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夏素媛有点心不在焉。

她总是觉得到时候几个人会遇到修罗场。

毕竟几个人是真的没见过面，她不认识那个姑娘，他们都不认识，只有段煜尘认识，并且，两个人或许是朝夕相处。

然而，中午夏素媛在外面吃饭的时候，就接到吴千凝的电话了。

“夏素媛，段煜尘真的和那个姑娘在一起了……”

电话那端似乎很安静。

女生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是哭了。

所以……

夏素媛想了一下，那就是自己猜对了。这次她去，真的碰上修罗场了。

“怎么了？”

她想知道的更详细。

“你去了？就像你说的那样，在教室外面等着？然后等到下课？见到他出来了？然后呢？”

电话那边的吴千凝抽噎着说：“我去了。见到他出来了。他跟那个女生一起出来的。”

……

“哪个女生？”

“我不知道，可能是写信的那个吧。”

？？？？

夏素媛迷惑了：“你没上去问？”

女生沉默了一会儿：“没有。”

“为什么不去？”

“……我不敢。”吴千凝说，“夏素媛，我怂了。”

夏素媛夹起来灌汤包，在倒着醋的小碟子里沾了一下。本来想夹起来吃掉，但是似乎那边的女生还在等着自己说话。

于是只能放下筷子。

“你怂什么？”

“我就是害怕。你知道吧。我……”

嗯，她知道了。

但是，“吴千凝，你还记得你去首都是干嘛的吗？”

女生没说话。

“你走的时候我还问你，如果你见到那个女生了，你会不会直接打人家。你当时怎么给我说的来着？不一定。我看你信誓旦旦，就觉得，如果要是你生气了，有可能打人家，也可能直接无视人家。但是，从来没想过，你会当个逃兵。”

除了吴千凝，他们这一圈的人都知道，段煜尘不出意外，不说绝对，但是一般不会变心。除非遇见太阳西边生气，鸟在水里飞，鱼在天上游这种情况。

他们都觉得，吴千凝去这一趟，是能够百分百的胜利。

就算是，段煜尘真的开始对那个女生有好感了，也不会说立马就不喜欢吴千凝了。夏素媛以为，吴千凝去的这个时候，并不晚。甚至，刚刚好。

但是，如果吴千凝怂了。那就相当于把这个机会给送到对方女生手里了。

“你现在在哪儿？”

她问道。

吴千凝的声音有些空旷：“他们学校的卫生间。他们都在上课。”

“但是段煜尘已经走了。”

夏素媛陈述着一个事实。

“……嗯。”

“他还是和一个女生一起走的。”

“……嗯。”

“所以你现在在卫生间里呆着没有任何意义。”夏素媛想要给她指一条明路，“我告诉你，就算段煜尘现在喜欢那个女生了，我说的是假如，是就算。他就算是喜欢上那个女生了，也不会说很喜欢，最多是有些好感。”

“你要找准你自己的位置。你在他心里，是一个跟了他十几年的女孩。是他想破除了层层阻隔想要跟一个校霸在一起的曾经。至于那个女生，推算一下，他们在一起不过就一两个月。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