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们将要引入另外一个概念，它也是术法的基础。”老胡又恢复懒洋洋教学。

“要想理解固态，液态，气态，三态变化，就要知道物体的本质是什么，否则无法理解变化的本质。”

“本质？”

“没错，其实物体都是由非常小非常小的分子、原子构成。”

“老师，份子和圆子是什么？有多小？”

“哦，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老胡思考了一下，然后随手划过一点水，“看到这滴水了吗？”

“嗯，看到了。”

“那你猜猜看，这一滴水，大概有多少个分子？”老胡似笑非笑地声音，明显是等着看张健笑话。

“能有多少？”张健听出老胡声音背后猥琐的样子，于是故意胡乱猜，说了一个目前认识的最大单位，“难道还有一亿个？”

老胡摇了摇爪子，轻蔑地说，“不，不不，你对分子一无所知，知识的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

‘当然，真要有一亿个，那才见鬼了呢。’张健心理诽谤。

“大概有10亿亿个，哈哈哈~”山洞中响起久违的奸笑声。

“……”张健现实中嘴巴张得大过头，这个答案实在是打破了他的认知，分子，怎么会这么小？！

“当这些分子自身能量小的时候，就会相互依存，聚集在一起就成了水滴，也就是常态的水；当自身能量很大的时候，就会挣脱聚集在一起的这道束缚，飘散出来，四处飞扬，成了气态的水；当能量特别低的时候，不但会聚集在一起，相互之间还会紧紧抱团，连位置都不想变化，于是出现了固态的水，也就是冰。”

“额。。。不明白。”张健头很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换个你能理解的说法，你刚睡醒的时候，精力充沛，会不会想到处浪、玩耍？”

“不会，吃完饭就登录上界，最多锻炼一下身体。”

“……”老胡脸臭臭的，阴冷地说，“不，你会！”

“……，额，好吧，我想到处浪，都快想疯了！”张健妥协。

“嗯，果然被我说对了。”老胡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时候的你们，就像气体状态，由于精力充沛，于是到处惹是生非，飘来飘去。后来有点累了，找人坐在下聊聊天，于是就三五成群的聚集，不会固定位置，而是小范围调换，这个时候的你们，就像液体状态。”

“老师说的好，太对了，就该是那个样子！”这次张健学乖巧很多，主动迎合。

“不错不错，聊着聊着，实在太累了，于是就地躺好、睡觉，几个人的位置不会变化，除非有外力作用，否则是不会改变。就有了固态的你们。”

“非常生动，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次张健是真的懂了，虽然不知道分子具体什么样子，但是它的活动规律还是蛮合理的。

“很好。”老胡再次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就是和温度这个概念联系在一起，分子的能量，也就是它的活跃程度，它的外在表现，就是温度。听没听过有这样一句话——心情会传染？”

张健茫然，“老师，我是该听过还是没听过？”

“听过就听过，没有就没有，你是不是傻！”老胡顺手给了张健后脑勺一下。

“没有~”

“……，这个可以有~”

“哦，那听过，不过不知道什么意思。”逆境中出人才，古人诚不欺我。

“没错，其实很类似，分子的能量是会传染的，温度高的传染给低的，然后自身能量减少。”

“哦！”张健想到了更贴切的描述，“您说的是；‘癞’吧，这东西传给别人，被传染的人就要到处跑，先办法传给别人，而没有‘癞’的人就没那么紧张激动了。”

“……”老胡默默地后退几步，与张健保持距离，“我怎么会有一个这么恶心的学生~”

……

“理解了物态变化，下面就去看看实物吧，走，我们这里冰多的是。”

经过了漫长的解释，张健大概理解定义，老胡准备带他见见世面，到冰面上玩耍。

“老师，你确定这东西足够牢固？不会裂开然后掉进去？”张健看着透明的冰面，小心翼翼地在上面行走。

“让你走，你就走，怕什么！废话真多。”骑在老马背上的老胡，懒洋洋地训斥着，然后对老马说，“母老虎，去清场，冰面上这么多妖怪，都不出去捕猎，守在这里干嘛。”

“嗷~”老马一如既往地听话。

果然，几只不知什么品种的妖怪，被吼声吓跑，结束了愉快的‘打出溜滑’。

“看吧，这个就是冰，很硬，”老胡让张建趴在地上，仔细观察。

“嗯。”张健点头表示看过了，准备离开。

“就看了一眼，能看出什么？”老胡刚刚显示完威风，结果张健一下就看完了，现在走算怎么回事，低头对老马吼道，“你把冰弄碎了，让他看仔细一点！”

“……”老马眼角抽了几下，无奈抬起前肢，伴随吼声，用力拍下，厚实的冰面瞬间开裂。

咔咔咔。

“老师，我怎么看着像整个冰面都裂开了。”张健心惊地说。

“嗯，没错。”老胡四下张望，确认。“那还不跑，等着掉下去吗？！”

还不等张健控制身体跑开，嘭，身体已经掉入水中。老马背着老胡，脚下裂开的一瞬间，下意识跳起，然后使出冰系术法，将裂开的冰面重新凝聚，稳固脚下。

这样做的结果是：虽然自身没掉下去，却封住了张健头上的通道。

“你是不是傻，又封住了，他怎么办！”老胡急了，对老马大喊。

老马也是不知所粗，想再次震开冰面，又怕冲击力伤到张健，原地转圈圈。

随即想到首领，大吼三声求助。“嗷~嗷~嗷~”

老胡也只会冰系术法，同样不知该如何是好。救人和伤人完全是两件事情，比较破坏永远比创造要容易得多。

老虎叫声刚刚传出去，立刻远处一阵旋风袭来，风里隐约是一匹狼的身影。到了近处，风力减小，雪狼稳稳地落下冰上，满脸疑惑地看着老虎和狐狸，像是在询问什么事情预警。

“下面，人参果掉下去了！”老胡急忙解释，用爪子指着水下的张健。雪狼这才注意到，水下有人。

张健掉入水中，并没有慌张（又不是他本人掉下去，只不过感觉瞬间眼前场景变了。），反而好奇的看着周围，身边都是些小气泡，长长的头发无序缓慢地漂浮在眼前，鱼儿被吓得远远跑开，光从头顶射下来，一闪一闪的，身体慢慢地向下沉入水底，一切都是那么神奇。

直到整个屏幕都开始闪红色，才注意到呼吸的长条，快速的消耗，显然坚持不了多久。等到见底，就宣布‘生命’结束。

张健想回到水面上去，但是不知道如何做，只是呆呆的看着屏幕外面，等待‘死亡’的到来，同时想着，以后一定要尝试水下自救，不过随即又想到，貌似地下都找不到可以容下整个身体的水池，沙池都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