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素媛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啊？”

“因为我可以连续放九天假。”

……

“所以？”

“所以，如果那个臭男人真的另结新欢了，那我也得再努努力试试。实在不行再放弃。”

“嗯。也行。”

夏素媛面无表情地动了动吸管，以便于更好的吸到珍珠。

吴千凝发了会儿呆，靠在了夏素媛的肩膀上：“我真的不敢想。”

夏素媛感觉到肩膀上的热度，身体的所有机能都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面无表情地喝奶茶：“我知道。”

“我八岁的时候认识他的。我们俩小学在一个学校上。他比我大一个年级。我天天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只听说过有个学生年年拿三好。那时候挺幼稚的，就觉得，这么一个努力学习的人，家里一定特别穷。当时虽然没跟他见过面吧，但是就特别看不起他。”

“后来，我在办公室里挨老师骂的时候，段煜尘就正好去交作业。我这才是正式见到他的第一面。”

“见到他我就呆着了。他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贵气。边上的老师当时也说，明明都是富家贵门的子弟，为什么平日里的行为差了那么多。”

“我也想知道，明明是一个富家子弟，为什么还要那么努力地去学习。”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是事儿是什么吗？小学的时候放学早，从校门出来往左拐，那条路的尽头一直到地平线上。每到放学的时候，太阳就总是在那边的天空上，红彤彤地发着光。我就特别喜欢跟着他后边，然后看着他的影子，被太阳拉的很长很长。”

“然后祈求着，他回头看一眼。”

“我八岁遇见他，我今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就二十了。整整十二年。前十年的时候，我一直是他屁股后面的小跟班。最后两年……”

女生声调不太正常了：“……最后两年……”

“……”

“最后两年……我把他弄丢了……”

夏素媛的肩膀上有一片濡湿。然而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心里也没有。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情是，回去又要洗衣服了。

对啊，你难过了，我肩膀能给你靠。但是你弄脏我的衣服，就不太对了。

虽然作为朋友，这件事儿也还能忍。

然而，显然女生的泪还没流完：“他高三的时候确实找我告白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窝囊。明明喜欢他，结果他给我告白了我还不同意？但是……”

“一个校霸怎么能跟一个校草在一起呢？”

“我不配啊。你知道我当时走在校园里，学生都以为我们几个很潇洒，是学校里的传奇。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心里有多不好受。我都这样不好受了，怎么能再把他拉过来，跟我一起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呢？”

夏素媛脸上终于有了动静。

她眉头皱了一下：“你就没想过改变这种情况吗？”

吴千凝却突然笑了：“有句话叫，未知全貌，不予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