手持酒壶,一手持酒杯,自饮一杯,祭奠三杯,而后生生捏碎了酒壶和酒杯。
可见雾禅渊这样一个巴不得承禹之死掉的人,听闻了承禹之的身亡消息,又透过蛛丝马迹悟透当中的阴谋算计,心中有火熊熊燃烧。
雾禅渊这等老辣胜妖的枭雄奸雄,方是如此,其他人如何能够得了例外?
无仙国的叛军其实不少,但叛军的性质何尝又能少了的?
真以为叛军就是那种企图覆灭无仙国的人构成?
叛军之所以有个“叛”字的加身,是相较无仙国的朝廷和官方而言。
说白了,绝大多数的叛军所叛的正是掌管无仙国的政权的朝堂。
因而有些叛军,不过是推崇的于无仙国的施政制度存有偏颇的人,相当于是政见存有不同的人。
就像某些叛军就是因为认为无仙国不应该存有皇族皇亲,这才揭竿而起的似若反叛。
当然这样的叛军只是少数,更多的叛军,实际上就是一个或者一群吃饱了撑着的野心勃勃之辈组建的私人武装。
在那个偏远之地的茶馆现身的叛军,最初的性质其实就是等同于政见存有不同的人的那种叛军,奈何时过境迁,当年创此叛军的老人死的死,老的老,新上位的新人没有继承那些老人的好的方面的思想之类,继承的是野心那一方面。
如此的继承,自然就使得这支叛军渐渐走岔了方向。
只是再是走岔,这支叛军的高层都知道一件事情,他们由暗转明的时机还需要等。
就是等!
叛军的性质再好,在寻常人的眼中都是为非作歹的存在,而且叛军再是发展,也没有办法与发展了八千多年的无仙国比拼实力的。
因而叛军想要由暗转明的,在公众的面前亮出旗帜,就需要时机。
最好的时机当然是无仙国内部很是混乱的时期。
野心大过爱国之心的某些叛军,甚至认为最好的时机是无仙国与外敌,也就是与修真世界的修士大军酣战不停的时候。
而今大战为起,乱象什么的也只是舆论上的乱象,实质上的乱象,并没有出现在无仙国的各处。
如此时候,自然不是一支叛军亮出旗帜的最好时候。
跑到那个茶馆探听消息的叛军,算不得叛军之中的高层,无非就是军队里边的斥候一类的人物,位不高,权不重,是决定不了自己所属的叛军的旗帜的亮明时间的。
但他们也不是没有自己的权力。
将那个出言不逊,或者说是刻意污蔑陆苏安和那位贵人的人抓回基地,就在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内。
倒不是那几个身形壮硕的叛军如何如何的崇敬那位贵人,又如何如何的赞同陆苏安的所作所为,是他们既然知晓对方是个权贵中人,即便是为了单纯的换取赎金,也值得将其绑走。
何况还是那句话,人人都爱承禹之。
身为斥候一类的人物,必然是耳听八方。
那个权贵中人方才与假意交好的朋友之间的谈话,自是没有逃过那几个叛军的耳朵。
既然没有逃脱,交谈之中的劳什子的承禹之的死是死于算计什么的,就有狠狠的刺激那几个叛军的心弦。
众所周知的,承禹之是死于与乘渊宗的同归于尽,还是引下天劫的与乘渊宗同归于尽。
承禹之是这个时代最为厉害的神将,是所向披靡的神将,安然的老死,虽然说是无数崇拜他的人的所求和期望,但死于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却也是不少崇拜他的人的心间渴求。
着实是玉面神将承禹之,若不死得轰轰烈烈,就太对不起他生前威名。
但是承禹之这样的人可以战死,可以老死,甚至可以牡丹花下死,就是不能死于算计,确切的讲是不能死于来自无仙国内部的算计。
因为那样的死法太过凄惨。
承禹之这一生为无仙国堪称是鞠躬尽瘁,要是死于来自无仙国内部的算计,岂不就是死于自己一生都在保护的国度?
那样的死法太过凄惨,太过凄凉。
而若那个权贵中人背后的势力恰好又是编织算计的幕后黑手,那个权贵中人就……活该受些罪。
其人受了很大的罪。
毕竟无仙国国内,胆敢算计承禹之的人,还将之算计死了的人,不可能是平民百姓,只能是权贵阶层。
即便那个权贵中人非是当中参与算计的一员,却也是那个阶层的一员。
冲着这个道理,那几个叛军在将其带回基地的途中,就是各种酷刑的施加其身。
那个权贵中人是连求饶都不能。
那几个叛军又不是为了拷问而施加酷刑,是为了折磨而做施加,一开始就把那个权贵中人的嘴巴给死死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