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掌柜无言以对，侧脸偷偷打量叶无声，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无论怎么想都不太对，何掌柜还从来没有听到叶无声给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

说明周行之在叶无声的心里是真的很重要！

“你不会明白的。”

叶无声也不想费时间来解释这种心情，而且就算是给他时间解释估计他也不一定解释得清，于是他索性转移的话题，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将她牵扯进来，一定不能！”

“......嗯，我知道了。”

何掌柜听了叶无声的话自然就更不敢大意了，见叶无声说完这个又转身看书去了，他也不好再打扰，施礼之后便轻巧离去了。

离开这院落，竟然有种压力越来越大的感觉。

拳头紧握，直到看不到叶无声之后他才苦笑着站在墙根，心中有点后悔。

“我还真是多嘴，早知道就不问那么多了，唉！--”

但是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就不能再忽略这些因素。

何掌柜比他老爹要聪明些，但是却不如夫人聪明，于是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折回了自己的店面，寻找自己夫人商量去了。

见他离开，叶无声这才走出这院外，然后招呼了一个伙计让他去将小九寻来。

“事情还真是麻烦啊，若是我没有来这里的话，估计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

“......但是，我是真的不放心她啊。”

“真是的！”

无奈摇头，发现自己书也看不进去了，于是他站起来，背着手心事重重的去后院喂鱼去了。

等小九被伙计找回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叶无声烦躁的等待着，终于算是等回了他。

一见叶无声，小九便恭敬的施礼，叶无声又再一次提醒不用多礼，但是小九似乎并不听那么多。

两人一见面，叶无声便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事情都查得如何了？”

小九自幼在京城边缘长大，虽然不是什么身份高贵之人，但是也是因为这个，这才让他在打探消息之时，多了许多门路。

若是一般的小孩，叶无声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信任，但是这可是周行之钦点的随从，叶无声是相信周行之的，那么自然就会相信小九。

小九听到问话，也不犹豫，正想说话时，叶无声就已经笑着将温水递了过来。

感激的一笑，小九也没有犹豫，直接喝了下去，擦拭一番嘴角，他这才细致禀报道。

“之前那些人，确实是京城的，但是那么多人之中，小九查探过，没有一个组织，依照旁人所说，他们应该是最近才聚集起来的，只是小九现在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

“不是因为想杀我吗？”

叶无声笑，习惯性的捻动书脚。

“......具体的小九就不清楚了，或许就是员外您所想的那样，但是小九还是觉得，若是因为只是想将员外您杀了，应该不至于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小九踟蹰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说？”

叶无声问着，手中的动作却停了，看样子很认真，也很好奇。

见他这样，小九反而觉得无所适从了，那些消息毕竟是他推测出来的，还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但是，这样僵持着也不好，于是乎小九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又再说道。

“京城一向对这些事情管得比较严，就像上次，凌二帝一人灭了三百来人一样。若是他们的动静过大，最终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的话，那么凌二帝必然就会出面。”

小九停顿了小会儿，悄悄看了叶无声一眼，又再说道。

“他们若是动静过大的话，就一定会被皇上察觉的。”

小九说得认真，叶无声的思绪似乎并不在这里，听小九提及起凌二帝，待小九的话刚刚说完，他才疑问道。

“小九你说的凌二帝可是之前一人之力灭掉三百四十一人的凌二帝？！”

“是、是的。”

小九点头，他不知道为何叶无声会这么问，但是他还是回答了。

“我之前还以为这是传说呢，没有想到还真的有这种事情啊！？”

叶无声哧溜了一口气，因为过于震惊而张大了嘴，有点滑稽的样子。

没有想到自己认为是传说的事情，竟然是真的，这个任谁知道了都会吃惊的！

“京城的人都清楚的，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不过这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新皇登基，随后就听说三百四十人被灭，最后才有了昭告天下一事，同时，我们也才知道了凌二帝的存在。”

“凌二帝......那个人是谁？”

叶无声眼睛转得飞快。

“除了当今帝王之外，还没有人见过凌二帝的真实身份，据说那人喜欢游历，无人得见其真容。”

小九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如实相告。

“......这么说的话，那个凌二帝岂不是真的跟传说一样了？凭借一人之力就灭掉了三百多人，一般人可是做不到的。”

叶无声唏嘘一声，说完又再补充道：“反正在我所见过的人里，是没有的。”

红果所制成的毒药，也只能让人昏迷而已，而且依照他之前所听说的，那些被凌二帝灭掉的人，基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所以，凌二帝很可怕。”

小九缩了缩脖子，看样子是真的很害怕。

“但是，也就只有那么一次而已，从那个时候起，凌二帝似乎就销声匿迹了，还有传说，因为无人见其真容，所以大家都猜测，他是上天派来的仙人，来辅佐当今帝王的。”

小九绘声绘色的说道，听他那丝毫没有破绽的话语，差点就让叶无声觉得那个传说是真的了。

“......那么，如此说来，那些人若是动静太大的话，就会引起皇上的注意，这样的话，岂不是就算是引火烧身了？”

叶无声咳嗽一声就将话题转移了回来。

小九听闻，也快速回了神来，这才接话道：“小九也是如此想的。”

“既然这样，那么他们也当低调行事才对，既然他们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显然，这群混混背后，有一个实力强大之人做支撑！”

“小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无论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出这其中的关系，到现在为止，那些人似乎在慢慢的淡去，就像是退潮一样。”

听完叶无声的话，小九也觉得没有什么疑虑了，就将自己所打探到的消息，以及所做猜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