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楸被揍了。

身上什么伤，穿着衣服的倒是看不出来，只是看着脸上都左一块青右一块紫的样子，身上应该也不会多么好受。

打完之后，司酩就没有计较的意思了。

“顾溪，来日方长。”他微微勾唇，很是愉悦地看着顾溪躲闪的目光，单手揣兜里往回走去，眼底是势在必得的笑意，懒散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你逃不掉的。”

顾溪浑身一颤，眼神复杂地看着司酩的背影。

“喂，小受，你不替那个禽兽给我道个歉？打的这么凶。”

顾溪皱着眉看过去，温雅的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

脑子本来就乱的不行，原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听到他这个称呼，又想到那人最初喊的那个称呼，唇瓣微微一扯，第一次不给人面子地走了。

“仄言……”莫楸走了过去。

“你真像个猪头。”钟素盯了他一会儿，感觉挺有趣的。

“嗯。”莫楸随她继续往小卖部走去，“好笑吗？”

“有什么可好笑的？”

“你看起来挺开心的。”眉间的冷漠都少了几分。

“关你什么事。”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顿了下，“开心就好。”

钟素加快速度，把他甩在后面。

莫楸很快追上她：“现在舒畅了吗？在这里一圈，头没疼了吧？如果有用的话，你记得经常这样逛逛。自己一个人不自在的话，可以叫上我，我随叫随到。”

钟素压下心底突然上涌的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有些烦躁：“我没病。”

【姐……姐！！！圆谎啊！！圆谎！！】

莫楸怔了下，笑了，一副哄小孩的语气：“对对，你没病，谁有病你都不可能有病的。对了，记得我刚才说的话，什么时候有头疼的趋势，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出来逛逛……”

钟素：“……”有完没完。假话信了，实话过滤！

系统满心庆幸地配音：【我说了所有的谎，你却都相信。简单的，我没病，你却老不信……】

【……闭嘴。】

“他们是一对吧？”莫楸看出来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忙换了个他以为的她感兴趣的话题，“司酩有点吓人啊。”

“你没感觉？”被打了，提到打他那人表情还这么自然？

“记仇？我从来不记仇。”如果不是他故意放水，那个司什么的东西能打到他？打到脸上也是他故意的，一般普通的男生打架，不会一直朝脸上打。

身上没有怎么挨拳头，伤害值全在脸上了，他不确定钟素看出来了没。

他不记仇，因为总是当场仇就报了。

他刚才……趁乱时把司酩的腰带用小刀划开了，还在他的兜里塞了一根扁扁的烟头。

今日上面来校检查，每个班里的人都一个一个的会搜口袋。

钟素又开始看他脸上的伤，甚至想抬起手去戳一戳。

看起来挺好的皮肤被打的青青紫紫之后是什么感觉？

直到指尖传来滑嫩的触感，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真的伸了手，戳了上去。

莫楸任由她戳，笑的很欢快：“手感好吗？好玩儿吗？要不给你戳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