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闹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程晗，已经睡了。

奶妈和管家累得够呛，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管家起身整理东西，发现程晗用的尿不湿没了，“我得去出趟超市，小少爷明早得用尿不湿。”

“我去吧。”盯着窗外的韩知返，蓦地出了声。

管家愣了愣，告诉了韩知返，程晗用的尿不湿牌子。

韩知返没说话，从一旁的沙发上拿了钱包和车钥匙，就走出了病房。

因为夜已深，原本人来人往的住院楼门前，只剩下了程未晚一人。

盯着不远处一株开的正好的月季花看得她，在韩知返走到跟前时，才迟缓的回过神，望向了韩知返。

原本想要当她不存在，直接视而不见的走过去的韩知返，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了脚步。

她的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大概是昨晚淋雨，病倒了。

鬓角出的伤口做了处理，贴了两个创可贴。

韩知返目光冷漠的盯着程未晚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欲将抬脚离开。

“晗晗是不是醒来了？”如果可以的话，程未晚真的可以做到将韩知返从自己的世界里彻底的切割出去，可如今的她，不是一个女人，更多的是一个母亲，她做不到知道晗晗住了院，还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毕竟，晗晗，是她费了很多心血生下来，一手养到现在的。

毕竟，晗晗，是在她爱情毁灭的一塌糊涂后，唯一一个让她有活下去动力的存在。

所以，即使她知道，她可能开口问他，得到的依旧是和昨天一样难堪的话语，可她还是问了。

听见她的声音，韩知返收住了抬脚的动作。

“晗晗现在情况还好吗？”程未晚吞咽了一口唾沫，又出声问。

韩知返转头，看向了她，“只要我让你见晗晗，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

程未晚不知道韩知返为什么忽然会将自己昨天说的话，重新拎出来说，她隐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对着韩知返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可以让你见儿子，但我有一个条件。”

程未晚沉默了一会儿：“你说。”

韩知返心想，自己绝对是疯了，居然会不受控制的对着程未晚提出了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的条件：“你陪我睡一次，我让你跟儿子呆一天！”

程未晚像是听错了般，唇瓣微微张开。

“你自己好好考虑。”丢完这句话，韩知返片刻都没多留，扔下程未晚扬长离去。

……

程未晚守在医院的这两天，《流年》在北京影视城正式开机。

左小四不是主角，开机仪式并没有参加，因为她戏份少，又因为最早签订合约的时候，她那会儿证红极一时，通告多到排不开，所以她的戏份，全部安排在了开机的头三天。

由于拍摄时间过于密集，北京城交通无法控制，左小四怕耽误了拍摄进程，拍戏的这三天，直接住在了影视城附近的酒店里。

拍摄过程还算是顺利，之所以用还算是这三个字，是因为还是沾惹上了一些小麻烦。

左小四本以为，这些小麻烦，只要她忍一忍就过去了，却没想到，在拍完戏的那天，到底还是闹了很大的一场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