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伐缓慢地走向他，每一步都沉重的让躲在暗处的人，喘不过气来。

顾无忧下意识的攥紧自己的衣裳，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心底变得很慌乱，心跳乱了节奏。

看着上官钰靠近的脚步，她的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

那个在她面前，乖巧温和的少年，好像变得了一个人一样，浑身上下布满了戾气。

微光下，那一张阴鸷狰狞的面孔，在这个夜色里极为的明显。

今天在武馆里听到的那些话，她本以为只是他的占有欲在作祟，并没有什么恶心。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只是她从来深入的了解过身边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吗？

此刻的上官钰对于她而言，很陌生。

顾无忧看着他走到柳半生的面前，俯视着眼前的人，嘴角那一抹嘲讽的弧度满是不屑。

“三年前，你就该死。”

柳半生听到他的话，眉心微邹，放在地面上的手臂，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快速的将自己从地面上撑起来，好看孤冷的眼眸闪过一抹狠色，快速的挥拳打在他的面容上。

这一拳，打的他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有想到身体受到伤害的柳半生，还会有力气站起来。

好看的眉心一下子紧蹙在一起，阴翳的眼色满是怒意。

嘴角冒出一点血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阴邪。

柳半身轻打了一下手指头，阴暗之处，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两个人来，站在他的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人。

上官钰没有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一招，阴狠的面色变得更加难看：“你一早就准备好了。”

从回来到现在，他一直十分清楚，他会找上门来，只是没有想到那么快。

暗处里走出来的人，在看到眼前的人，眼角微抽，视如仇敌的眼色满是肃杀之意。

轻拍了身上的灰层，一脸苍白却佯装若无其事的人，淡淡的应道：“跟你交手，我喜欢留一手。”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撑不住无能，可是只有柳半生一人才清楚，他只是不希望暗处的某人，听到太多关于三年前的事情。

上官钰嗤笑出声，眉宇间那一抹轻蔑让人看的极其不舒心。

偏偏某人一点也不在意，站在一旁，除了身姿狼狈一点，身上的淡定从容一如开始。

“柳半生，你还是一样的无能，跟三年前一样没能力，只能站在别人的身后，靠着别人的力量才能保全自己，你真恶心。”

站在柳半生身边的琀谷，面色微变，刚想要说什么，却被柳半生用眼神制止住了。

他话语淡淡，眸色不着痕迹的扫视了一眼幽暗之处的某一个人角落：“我们走吧！”

在顾无忧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没有想到，那个败战下来的人，还能有那个本事，更加没有想到，他明明暗处有人，为什么迟迟不用，还有离开之前，他为什么有意的往她这个地方瞥了一眼。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这不可能。